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沈砚之蹲在宫墙后，看着巡逻的禁军走过 —— 他们穿着新式军装，背着洋枪，脚步踏在青砖上，发出整齐的响。
“还有一刻钟换岗。” 绾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的气息附在斩邪剑上，能感应到百米内的动静，“东南角的假山后有片竹林，能藏人。”
今晚的任务是偷九龙草。这草只长在御花园的暖房里，是炼制化解龙气丹解药的关键。李大人说，暖房的守卫是端郡王的人，比禁军还严。
“我先去引开守卫。” 绾绾说，“你们趁机去暖房。” 她的身影化作一道白光，冲向不远处的灯笼 —— 灯笼突然熄灭，禁军们立刻举枪围过去，大喊着 “有刺客”。
“走！” 沈砚之带着清微和王秀儿，借着树影跑到暖房外。暖房是玻璃做的，里面亮着灯，能看见里面种着各种奇花异草，正中央的石台上，长着株叶片像龙爪的草 —— 正是九龙草。
暖房外有两个守卫，都举着枪。王秀儿从药篮里掏出个小瓷瓶，往地上撒了些粉末 —— 是她配的 “迷魂散”，遇风就散。守卫们打了个喷嚏，突然晃了晃，倒在地上睡着了。
“快进去。” 清微推开暖房的门，玻璃门发出轻微的 “吱呀” 声。
暖房里很暖，弥漫着花香。沈砚之刚走到石台前，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看见个穿龙袍的年轻人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却眼神清亮 —— 是光绪帝！
“皇上？” 沈砚之赶紧跪下，清微和王秀儿也跟着跪下。
光绪帝摆摆手，声音很轻：“起来吧。朕知道你们是谁，也知道端郡王在炼龙气丹。” 他走到石台前，看着九龙草，“这草是朕让御花园总管种的，本想用来治病，没想到还有这用处。”
“皇上，端郡王想害您。” 清微说，“他要炼龙气丹，夺您的皇位。”
光绪帝苦笑：“朕这个皇位，早就坐不稳了。端郡王有太后支持，还有洋人撑腰……” 他从袖袋里掏出个黄绸包，递给沈砚之，“这是密诏，你们拿着，要是遇到阻碍，可以说是朕的意思。”
沈砚之接过密诏，指尖发颤。
“九龙草你们拿走。” 光绪帝说，“但要小心，太后的人也在盯着御花园。朕能帮你们的，只有这些了。” 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沈先生，朕听说你在泰安救了不少人，也听说你身边的几位姑娘都很能干。这天下，或许真的要靠你们了。”
看着光绪帝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沈砚之握紧密诏，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很多。
“快摘九龙草。” 清微提醒道，“守卫快醒了。”
王秀儿小心翼翼地摘下九龙草，用湿布包好：“得赶紧回去，这草离了暖房，活不过三个时辰。”
三人刚走出暖房，就听见远处传来枪声 —— 是太后的人来了！绾绾的声音急促响起：“我引开他们，你们从西边的角门走！那里有苏婉安排的马车！”
斩邪剑化作白光，冲向枪声传来的方向。沈砚之带着清微和王秀儿，沿着宫墙往角门跑。月光下，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三道不屈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