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眼神中，带了些警告。
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回主场的路上，却听见隔壁包间传来议论：
“书意，你如果真的放不下陈先生，你姐姐还没有和他结契，你可以反悔。”
白书意摇摇头：
“我已经和阿辰结契，不能反悔。”
她的兽人姐妹笑起来：
“我真是好奇，宋彦辰对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之前宁可装瘫痪也不愿意接受陈先生？
“说实话，你姐姐在他那里就算没结契，待遇也比姐们几个好啊。”
白书意思绪飘到从前，冷漠的脸上难得融化开了温柔的笑：
“我和姐姐从小被弃养，小时候不知道挨了多少打。
“大雨中那次围攻，是他酒楼窗边，一身红袍弯弓搭箭射跑了那群野狗。”
她看向自己的朋友：
“你知道一见钟情吗？”
她的兽人朋友眨了眨眼。
她笑：“透过大雨看到那席红袍的瞬间，我就知道，这辈子，就他了。”
五指成拳，被我攥的微微颤抖。
红衣射箭。
呵，那不是我吗？
我没有敲门进去澄清。
都说兽人忠诚，认定了的人终生不改。
可是如果真的如此动情，又怎会认错人？
说到底，红衣射箭只是由头。
她只是对宋彦辰动心了而已。
不是真的喜欢我，何必澄清，说了爱就会转移吗？
我打算回去叫上墨云意离开。
香槟塔旁，宋彦辰却叫住了我：
“陈新成。”
我转头，他摇晃着红酒杯：“需要我提醒你吗？白书意是我的人。”
我挑眉：“你该问问，是我主动找她，还是她主动招惹的我。”
宋彦辰目光一凌。
我正要转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看到她血统高贵，你后悔了？
“那你猜猜，她主动找你，是真的想你，还是只是把你当一个小丑？”
说完“啪！”的一下打在香槟塔上。
“啊！白书意！”
宋彦辰抱住了头。
我正要跑，却被狠狠撞了一下，“砰！”一声撞在香槟塔上，和一地碎片摔在一起，胳膊和腿上全是插进去的玻璃渣。
酒液混着血水流下，我抬头，白书意正将指腹擦伤的宋彦辰扶到座位上，一脸紧张的攥着他的手指帮他疗伤。
她太过紧张。
都没发现，刚才着急救宋彦辰，撞到的那个人是我。
或许……她也知道。
只是在宋彦辰面前，是谁都无所谓了。
“阿辰！”
大家纷纷跑到宋彦辰身边，拿创可贴的拿创可贴，安慰人的安慰人。
只有我，无人问津。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阿成突然要弄倒香槟塔……”
宋彦辰这句话一出，大家瞬间看向我。
“我没有！”
我咬牙盯着宋彦辰，大家却打断我的话：
“够了，你不会说是阿辰吧？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心狠手辣吗！”
“笑死，在这里给我们演什么狗血剧？是非对错我们看不出来吗？”
只有一个人从楼上赶来，抓住我的手看了看伤口。
起身，掰过妹妹的肩膀，“啪！”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