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内,夏晴为萧璟斟上一杯花茶。
"公子所中之蛊,名为'相思断肠'。中蛊者会逐渐对施蛊者言听计从,最终心智尽失。"她故意说得严重,"幸而公子发现得早..."
萧璟指节发白:"可有解法?"
"有,但..."夏晴欲言又止,"需要一位处子之身女子,以特殊方法引蛊。过程...颇为亲密。"
萧璟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夏小姐为何帮我?"
"医者仁心。"夏晴垂眸,露出一截雪白脖颈,"何况...公子气度不凡,想必身份尊贵。若能结个善缘,对我这等落魄之人也是好事。"
她的话半真半假,既表现出善良又暗示了功利心,反而更显可信。
萧璟沉吟片刻:"若夏小姐能解此蛊,在下必当厚报。"
夏晴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取出一套银针和几个小瓶:"今日先为公子压制蛊毒,三日后月圆之夜,蛊虫最活跃时,再行引蛊。"
针灸过程中,夏晴刻意放柔动作,时不时"不小心"碰到萧璟。当她俯身为他擦拭额上汗水时,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抹雪白肌肤。
萧璟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不知是蛊毒作用还是真实反应。
"好了。"夏晴收起银针,"公子这三日需静养,避免情绪激动。"
萧璟起身,突然握住她的手:"夏小姐大恩,不知该如何报答。"
夏晴抽回手,故作羞涩:"公子言重了。三日后子时,还在此处相见。"
送走萧璟后,夏晴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她取出一个小本子,记下今日观察到的皇帝反应——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情蛊的存在让皇帝对她的亲近毫不设防,而她的"解毒专家"身份更是一张王牌。
"小姐,成了吗?"回府的马车上,小桃小声问道。
夏晴嘴角微勾:"鱼已上钩,就等收网了。"
然而她没想到,变故来得如此之快。
当晚,夏晴正在调配解蛊用的药剂,房门突然被踹开。萧玦带着一队侍卫闯了进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搜!"他一声令下,侍卫立刻翻箱倒柜。
夏晴强自镇定:"王爷这是何意?"
萧玦冷笑:"有人举报你私藏夏家谋反证据。"
夏晴心中一凛——这分明是借口。难道萧玦发现了她接触皇帝的事?
侍卫很快从床下搜出了那个装着各种"特调香茶"的木盒。萧玦打开闻了闻,脸色突变:"果然有毒!夏晴,你好大的胆子!"
夏晴知道此刻不能慌。她眼眶瞬间红了:"王爷明鉴,这些只是妾身调制的香料。自被休弃后,妾身日夜难眠..."
"闭嘴!"萧玦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说!今日在清雅苑,你与何人密会?"
夏晴呼吸困难,却暗自庆幸——萧玦还不知道那是皇帝。她断断续续地说:"只是...偶遇...一位求医的...公子..."
萧玦甩开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柳如烟说你意图毒害她,如今证据确凿。来人,把她关入地牢!"
夏晴被粗暴地拖走时,注意到萧玦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看来他并非完全相信柳如烟。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夏晴蜷缩在角落,大脑飞速运转。距离与皇帝约定的解蛊时间还有两天,她必须想办法脱身。
半夜,牢门轻轻打开。小桃溜了进来,脸上带着伤:"小姐,我买通了守卫,只能进来一会儿。"
夏晴眼前一亮:"小桃,我床头暗格里有封信,你明日务必送去清雅苑,交给周若雪小姐。"那是她事先准备好的后手——周若雪实则是皇帝的眼线。
"还有,"她压低声音,"告诉萧玦,我知道边境布防图的下落。"
小桃瞪大眼睛:"小姐?!"
"照做就是。"夏晴冷笑,"萧玦宁可错信也不会错过这条线索。"
果然,次日傍晚,萧玦亲自来到地牢。他命人解开夏晴的镣铐,语气缓和了许多:"你说知道布防图的下落?"
夏晴揉着手腕:"王爷这般对待合作伙伴?"
"少废话!图在哪?"
"在我父亲留给我的嫁妆里。"夏晴面不改色地撒谎,"但需要特殊方法才能显现。王爷若信我,放我回房取来。"
萧玦眯起眼:"若敢耍花样..."
"妾身性命都在王爷手中,怎敢造次?"
回到房间,夏晴迅速从暗格取出一个小瓶——这是她最后的杀手锏,用曼陀罗花和颠茄提取的致幻剂,能让人产生最恐惧的幻觉。
"布防图呢?"萧玦不耐烦地问。
夏晴取出一个空盒子:"需用特殊药水..."她假装调配药水,实则将那致幻剂混入茶中,"王爷请用茶,稍等片刻。"
萧玦不疑有他,喝下茶后不久,眼神开始涣散。突然,他惊恐地后退:"你...你怎么在这里?!"
夏晴知道药效发作了——在萧玦的幻觉中,她变成了他最害怕的人。她趁机凑近,压低声音:"边境布防图在哪?"
"在...在书房暗格..."萧玦恍惚地回答。
夏晴继续引导:"为什么要灭夏家满门?"
"夏老贼...发现了我和南疆的...交易..."萧玦断断续续地说,"情蛊...控制皇帝..."
夏晴浑身发冷——原来萧玦竟打算用情蛊控制皇帝!这比原著中的谋反还要可怕。
正当她准备问更多时,萧玦突然清醒过来。他暴怒地掐住夏晴的脖子:"贱人!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夏晴呼吸困难,眼前发黑。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时,牢房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和一声厉喝:
"圣旨到!"
萧玦猛地松开手。只见一队御林军闯入,为首的太监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王萧玦私通南疆,意图谋反,即刻收押天牢候审。夏氏女晴举报有功,特赦其罪,即刻入宫觐见。钦此。"
夏晴瘫软在地,大口喘息。她赌赢了——那封信果然送到了皇帝手中。
被搀扶出王府时,夏晴回头看了眼面如死灰的萧玦,心中毫无怜悯。这才是复仇的第一步,她要亲眼看着萧玦失去一切,就像他夺走夏家一百三十条人命那样。
皇宫的马车缓缓驶离,夏晴知道,更危险的游戏才刚刚开始。皇帝召她入宫,绝不只是为了奖赏一个举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