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刚才......齐珩少主和黎妄队长来找我,说是,说是要为兮漫姐姐报仇,之后,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我的孩子已经没了!”
白嫣嫣哭的几乎要晕过去。
族长老婆婆的脸色也愈发不好,她转头看向木兮漫:“兮漫,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不愿怀疑木兮漫,毕竟,木兮漫的父母可是他们白兔族......
可白嫣嫣落胎是真。
她若要诬陷木兮漫,直接说是木兮漫害的不就行了,何至于再扯上齐珩和黎妄?
“不可能,他们刚才都在我身边,怎么可能会去害白嫣嫣的孩子。”
木兮漫斩钉截铁:“还请族长去叫我的兽夫过来,孰是孰非,一问便知。”
眼见她如此说。
在族长老婆婆旁边抹眼泪的白嫣嫣,眸光微颤,神色很快恢复如常。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木兮漫是极相信自己那三个兽夫的人品的。
他们也不会用兽族的新生命当儿戏。
故而,当江玄以及黎妄和齐珩来到时,她再度言之凿凿道:“黎妄,齐珩,你们说,你们刚才可有去过什么地方?”
齐珩和黎妄皆是一愣。
黎妄性子直,疑惑道:“漫漫,你怎么知道我们刚才出去了?”
说着,才注意到边上已经恢复平静的白嫣嫣。
他皱眉:“白嫣嫣,你不是才跟我们保证,不会再欺负漫漫了吗?”
此话一出,白嫣嫣的眼眶蓦地又红了,眼泪默默滑落。
无声胜有声。
众人都了然,人都亲口承认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族长老婆婆更是看向齐珩,冷凝开口:“齐珩少主,黎妄队长说的可是真的?”
“你们刚才,去找过白嫣嫣是吗?”
眼看自己才说出去的话扭头就被打脸。
木兮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着两人,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他们来时,白兔族的人只说是族长有请,并没和他们说这里发生的事情。
而听到族长老婆婆如此问。
再看着木兮漫并不是很好的脸色。
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向来机敏的齐珩还是意识到了什么。
他淡笑开口:“对,我们是去找了白嫣嫣。”
“可我们也是为了兽族的安危。”
“毕竟,蚀骨香可是禁药,可我们的漫漫昨夜在喝了一杯酒之后就中了蚀骨香,要不是发现及时,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齐珩的话又在周遭激起千层浪花。
木兮漫倏然意识到。
原来在自己还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的兽夫就已经为她讨公道去了。
既然这样,她岂能站在他们身后,眼看他们被泼脏水?
木兮漫收敛心神要站出来开口。
可江玄和齐珩二人都挡在了她的身前。
江玄旋身过来,眸中显了安抚之色,他在说——
“一切有我们。”
木兮漫忽的觉得鼻子有些酸。
“怎么回事?”
族长老婆婆眉心皱的能夹死苍蝇,开口问道。
她严肃沉冷的视线落在白嫣嫣身上。
白嫣嫣心头一跳,可还是强壮镇定:“齐珩少主,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我只知道,你们来找我之后,我的孩子就没了......”
她硬生生将话题重新绕了回来。
黎妄在此刻也反应过来,冷哼一声:“就知道你这只兔子不老实,难道你以为你不认就没事了吗?”
说着,看向江玄。
江玄微微颔首:“我要回去拿个东西。”
族长老婆婆点头答应,江玄很快又回来,此时手中拿着一个酒杯——
“这是昨天漫漫被下药前喝的酒杯。”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个杯子,应当是出自周暮之手吧。”
他眸光冷冷,将酒杯递给族长老婆婆。
“嗯,是雄狮部落的酒杯不错。”
上面还印着威武的雄狮,根本错不了。
而这个杯子如果没有记错,白嫣嫣前两天还拿着到处炫耀,毕竟这个杯子,是由周暮亲手打制的。
白嫣嫣脸色一白:“不可能,这个杯子一直放在我家里,昨晚我根本就没有......”
她尖声叫着,可话说道一半,倏然意识到什么。
江玄冷哼一声。
齐珩则继续道:“对,你根本就没有拿出来,你也不可能蠢到用这个下药。”
“可这个杯子,就是我们刚才从你家-借走的。”
随着话音落下。
白嫣嫣的脸上全无半分血色,眼底皆是绝望之意。
“可,可你们害了我的孩子,这也是事实!”
她将此事咬死,略显慌乱的眸子死死盯着木兮漫:“因为我下毒害你,所以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哦?”
“你确定吗。”
木兮漫被三人护的严严实实。
可知道此事若是自己再不站出来,即便今天白嫣嫣被处置了,可这个黑锅齐珩和黎妄可就也要背上了。
其实要不是白嫣嫣慌了阵脚主动认了下毒害她的事,她还真没办法把黑锅甩回去。
木兮漫眸光闪闪,朝着族长老婆婆甜甜一笑:“族长,可以请巫医过来吗,或许有些事情,巫医可以给我们答案。”
族长老婆婆沉沉看着她,不多时点了头。
“去请巫医过来。”
因着此事兹事体大,巫医几乎是被拖着跑来的。
年纪本就大了,如今这么一跑,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
而木兮漫则直接开口问:“巫医伯伯,你知道蚀骨香吗?”
“当然知道,那可是禁药,当初大祭司为了追查禁药源头,受了伤,如今都只能隐居在深山疗伤,就是拜这蚀骨香所致。”
巫医当即点头。
族长老婆婆似是想到什么,看着木兮漫的目光中也显了一抹转瞬即逝的心疼。
木兮漫并没看到,只是唇角挑起了一个确凿的弧度:“那么,巫医伯伯可以和我们说说,接触到蚀骨香的人,会有怎样的后遗症吗?”
巫医当即道:“若不即时解毒,爆体而亡,若解了毒,生育力轻则受损,重则绝嗣。”
“那么。”
木兮漫的视线落在已然慌乱一片的白嫣嫣脸上,一字一句道:“倘若是怀有身孕之人触碰,会如何呢?”
“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