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滨海市东郊,“天阙”一号别墅。

夜幕低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波光粼粼的人工湖和远处城市的璀璨灯火。别墅内部,灯光柔和,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温暖的光晕,昂贵的波斯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氛。这里是奢华的顶点,也是静谧的堡垒。

晚上八点整。

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S级轿车驶入别墅大门。车门打开,林枫率先下车,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从容微笑。紧随其后下车的,是两位气质迥异的客人。

左边是一位身材高大、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休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白人老者。他大约六十多岁,面容如同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人心。他的动作沉稳有力,带着一种长期身处巅峰养成的、不怒自威的气场。正是隐居瑞士多年的前F1传奇车手,人称“幽灵”的汉斯·穆勒(Hans Müller)。

右边则是一位看起来约莫四十岁左右、穿着干练的黑色职业套装、戴着无框眼镜的亚裔女性。她面容清秀,眼神沉静如水,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金属手提箱,步履轻盈而精准。她是北美某秘密实验室的首席能源工程师,凯瑟琳·李博士(Dr. Katherine Li)。

“欢迎光临寒舍。”苏辰站在别墅门口,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既不热情,也不疏离。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气质内敛,与这奢华的别墅形成一种奇异的和谐感。

“苏先生,久仰大名。”林枫笑着上前握手,随即介绍道,“这位是汉斯·穆勒先生,这位是凯瑟琳·李博士。两位都是各自领域的顶尖人物,对苏先生您……可是充满了好奇啊!”

“苏先生,幸会。”汉斯·穆勒伸出宽厚有力的手,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苏辰身上扫过,带着审视和探究。他阅人无数,但眼前这个年轻人,平静得如同一口深潭,让他看不透深浅。

“苏先生,您好。”凯瑟琳·李博士也伸出手,声音清冷而专业,她的目光则更多落在别墅的智能控制系统和隐约可见的能源接口上,带着职业性的观察。

“穆勒先生,李博士,欢迎。”苏辰与两人分别握手,动作沉稳有力。他能感觉到穆勒手上那厚厚的老茧,那是常年紧握方向盘留下的印记,也能感觉到李博士指尖的微凉和敏锐的洞察力。

一行人步入别墅宽敞的会客厅。巨大的真皮沙发围成一圈,中间是天然水晶茶几。Z早已准备好顶级红酒和精致的茶点。

“苏先生,您的这处府邸……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林枫环顾四周,由衷地赞叹道,“尤其是这视野,滨海独一份了。”

“林少过奖。一处栖身之所罢了。”苏辰淡然道,目光转向穆勒和李博士,“两位远道而来,想必不是为了看房子。林少说,你们有东西能让我那辆‘破车’稍微认真一点?”

苏辰开门见山,直接切入主题。他不需要客套,时间宝贵。

汉斯·穆勒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身体微微前倾,那股属于赛道王者的气势隐隐散发出来:“苏先生快人快语!不错!我听林少说,您有一辆……非常特别的车?一辆能在滨海赛车场碾压法拉利SF90的……捷达?”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强烈的好奇。

“一辆破车而已。”苏辰微微一笑,“运气好罢了。”

“运气?”穆勒摇摇头,声音低沉而有力,“苏先生,我在赛道上跑了三十多年,拿过七次F1年度总冠军。我见过无数天才车手和顶级赛车。但没有任何‘运气’,能让一辆民用级的老旧捷达,在直道上跑出350公里以上的时速!没有任何‘运气’,能让它在高速弯道中保持那种……近乎违反物理定律的稳定性和极限抓地力!” 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眼神灼热,“林少给我看了视频!那辆车!它的加速曲线!它的过弯轨迹!它的刹车距离!每一项数据都突破了现有工程学的极限!那不是车!那是……怪物!”

苏辰平静地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他端起面前的清水,轻轻抿了一口。

凯瑟琳·李博士推了推眼镜,接口道:“穆勒先生说得没错。从工程学角度,那辆车的表现完全无法用现有理论解释。更让我感兴趣的是……”她目光锐利地看向苏辰,“它的动力系统。视频中捕捉到的尾焰光谱异常,引擎声波频谱存在无法解析的低频谐波,这些都指向一种……超越常规内燃机、甚至超越当前所有已知能源形式的动力核心!苏先生,能否为我们解惑?那辆车的心脏……到底是什么?”

会客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而充满期待。林枫也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苏辰。这正是他费尽心机将两人请来的目的!

苏辰放下水杯,目光平静地扫过三人。他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动力核心?它叫‘泰坦之心’。”

“泰坦之心?”穆勒和李博士同时低语,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至于它是什么……”苏辰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玩味,“我只能说,它不是汽油机,也不是电动机。它驱动车辆的方式,更接近于……一种能量的直接转化与释放。”

“能量直接转化?!”李博士猛地站起身,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这不可能!现有的能量转化理论根本无法支撑如此高效、如此狂暴的能量输出!除非……是核聚变?!但体积……不对!聚变堆不可能那么小!而且控制……”

“不是核聚变。”苏辰打断她,“是一种更高效、更稳定的能量形式。具体的原理……”他摊了摊手,“抱歉,商业机密。”

商业机密!这四个字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李博士和穆勒心头。他们知道,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穆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撼和渴望,沉声道:“苏先生,我能否……亲眼看看那辆车?哪怕只是静态的?作为一个在赛道上追逐极限一辈子的老家伙,我无法抑制这种渴望!”

林枫也立刻帮腔:“是啊,苏先生!穆勒先生是真正的行家!让他看看,或许能给您一些改进的建议?”

苏辰看着穆勒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狂热和恳切,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可以。车在地下车库。”

车库的震撼:

一行人乘坐电梯来到别墅的地下二层车库。车库空间巨大,灯光通明,如同一个小型展厅。然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角落里的一个身影牢牢吸引!

那辆破旧的捷达!它静静地停在那里,与周围光洁的地面和停放的几辆顶级豪车(林枫的布加迪、Z准备的代步车)形成了宇宙级别的反差!

车身布满锈迹和凹痕,车窗布满裂痕,轮拱边缘的钣金卷曲着……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台随时会散架的报废车!

“这……就是那辆‘神级战斧’?”穆勒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难以置信。他快步走上前,绕着车转了一圈,眼神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扫过车身的每一寸地方。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锈迹和凹痕,感受着那粗糙冰冷的触感。

“不可能……这不可能……”穆勒喃喃自语,“这种车身的结构强度……怎么可能承受住那种狂暴的动力输出?在那种速度下,空气阻力就足以把它撕碎!”

他猛地蹲下身,看向底盘。底盘同样布满锈迹,但穆勒敏锐地发现,底盘的关键连接点,似乎被一层极其坚固、闪烁着金属冷光的特殊焊料覆盖着!那焊料的色泽和质感,他从未见过!

“这焊料……”穆勒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

“穆勒先生,请勿触碰。”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一名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战术目镜的星盾成员(代号“暗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穆勒身侧,眼神锐利如刀。

穆勒的手僵在半空,讪讪地收回。他看向苏辰,眼神更加复杂。

凯瑟琳·李博士则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如同平板电脑般的精密仪器(非接触式能量探测仪),对准了捷达的引擎盖。仪器屏幕瞬间亮起,无数数据流疯狂滚动!

“能量读数……异常活跃!”李博士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引擎舱内部……检测到超高强度的能量场!稳定度……不可思议!能量密度……远超我的仪器量程上限!!” 她猛地抬头看向苏辰,眼中充满了惊骇,“苏先生!这……这能量核心的功率输出……足以支撑一座小型城市的运转!它……它到底是怎么被约束在这么小的空间里的?!这违背了所有已知的物理定律!”

林枫也被李博士的惊呼震住了!他知道破捷达厉害,但没想到厉害到这种程度!一座小型城市的能量?!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苏辰平静地看着震惊的三人,语气依旧淡然:“我说过,它叫‘泰坦之心’。至于原理,无可奉告。”

穆勒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他走到驾驶位旁,透过布满裂痕的车窗,看向里面那个简陋到极致的方向盘和临时焊接的触控屏。

“苏先生,”穆勒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一丝恳求,“我……能否坐进去感受一下?不启动引擎!就坐在驾驶位上!我……我想感受一下,这头怪兽的……脉搏!”

苏辰看着这位传奇车手眼中近乎虔诚的渴望,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可以。”

穆勒脸上瞬间露出狂喜之色!他小心翼翼地拉开车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如同朝圣般坐进了那破旧的驾驶座。座椅硬邦邦的,毫无舒适感可言。但当他双手握住那个简陋的方向盘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

冰冷!坚硬!毫无虚位!

仿佛握住了一头沉睡巨兽的犄角!

一种血脉相连、掌控生死的奇异感觉油然而生!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机油、金属和一种……难以形容的、如同星辰般冰冷的能量气息。

“不可思议……”穆勒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感觉……比驾驶任何一辆F1赛车都要……纯粹!都要……强大!”

他睁开眼,看向苏辰,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狂热:“苏先生!我汉斯·穆勒,一生追求速度的极限!今天,我终于看到了……那极限之外的风景!这辆车……是神迹!是机械与力量的完美化身!我……恳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驾驶它!哪怕只是在赛道上跑一圈!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顾蔓薇的绝望与闹剧:

就在车库内气氛凝重而狂热时,别墅大门外,却上演着一场闹剧。

顾蔓薇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苏辰的住址(可能是跟踪或打听),她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连衣裙,头发凌乱,妆容早已哭花,如同一个疯婆子般冲到了“天阙”一号别墅的大门外!

“苏辰!苏辰!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出来见我!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不能这么狠心!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不能这样对我!”

“苏辰!我爱你啊!我一直爱的都是你啊!李威他什么都不是!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拍打着厚重的合金大门,声音凄厉而绝望。泪水混合着鼻涕流下,毫无形象可言。保安试图上前劝阻,却被她疯狂地推开。

“滚开!你们这些看门狗!我要见苏辰!我是他女朋友!让我进去!”

“苏辰!你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死在这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的哭喊声在寂静的别墅区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地下车库内,苏辰的耳麦中传来Z冰冷的声音:“苏先生,顾蔓薇在门外闹事,情绪失控,试图以死相逼。如何处理?”

苏辰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看了一眼沉浸在震撼中的穆勒和李博士,不想让这场闹剧打扰正事。

“报警。”苏辰的声音毫无感情,“告诉警方,有人精神失常,在私人住宅外寻衅滋事,扰乱治安。让他们把人带走。”

“明白。”Z的声音毫无波澜。

几分钟后,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两名警察下车,看着状若疯癫的顾蔓薇,眉头紧锁。

“女士,请你冷静!这里是私人住宅!你的行为已经扰民!”

“不!我不走!我要见苏辰!他是我男朋友!他不能不要我!”顾蔓薇挣扎着哭喊。

“女士,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们将以扰乱治安罪带你回警局协助调查!”

“我不怕!你们抓我啊!苏辰!你看到了吗?他们抓我!你心好狠啊!呜呜呜……”

最终,在警察的强制措施下,哭闹不休的顾蔓薇被塞进了警车。警笛声远去,别墅区恢复了宁静。只留下满地狼藉和顾蔓薇那绝望的哭喊声在夜空中飘散。

天阙夜话:合作与试探:

车库内,穆勒终于恋恋不舍地从驾驶座上下来。他看向苏辰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光芒——敬畏、狂热、还有一丝不甘。

“苏先生,我……”穆勒欲言又止。

“穆勒先生,驾驶它,是不可能的。”苏辰直接打断了他,“它不属于赛道,也不属于任何人。它只属于我。”

穆勒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被理解取代。这样的神物,怎么可能轻易示人?他苦笑一声:“我明白了。是我唐突了。能亲眼见到它,感受它的存在,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凯瑟琳·李博士也收起了仪器,她的脸色依旧凝重,但眼神中却燃烧着一种科学家特有的探索火焰:“苏先生,虽然您不能透露‘泰坦之心’的核心机密,但它的存在,已经颠覆了我对能源和动力的认知!如果……我是说如果,这种能量转化技术能够实现可控的、小规模的民用化……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效果!那将是改变人类能源格局的革命!”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苏辰,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苏先生,我代表我个人,以及我所知的、对清洁能源有共同追求的国际科研团体,恳请您考虑……进行某种形式的合作研究!我们不需要核心机密!只需要您提供一些……方向性的指导!或者……允许我们对能量输出末端进行一些非破坏性的观测!条件,您尽管开!”

林枫也立刻抓住机会:“苏先生!李博士说得对!这种技术如果能造福人类,将是千秋伟业!我们林家愿意倾尽所有资源,搭建最顶级的实验室,招募全球最顶尖的人才!只求能参与到这项伟大的事业中!股份、收益、名誉……一切都可以谈!”

合作?研究?造福人类?

苏辰看着眼前三位神情激动、各怀心思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泰坦之心”的技术?来自系统!来自宇宙核心能量!怎么可能民用化?怎么可能分享?

不过……林枫和李博士的提议,倒是给了他一个思路。

“合作研究?”苏辰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可以谈。”

三人眼睛瞬间一亮!

“但是,”苏辰话锋一转,“不是研究‘泰坦之心’。”

他目光扫过李博士:“李博士,你对能源转化感兴趣。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小东西,或许值得研究。”

苏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块在红星机械厂获得的、闪烁着微弱幽蓝色光芒的水晶碎片!

碎片出现的瞬间!

嗡——!

李博士手中的能量探测仪屏幕猛地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发出尖锐的警报声!能量读数瞬间飙升到仪器极限!随即,屏幕一片雪花!

“这……这是什么?!”李博士失声惊呼!眼睛死死盯着那块碎片,如同看到了神迹!她能感觉到,那块碎片中蕴含的能量,虽然微弱,但其纯净度和能级,远超她见过的任何物质!甚至……比刚才探测到的“泰坦之心”逸散能量还要纯粹!

“一块……小石头而已。”苏辰把玩着碎片,幽蓝的光芒在他指尖流转,“里面蕴含的能量,或许能给你一些启发。至于合作……”

他看向林枫:“林少,搭建实验室,招募人才,这些事,你去做。资金,我出。研究方向,李博士定。目标:研究这块碎片的能量特性,以及……尝试复制或模拟其能量释放模式。哪怕只能做到亿万分之一,也足够了。”

林枫看着那块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碎片,心脏狂跳!他意识到,这可能是比“泰坦之心”更接近核心的东西!苏辰竟然愿意拿出来?!虽然只是碎片,但已经是天大的机遇!

“没问题!苏先生!包在我身上!”林枫激动地拍胸脯保证,“我立刻启动‘深蓝实验室’计划!全球招募顶级人才!资金、设备、场地……全部按最高规格!”

李博士也激动得难以自持:“苏先生!谢谢您的信任!我……我一定竭尽全力!” 她看着那块碎片,如同看着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

只有穆勒,看着那块碎片,又看了看那辆破捷达,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知道,属于他的赛道时代,已经彻底结束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和他掌握的力量,已经将他毕生追求的极限,远远抛在了身后。

“苏先生,”穆勒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虽然无法驾驶您的车,但我希望能留在滨海。或许……我可以在您的实验室,或者您的团队里,做一些……测试车手的工作?哪怕只是开开普通的车,收集数据也好。我对速度的感觉……或许还有点用。”

苏辰看着这位曾经的赛道王者,此刻却如同一个渴望靠近神坛的信徒。他点了点头:“可以。具体安排,林少会和你对接。”

“谢谢苏先生!”穆勒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光芒。

暗流再起:

会谈结束,林枫带着激动不已的穆勒和李博士离开。苏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去的车灯。

“Z,那块碎片的研究,全程监控。所有数据,加密备份。任何异常,立刻报告。”苏辰对着空气说道。

“明白,苏先生。”Z的声音响起,“另外,红星机械厂那边,国安局的人……已经到了。他们封锁了厂区,正在外围进行勘察。”

国安局?动作真快。

苏辰眼神微冷。他拿出那块水晶碎片,幽蓝的光芒在掌心闪烁。碎片中残留的警告信息再次浮现脑海:“……‘观察者’……已苏醒……警惕……‘收割’……”

观察者?收割?

是指国安局?还是……更遥远的存在?

苏辰握紧碎片,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和微弱却坚韧的能量波动。

风暴,似乎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