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之寒爱情长跑八年,他终于向我求婚。
在我感动落泪想将怀孕的消息告诉他时,他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便头也不回地将我丢下。 我独自在餐厅等到打烊,期间打去无数电话无一接通。 等我回到家时才发现,别墅里已经办起热闹的轰趴。 许诗诗穿着三点式比基尼躺在傅之寒怀里娇笑一边用高压水枪猛滋我的肚皮。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回国了!” 我像老鼠一般四处逃窜的模样逗乐了众人,那道高压水流始终如影随形地打在我身上。 我哭着像傅之寒求救,他却冷了脸。 “大家都在庆祝诗诗回国,别扫兴,玩不起就滚出去。” 后来我真的滚了,可他怎么又满世界找呢? 1. 手机也被高压水枪冲烂,我抱着流血的肚子从半山别墅走到山脚下才遇到好心的路人帮我打急救电话。 医生表示因为收外力撞击导致了胎盘早剥,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我平静地点点头,签下手术单。 这样也好,有这样的父亲,孩子生下来也是不幸。 等麻药推进身体,眼泪却后知后觉流了下来。 心口像是被挖走一块肉,好疼好疼。 回到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别墅里一片狼藉,到处是融化的奶油、颜色不明的液体。 我小心绕过这些,想回房间休息,可打开卧室门却楞在原地。 只见漆黑的卧室里,一张大床上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影,暧昧的水声分外清晰。 一个枕头从里面扔了出来,砸在我脸上。 “滚啊!想死啊,不是说了不许进来吗!” 我打开灯源,灯光大亮之下傅之寒的脸上有片刻空白,干干巴巴地开口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诗诗喝醉了,我带她来休息。” 换做从前,我一定会扑上去把许诗诗扯下来,会对傅之寒拳打脚踢。 可这样的斗争我持续了四年,就算许诗诗出国也没有结束。 即使她人不在,照样可以一个电话把傅之寒从我身边叫走,照样可以惹得他日夜难忘。 我以为傅之寒跟我求婚是我的最终胜利。 现在我才知道,我没有赢。 可我累了,再也不想争了。 目光落在床上的混乱一片,真丝被单布满褶皱,可以想见战况的激烈。 亏得是kingsize的大床才够这两人折腾。 只是,这是我和傅之寒一起花了一下午时间挑选的婚床。 收回目光,讽刺勾起嘴角,我平静的态度令傅之寒陡然一慌,难得地主动道歉:“对不起,我知道你爱干净,我带她去客房睡。”许诗诗穿着性感的蕾丝睡裙整个人挂在傅之寒身上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 等离得近了她陡然指着我的鼻子,提高音量骂出了声:“林曦!你这贱人!抢我的之寒哥哥你去死……呜呜……你去死……”骂完又扑到傅之寒怀里委屈地呜咽。 被人指着鼻子骂我气得发抖正准备和她理论,傅之寒已经以保护者的姿态把人搂进怀里,防备地看着我:“诗诗喝醉了,你别和她计较。” 他笑着将许诗诗搂在怀里不断说着诱哄的话,什么“诗诗乖”“诗诗最可爱”。 我突然想到曾经,有次我因被人插队,仅仅只是抱怨了句“好烦”他便斥责我没教养。 可原来,连许诗诗肮脏的咒骂,他都觉得可爱。 那些温柔的话,似最锋利的刀。 一刀刀将我的心脏划出细小伤口,汩汩流血。 擦肩而过的瞬间,许诗诗突然伸手用力推了我一下。 我一时不防,狠狠撞上门框,疼得眼角泌出泪水。 身后傅之寒一把将踉跄不稳的许诗诗扶住,声音含笑:“醉鬼,还不老实,算了,我抱你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