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 “小月,不可以说这样的话。”
滚圆的眼泪淌落,为了保命,她颤抖的点了点头。
她长得太美了,含泪的样子看上去也让人怜爱极了。
他忍不住上前去吻她脸上的泪珠,手又开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乱动,强势的将她压在了身下,在男人猛烈的进攻下,她的眼泪没入鬓间,消失不见。
这时,她想起了自己遥远的恋人。
沈书,戴着眼镜的清秀少年,连牵她的手都是小心翼翼的。
倘若看见她泪水涟涟躺在别人身下的样子,他会想些什么呢?
这里的日子太痛苦了,凌月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沈书。
作为恋人,两人形影不离,看同一本书,一起在夕阳下散步,两小无猜般陪伴着彼此。
他会亲吻她手掌心的痣,告诉她: “我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你身上的痣是上辈子情人吻过的地方。”
凌月顽皮一笑,道: “那上辈子一定有人吻过我的手。”
那时,沈书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而低沉的告诉她:
“那个人一定是我。”
他告诉凌月,他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他把她呵护到了骨子里,她觉得自己以后一定会嫁给他。
如今她就这样消失不见了,他该有多着急呢...
萦绕在鼻尖的土腥味突然拉回了她的思绪,她的双眼布满红血丝,死死咬住嘴唇,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否则会疯掉的。
身后健壮的男人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耳鬓厮磨间,蒋牧尘亲了一口她的脸颊,这让她想要杀了自己。
然而她能做的也只有痛苦而痉挛的闭上眼睛。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鬼地方。”
每天晚上她只有默念这句话才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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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她被允许出门走动。
她逃跑之后,蒋牧尘就用绳子把她拴在了床头,她的手腕都被勒出了淤青。
不过她昨晚很乖,他就给她松了绑,他没说原谅凌月,不过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他的神色,他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
或许是因为她昨晚在床上喊他轻点的时候,喊了几声哥哥,把他喊高兴了。
他出门去猎庄办事,在家门口给她搬了一个小板凳,让她不要跑太远。
表面上好像还是很纵容她。
不过她知道蒋牧尘是在故意试探自己,只要她一出门,农田里劳作的人就恨不得把眼睛黏她身上,一分一秒都舍不得离开。
她呢,倒是很淡定,挽起裤腿和袖子走进了农田帮忙———表面功夫该做还是得做。
现在是六月,人们忙着种水稻,她虽然从来没有种过地,但是来到这里几个月,也学会了不少。
“妹儿啊。” 晒得黝黑的婶子戴着斗笠走来,笑着说: “你回屋休息噻,晒得很。”
她嘴上说着,绿豆大的眼睛却使劲的往她身上瞟,似是在看她有没有挨打的痕迹。
凌月望着眼前连绵不断的森山, “没事,闲着也是闲着。”
她跟几个婶子忙活了一下午,她们不知疲倦的说着一些没有意义的话,什么蒋牧尘是个好男人,家里虽然没有父母,但是不愁吃喝,性格是暴躁了点,但是他疼媳妇... ...
凌月全当她们在狗叫。
不过她还是装出了一副被说动的样子,微微点头。
一下午就这样过去,夕阳洒满了山坡,她从田里上来,揉了揉酸痛的腰肢。
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狈,穿着土掉渣的难看衣裳,浑身沾着泥巴,头发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贴在脸颊,皮肤被晒得通红,眼神充满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