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冷如冰,也慢慢清醒,这个男人早就从根里烂掉了。
从他不顾我反对,坚持要把大学刚毕业毫无经验的江筱筱安排进身边当助理,
江筱筱被咖啡烫到,他把整杯咖啡淋在我头上,
说我欺负新人,让我跪在人来人往的公司大厅反省。
江筱筱把公司核心业务搞砸,他把我推出去挡枪,
以我监管失职开除我,把我全部绩效补给江筱筱当精神损失。
甚至江筱筱给我下药,把我拖上变态客户的床,
他都在谴责我心术不正,恶心下作。
变了心的男人,我早就不该抱有期待。
痛意散尽,我脸上只剩下冰冷的麻木。
“我没有做错,也不可能和江筱筱道歉。”
薄沉彦皱眉,见惯了我的顺从和满眼爱意,这一刻他看到我一滩死水般的双眼,莫名心头一紧,
正要说什么,江筱筱适时哽咽起来,
“彦哥哥,你只是吓唬两句夏妍姐她就已经这幅受不了的模样,我当初可是实打实喝了几十瓶的高浓度白酒,喝到吐血都不敢停下……”
三言两语,薄沉彦脸上的动摇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容反驳的冷硬,
“你把筱筱害的这么惨还死不悔改,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不可,你们几个,按着她喝下去。”
人高马大的保镖按住我的双手,其中一个掐住我的下颌骨,端起一个个酒杯就开始倒灌。
高浓度的白酒如同灼烈的火焰,一路从喉咙口烧进了胃里。
早就千疮百孔的胃瞬间泛起刀割般的痛楚。
四周的沸腾声一浪高过一浪,
“薄夫人,这么倔干什么,乖乖认个输,不就是跪一跪,又不会少块肉。”
“或者你求求哥哥我,我直接带你走。”
酒水滑过脖颈,湿透了本就薄的前襟。
这些男人你推我挤,看的眼睛都直了。
纷纷掏出一块钱钢蹦往铁笼上砸。
更有人掏出手机,怼着我狼狈的模样狂拍。
江筱筱强压眼底的笑意,假惺惺劝说,
“夏妍姐,我也不想这样的,可你害我胃出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这是你欠我的。”
“我只是希望你下跪和我道个歉我就原谅你,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倔呢?”
“还是说……”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薄沉彦,声音小到刚好让所有人听见,
“你其实很期待和这些男人一起……”
果然,这话一出,薄沉彦的脸色瞬间黑成锅底,
“夏妍,你真当我是死的,当着我的面就敢给我戴绿帽子,给我灌,一滴都不许剩!”
站在一旁的管家眼尖地发现,我嘴角滑下的酒液里混着血丝,
他硬着头皮,担心地劝说,
“少爷,夫人她有严重的胃病,这样喝下去会出人命的。”
薄沉彦摆着手一脸笃定地笑了,“我当然记得,这些都是筱筱准备的低浓度的酒,和白开水没差别,而且我也早就准备了强效的醒酒剂,根本不存在出问题。”
没人发现一旁的江筱筱眼底划过极快的心虚。
“再说了,阿妍是我老婆,那几个保镖怎么敢真的对她动粗,不过做做样子,笼子我都没上锁,我就是吓唬她长个教训,她喝不下去了,还不知道把人推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