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疼了？”
我反问道。
“别胡搅蛮缠！”
“阿修哪句说的不对？你要朝他吐痰？脏不脏啊？”
瞧见顾一柠不哭了，也不闹了，只顾着帮林修出头。
我平静的控制着轮椅到一幅画前，伸手去撕画布。
“不要！”
顾一柠却发疯般的扑过来，紧紧抱住我道：“老公，求你了，别撕……”
“紧张什么？心虚了？”
我饶有意味的问道。
“不是……”
顾一柠抿抿嘴唇，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林修再次双眼喷火的冲到我面前。
“撕毁一个画家的作品比杀了他还难受！”
“更何况柠姐熬了无数个日夜，倾注心血画出这一幅幅作品，只为今天能够展览，向所有人宣示与你的爱。”
“柳川枫，你能不能理智点？”
在场众人纷纷点头，认为林修说的在理，而我纯属胡闹。
“老公。”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等展览结束，我们回家敞开心扉慢慢聊。”
顾一柠语气也软了下来。
瞧见他们一唱一和。
我更觉得无趣，回道：“我现在很冷静。”
“要么明早九点民政局办手续；要么现在我撕开画布。”二选一的问题，令顾一柠很为难。
“够了柳川枫，你太过分，根本不是人！”
顾一柠恶狠狠瞪着我：“柠姐爱你，才不断妥协。”
“我可不一样。”
“大家也不会纵容你。”
“今天一定帮柠姐讨个公道！”
全场赞同，反应极其热烈。
我冷冷一笑，刚想说话，可顾一柠像是应激般惊呼出声。
“阿修小心，他可能又要吐痰了。”
顾一柠光喊还不够，竟是狠狠推了我一把。
轮椅侧翻。
我脑袋着地，顿时疼的一声闷哼，只觉得头晕目眩，好似要炸开了。
“活该！”
“打的好！”
全场叫好。
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在我听来特别刺耳。
顾一柠赶紧过来扶我，涨红着脸道：“对不起老公，我不是故意，刚刚以为你又要……”
“滚开。”
我推开她，自己扶着轮椅撑起身子，继续去扯画布。
谁知顾一柠一把抱住我的腿，哭道：“老公，你要是很生气，那就打我一顿，千万别撕我的画，那是我的心血。”
“放手！”
我愤怒的瞪着眼，一边冲顾一柠大吼，一边努力的去揭画布。
“没完没了的，你真是欠揍！”
林修一拳打在我脸上。
我又一次栽倒，后脑勺磕在地板上，比起之前更加发蒙。
“柠姐都这样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林修不肯罢休，逮住我继续一拳接着一拳。
本来我就双腿残废，如今脑袋发蒙，根本无力反抗。
“川枫！”
就在此时，传来一道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努力睁开眼，才发现是父亲和弟弟柳腾一起来了。
“爸！”
心中瞬时一喜。
想着总算有人能帮我了。
可还没等我高兴劲儿过去，父亲便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我瞬时呆住。
父亲用手指狠狠戳着我的脑袋，破口大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