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古灵阁那令人窒息的财富堡垒,维森抱着暖烘烘的绒绒,裹在恒温舒适的幽影法袍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阳光重新洒在身上,驱散了妖精金库里带来的冰冷压迫感。怀里的绒绒似乎也放松了下来,炸起的绒毛重新变得蓬松柔软,那两道银色的“眼缝”惬意地眯着。
“接下来是课本,卡斯特皮尔先生。” 麦格教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她锐利的目光扫过维森身上那件明显不凡的法袍,“不过,考虑到你需要更换的校服是标准款式,且数量不多,我可以代你去购买。这样效率更高。还有,请给我,一百个加隆,足够支付你清单上的所有必需品,包括课本、坩埚、天平等等,然后我会还给你剩下的。” 麦格教授解释道,“我想,或许你更愿意亲自去挑选一样东西——你的魔杖。那对一名巫师来说至关重要,是终身的伙伴。奥利凡德魔杖店就在这条街的前面不远,招牌很显眼。”
维森愣了一下,随即心中涌起一阵狂喜!让他自己去买魔杖?这意味着……暂时摆脱麦格教授那仿佛能穿透灵魂的锐利目光?意味着他可以在对角巷稍微……喘口气?顺便看看能不能买点好吃的?
“谢…谢谢您,麦格教授!我…我确实想亲自挑选魔杖。” 维森飞快地从钱袋中拿出一些加隆,然后递给了麦格教授,用意念对绒绒下达指令:【绒绒,收起来!】 怀里瞬间一轻,剩下的钱袋也被安全地存入了次元胃袋中。
麦格教授微微颔首:“很好。记住,奥利凡德先生是魔杖制作大师,他的话要仔细听。买完魔杖后,直接到摩金夫人长袍店找我。不要乱跑,尤其不要靠近翻倒巷。” 她最后一句警告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我明白,教授!我一定不乱跑!” 维森信誓旦旦地保证。
看着麦格教授那挺拔的身影汇入人流,朝着丽痕书店的方向走去,维森感觉肩膀上的无形压力骤然减轻。他抱着绒绒,裹在法袍温暖的怀抱里,感觉连对角巷喧嚣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临时任务:魔杖的抉择】
【任务目标:在奥利凡德魔杖店获得你的专属魔杖。】
【任务奖励:积分+100,技能点+1。】
【提示:魔杖选择巫师,尝试时请放松心神,感受魔力的共鸣。】
系统的提示适时出现,让维森精神一振。技能点!这可是好东西!
他沿着鹅卵石街道向前走,好奇地打量着两旁的店铺。魁地奇精品店橱窗里崭新的光轮2000让他多看了两眼,蜂蜜公爵糖果店飘出的甜腻香气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他牢记着麦格教授的警告和系统的任务,目标明确地寻找着奥利凡德的招牌。
很快,他就在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找到了。店铺的橱窗陈旧落灰,褪色的紫色招牌上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橱窗里,一根孤零零的魔杖陈列在褪色的紫色软垫上。
维森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门。门上的小铃铛发出清脆却空洞的声响。
店里比外面看起来更加狭窄、深邃。从地板一直堆叠到天花板的、数不清的狭长盒子,构成了一堵堵高耸的墙,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灰尘和一种奇特的混合气味——像是陈年木材、干燥的兽皮和各种难以名状的草药混合在一起。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高处的气窗透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下午好。” 一个轻柔、飘忽,仿佛耳语般的声音突然在维森背后响起,吓了他一大跳!
他猛地转身,只见一个有着银白色眼睛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架梯子的顶端,正透过梯子的横档,用那双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大而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正是加里克·奥利凡德。
奥利凡德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维森全身,最后落在他身上那件深靛蓝色的幽影法袍上,银白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认出了什么,又仿佛只是好奇。
“唔……一位新顾客。” 奥利凡德的声音依旧轻柔,他像一只银色的大蜘蛛,无声无息地从梯子上滑下来,落在维森面前,几乎和他脸贴着脸(如果维森没抱着绒绒的话)。“让我看看……卡斯特皮尔先生?是的,是的……我记得每一个魔杖购买者的名字和魔杖。不过,卡斯特皮尔……一个很久很久没有响起过的姓氏了。”
他伸出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想触摸维森的法袍,但在最后一刻又停住了。“有趣的法袍……非常古老的工艺……还有你怀里的……嗯?一只什么,没见过的神奇动物…” 奥利凡德的目光锐利地穿透了绒绒“毛绒玩具”的伪装,让维森心头一紧。绒绒似乎也感受到了压力,往维森怀里缩了缩。
奥利凡德没有深究,他的注意力迅速转移到了维森本人身上。“那么,卡斯特皮尔先生,惯用哪只手?”
“呃……右手。” 维森有些紧张地回答。
“伸出你的魔杖手。” 奥利凡德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让我们来测量一下。” 卷尺自动飞起,开始测量维森的手臂长度、前臂长、身高、头围……甚至两个鼻孔之间的距离!维森只能僵硬地站着,任由卷尺在他身上忙碌。
奥利凡德则像幽灵一样在狭窄的过道里穿梭,从成千上万的盒子中精准地抽出几个,带起一阵阵灰尘。“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卡斯特皮尔先生。我们用的是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火龙的心脏神经……哦,当然,还有其他一些……特别的材料。每一根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完全相同的两根。当然,如果你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测量终于结束,卷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奥利凡德将第一个狭长的盒子递到维森面前。“试试这个。山毛榉木,独角兽毛,九英寸半,弹性尚可。”
维森放下绒绒(毛团乖巧地蹲在他脚边),小心翼翼地拿起魔杖。入手微凉,木质光滑。他刚试着挥动了一下。
砰!
旁边架子上一排坩埚被无形的力量掀翻,叮叮当当滚了一地!
“哦,不,不,不!显然不合适!” 奥利凡德眼疾手快地夺回了魔杖,动作快得像一道影子。“试试这个!黑胡桃木,龙心弦,十英寸,相当柔韧……”
这次维森刚接过来,魔杖尖端就喷出一股带着硫磺味的浓烟,呛得他直咳嗽。
“不!绝对不行!太暴躁了!” 奥利凡德再次夺回。
接着是冷杉木配凤凰尾羽、紫杉木配雷鸟羽毛……每一次尝试都以或大或小的灾难告终。架子上的盒子被震得东倒西歪,灰尘簌簌落下。奥利凡德却越来越兴奋,那双银白色的眼睛在昏暗中闪闪发光,嘴里念念有词:“挑剔……非常挑剔……但潜力巨大……是的,是的……”
维森已经有些麻木了,他感觉自己像个不合格的爆破手。脚边的绒绒也紧张地炸起了一圈绒毛,警惕地盯着那些不安分的魔杖。
“啊……一个想法。” 奥利凡德突然停住脚步,他那双银白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店铺最深处、最阴暗角落的一个积满灰尘的架子顶端。他再次敏捷地爬上梯子,从最高处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角落里,抽出了一个颜色异常深沉、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长条盒子。盒子看起来比其他盒子都要老旧,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奥利凡德吹掉灰尘,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根魔杖。
“榛木与龙的神经,是的。” 奥利凡德的声音带着一种肃穆,他轻轻抚摸着杖身,“它们可以感知主人的情绪,所以比较适合那些可以理解并控制好自己情绪的人,龙的神经让它更强大。”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维森身上,带着深深的探究。
奥利凡德将魔杖轻轻放在柜台上,推向维森。“试试它,卡斯特皮尔先生。十三又四分之三英寸。惊人的柔韧。”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杖身时。
嗡!
一股难以形容的暖流瞬间从指尖涌入,迅速流遍全身!那不是灼热,而是一种仿佛连接着的温暖力量!他藏在系统空间的辉月法杖似乎也微微共鸣了一下。维森感觉自己全身的魔力都在欢呼雀跃,与这根魔杖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他下意识地轻轻一挥。
没有爆炸,没有浓烟,没有寒流。
只有一片柔和、温暖、如同月光般的银色光辉从魔杖尖端流淌出来,如同薄纱般轻柔地笼罩了他全身。光芒所及之处,空气中飞舞的尘埃仿佛被定格,然后被温柔地抚平、沉淀。整个店铺内弥漫的陈旧灰尘气息被一种清新、宁静、仿佛雨后森林般的自然气息所取代。连昏暗的光线似乎都变得柔和明亮了几分。
绒绒舒服地发出了细微的、如同风吹过绒毛的沙沙声,炸起的毛彻底平复下来。
奥利凡德倒吸一口凉气,银白色的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激动和……一种深深的敬畏。“非凡!太非凡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颤抖,“奇妙!命运真是奇妙!”
他激动地抓住维森的手:“就是它了!卡斯特皮尔先生!毫无疑问!魔杖选择了你。记住,魔杖选择巫师!善待它,理解它!”
维森握着手中这根深沉的魔杖,感受着它传递来的、如同无垠夜空般浩瀚而内敛的力量,以及那奇特的、仿佛能抚慰灵魂的温暖银光,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力量?他想要。但传说?责任?不祥?他只想躲得远远的啊!
“好……好的,奥利凡德先生。” 维森干巴巴地回答,只想赶紧付钱走人,“请问……多少钱?”
“七个加隆。” 奥利凡德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魔杖,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记住我的话,卡斯特皮尔先生。这根魔杖……非同寻常。”
维森赶紧用意念让绒绒“吐出”七个加隆(特意避开了麦格教授给的钱袋,用的是自己新手资金里的),放在柜台上。
奥利凡德看也没看金币,只是小心翼翼地将魔杖装入一个朴素的黑色匣子,递给维森。他的眼神深邃,仿佛透过维森,看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未来。“祝你好运,卡斯特皮尔先生。你选择的道路……将充满挑战。”
维森接过魔杖匣子,感觉入手沉甸甸的,不仅是魔杖的重量,更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他抱着重新安静下来的绒绒,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奥利凡德魔杖店。
温暖的阳光再次照在身上,但维森却感觉不到多少暖意。他低头看着怀中那个装着接骨木魔杖的黑匣子,又看看脚边安静蹲着的绒绒,再感受着幽影法袍的恒温……
【任务“魔杖的抉择”完成!奖励:积分+100,技能点+1。】
【获得专属魔杖:榛木与龙的神经。魔力契合度:完美。特性:深邃、内敛、强效增幅】
系统的提示也无法驱散维森心头的阴霾。他叹了口气,抱着绒绒,将魔杖匣子也用意念让绒绒存好,然后认命地朝着摩金夫人长袍店的方向走去。他只希望麦格教授已经买好东西了,然后赶紧离开这个让他心跳过速的对角巷!
他很快找到了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橱窗里展示着各种款式的魔法长袍,从朴素的学生袍到华丽考究的礼服长袍应有尽有。推开门,一股混合着新布料、熨斗蒸汽和淡淡熏香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
店里很忙碌。几个矮凳上站着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一个笑容可掬、矮矮胖胖的女巫——显然就是摩金夫人——正用魔法卷尺和别针在给他们量尺寸。麦格教授已经等在里面,她脚边放着一个大包裹,里面显然装着坩埚、天平、望远镜等物品。她手里还拿着几本厚厚的、看起来就很重的课本(《魔法理论》、《初学变形指南》)。
“卡斯特皮尔先生,你来了。” 麦格教授看到维森,微微点头,“魔杖选好了?”
“是的,教授。” 维森点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绒绒正安静地待在那里,仿佛在确认那根深沉的接骨木魔杖也安全地藏在次元胃袋里。
“很好。现在轮到你的校服了。” 麦格教授示意维森站到一个空着的矮凳上。
摩金夫人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哦,一位新来的霍格沃茨学生?欢迎欢迎!亲爱的,站到凳子上来吧。” 她挥舞着魔杖,一条卷尺自动飞起,开始测量维森的手臂长度、腿长、肩宽等等。维森僵硬地站着,感觉自己像个待宰的羔羊,只能努力保持幽影法袍的兜帽效果,让自己的脸在阴影中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长袍店的门再次被推开,一阵冷风夹杂着外面街道的喧嚣涌入。一个高挑、苍白、拥有一头淡金色长发、穿着墨绿色天鹅绒长袍、手持一根镶嵌着银色蛇头手杖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神态倨傲,灰色的眼睛冷漠地扫视着店内,目光在麦格教授身上停顿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最后落在了维森身上——尤其是他那件深靛蓝色、明显不凡的法袍上,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挑。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同样拥有淡金色头发、脸色苍白、下巴微扬的男孩,穿着崭新的黑色旅行斗篷。他遗传了父亲傲慢的神态,但眼神里还带着点少年人的好奇和……优越感。他的目光也落在了维森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挑剔?
维森的心脏不争气地多跳了两下。梅林的花裤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碰到这对父子了?
“日安,麦格教授。” 卢修斯·马尔福的声音如同他本人一样,冰冷而滑腻,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腔调。他微微颔首,动作优雅却毫无温度。
“马尔福先生。” 麦格教授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严肃和一丝冷淡。她显然对这位校董没什么好感。
德拉科·马尔福的目光则肆无忌惮地在维森身上扫视,从他那件在德拉科看来“款式古怪但材质似乎很贵”的法袍,到他怀里抱着的那个“毛绒玩具”绒绒依旧在尽职装死,再到他脚下那双明显是麻瓜款式的旧鞋子。他嘴角撇了撇,露出一丝混合着好奇和不屑的表情。
“父亲,他也是去霍格沃茨的吗?” 德拉科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但语气中的傲慢已经初露端倪。
“显然是的,德拉科。” 卢修斯的目光再次扫过维森的法袍,尤其是那些若隐若现的银色符文,“卡斯特皮尔……”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记忆中搜寻这个姓氏,“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小家族。”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在陈述事实,但其中的轻蔑意味不言而喻。
维森感觉自己像被放在显微镜下观察,浑身不自在。他努力保持镇定,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专注于摩金夫人的测量。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小家族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咸鱼招谁惹谁了?”
德拉科似乎对父亲的话不以为意,他的注意力很快被维森怀里的绒绒吸引了。“那是什么?你的宠物?” 他走近一步,带着点少爷式的探究,“看起来像块脏兮兮的抹布。” 他伸出手,似乎想戳一戳。
维森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绒绒要是被戳“活”了或者炸毛了,可就解释不清了!
就在德拉科的手指即将碰到绒绒的瞬间,卢修斯那根银蛇手杖轻轻抬起,不轻不重地点在了德拉科的后背上。
“德拉科。” 卢修斯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注意你的举止。纯血家族的体面。”
德拉科的手立刻缩了回去,脸上掠过一丝不甘,但还是顺从地退后一步,只是看向维森怀里的毛团的眼神更加好奇和……不爽了。
“抱歉,孩子。” 卢修斯对着维森的方向(因为看不清脸)敷衍地说了一句,然后转向摩金夫人,“德拉科的校服,夫人。三套最好的素面工作袍,用最上等的料子。”
“当然,马尔福先生!小马尔福先生,请到这边来!” 摩金夫人立刻热情地招呼德拉科,将他引到另一个矮凳上。
维森松了口气,感觉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幸好卢修斯要面子,不然今天真得露馅。
接下来的测量过程在一种微妙的、带着马尔福父子带来的无形压力的氛围中进行。维森很快量好了尺寸,摩金夫人动作麻利地裁剪缝制,麦格教授又为他挑选了两套换洗用的、质量尚可的便服(用麦格教授给的钱支付)。维森全程保持低调,尽量降低存在感。
当维森拿着装好校服和便服的包裹时,德拉科的袍子还在缝制中。卢修斯似乎并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冰冷的雕像,偶尔用他那双灰色的眼睛扫视着维森,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东西都齐了,卡斯特皮尔先生。” 麦格教授将所有包裹整理好(包括维森的新袍子),“我们该离开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将在九月一日上午十一点准时从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出发,不要迟到。” 她将一张写有站台详细说明的纸条递给维森。
“谢谢您,麦格教授!” 维森接过纸条,如释重负。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麦格教授点点头,又瞥了一眼马尔福父子,没有道别,径直带着维森离开了长袍店。
走出店门,重新沐浴在阳光下,维森才感觉能自由呼吸了。他抱着绒绒,跟着麦格教授穿过人流,回到了破釜酒吧。
“汤姆,” 麦格教授对酒吧老板说,“给这位卡斯特皮尔先生安排一个房间,住到九月一日。费用从霍格沃茨的紧急救助金里扣除。” 她显然认为维森没有地方可去。
“好的,教授!” 老汤姆连忙答应,递给维森一把生锈的黄铜钥匙,“三楼最里面那间,没有人。”
“谢谢,老汤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