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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又气又急,“学姐刚刚收到你的离婚协议都急哭了,我是怕她出事才跟过来的。”
“婉婉是我的学姐,又是我最得意的徒弟,我关心她有什么不妥?”
“还有,她心思特别单纯,为了练手艺,都免费给客户纹身。”
我直接听笑了。
秦婉做了三年的项目总监,他竟然夸她心思单纯?
自古贪女人便宜的男人,又有多少是心思纯正的?
我又扫了眼验孕棒,“你这验孕棒不会是过期了吧?”
秦婉一听急了眼,“怎么可能?!”
她甚至在包里翻出购买的票据,“我上周刚买的。”
我冷笑,“我出差了三个月,回来后我们又三个月没碰过面,你买验孕棒做什么?”
我一句话,听得一屋子人脸色各异起来。
我爸妈的脸色又冷又沉。
秦婉紧张地直咽口水,愣了好一会儿才解释,“正因为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我才想给你个惊喜,买验孕棒是怕万一要用上.....”
我讽刺一笑打断她,“你带去别的地方用,我们俩是用不上了。”
“签字吧!”
秦婉更急了,“祁御,我不要离婚。”
她扑着要抱我,我嫌恶心推开她。
她不死心又抱上来,“我还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我一个闪身,她撞上鱼缸角,额头开始冒血丝。
见自己女儿见了血,岳父大怒。
“祁御,你这是做什么?”
“别说婉婉没做错什么,她就是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能这么伤她。”
岳母,“娶婉婉时,你可是承诺你会爱她一辈子,绝不会伤她一分一毫的。”
秦婉,“老公,新婚夜那晚,你对我发过的誓,你忘了吗?”
新婚夜那晚。
她疼得哭,我感动得哭。
我们相约下辈子还要做夫妻。
见我表情松动,秦婉逮着机会紧紧抱着我。
“老公,我不能没有你。”
我嫌恶拽开她的胳膊推开,“让开。”
我根本没用力,她却直直倒了下去。
她抽噎哭起来,说头疼。
岳父岳母和陈安,三人抡起拳头就往我脸上砸。
“祁御,伤我女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姓祁的,你太过分了!”
陈安长了张小奶狗的脸,身上却没肉也没力。
我拽住他的手臂就要将他朝岳父身上砸扔出去。
这时,一棒球棍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疼得脑袋一闷,跌倒在地。
只见秦婉扔下棒球棍爬向了陈安,“陈安,你没事吧?”
我父母一边关心我,一边拨打120。
还是岳母眼疾手快地将秦婉从陈安身上拉到我身边。
秦婉这才反应过来,心虚关心起我。
“陈安是开纹身馆的,他的手买了巨额保险,不能受伤。”
“我是怕他告你坐牢又赔钱才打你的。”
我自嘲一笑,挣脱她的手。
“别碰我!”
我中度脑震荡住院。
秦婉一直哭,“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是实在介意我去他的纹身馆上班,我辞了那边的工作好不好?”
在她护着陈安伤我时,我和她的那点夫妻情分也算是到尽头了。
“都要离婚了,你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
她情急想拉我的手,我按了急救铃。
“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陈安不知道在病房门口等了多久,进来后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姓祁的,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了是吧。”
他骂骂咧咧还想对我动手,被秦婉死死拽着。
直到秦婉趴到他耳边说了什么,陈安“呸”了声,才离开。
秦婉转头,见我正在看陈安,心虚得根本不敢看我。
过了很久,见我一直不说话,她才试探问:
“老公,你不会是怀疑我和陈安有什么吧?”
我没回应,她却憋不住解释:
“他一个穷小子,除了张脸,要啥没啥,他挣一辈子,可能都没你挣一个月多,我能看上他啥。”
“我就是再傻,再没脑子,也不会做捡芝麻丢西瓜的事。”
秦婉从小就聪明漂亮。
我们虽然是家族联姻,但婚后我们过的也是蜜里调油的日子。
当初她辞掉项目总监的职务,说想学点手艺。
怕她接手新事物受挫,我特意给她买珠宝哄她开心。
得知她说的手艺是纹身时,也没说半个字阻止的话。
可后来,她在手艺上迷失了自己。
我在时,她以工作忙夜不归宿。
我出差时,她更是一连一个月不回家、玩失联。
对她,我已经失望透顶。
“好聚好散吧。”
秦婉的伪装再也继续不下去了,“祁御,给你脸了是吧?”
“离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