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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早南寻冷眼旁观着这出闹剧。他靠在门框上,眼神从最初的意外,慢慢变成了玩味。
他此行的目标本来是高芝芝,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表妹?”我终于找回了声音,“柳清越,你告诉我,你在君悦总统套房照顾你光着身子的表妹?”
“我没有光身子!”柳清越急得要命,“我就是热,脱了个上衣!”
“那她呢?”我指着高芝芝,“她也热?”
高芝芝立刻接话:“对对对!房间空调坏了,特别热!我就随便脱了点衣服透气!”
我听着他们的解释,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我笑得弯了腰,“空调坏了?君悦酒店的总统套房空调会坏?你们当我是白痴吗?”
柳清越和高芝芝对视一眼,眼中慌乱。
“就算空调坏了,”我擦擦眼泪,声音越来越冷,“你们不会换房间?不会报修?非要在这里一起脱衣服凉快?”
“轻竹,你听我说......”柳清越还想解释。
“我听你妈个头!”我彻底爆发了,“柳清越,你当我是傻子吗?表妹?你们表妹表哥在床上搂搂抱抱?你们这是哪的风俗?”
“柳清越,最后一次机会,”我的声音在颤抖,“告诉我实话。”
柳清越看了看高芝芝,又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在挣扎。
但很快,那点挣扎就被恼羞成怒取代了。他猛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个刚才还在哭着求我原谅的男人,此刻脸上充满了轻蔑。
“行,不装了,我摊牌了。”他冷笑着,“我就是出轨了,怎么了?”
我不可置信。
“灵轻竹,你还真以为我爱你?”柳清越冷笑着,脸上再也没有刚才的慌张,“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对我又千依百顺,你以为我愿意天天哄着你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他一把推开我,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臭外地的,来沪市几年了?真以为自己是盘菜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高芝芝也站起来,挽住柳清越的胳膊,鄙夷地看着我:“谢哥,别跟她废话了。一个浑身上下没一件名牌,天天开个破车装样子的女人,你理她干嘛?”
“破车?”我愣了一下。
“就是啊,”柳清越笑得格外刺耳,“那辆二手的车,还当宝贝似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轮胎都快磨秃噜皮了,还在那装富婆。”
柳清越笑得更加轻蔑:“她?她给我买的那些东西,八成都是透支了十几张信用卡才换来的吧?跟我装什么白富美?灵轻竹,我受够你了,你和你那廉价的爱情,都给我滚!”
我的心彻底碎了。三年,我把所有的真心都给了这个男人,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羞辱。
柳清越突然换成了上海话,故意用我听不懂的方言:“侬个乡下宁,搞不清爽自家几斤几两啊?还想拉拉我手骨?”
他看我愣住的样子,更加得意:“怎么样?听不懂了吧?一个臭外地的,还想在沪市立足?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