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栀抿了抿唇,走进办公室。
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落地窗旁边,
一身手工定制的西装外套衬托的男人原本矜贵的身躯更加贵不可攀。
肩宽腰细腿长。
江晚栀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脑补那晚男人低沉暗哑的喘息声。
咳咳咳……
江晚栀连忙收回不该有的思绪,淡声开口,
“傅总,我是代表CK公司来给您谈……”
“难道不是来送衣服的?”
江晚栀的话还没说完,傅庭州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女人的话。
随后便看到男人转过身来,漆黑深邃的眸子定定的落在江晚栀的身上。
被这样的一双深邃幽深的眸子盯着,江晚栀只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你的衣服……我……”
江晚栀也是在被提醒下,才想起来,昨晚离开的时候,还说要把男人的衣服洗干净还给他。
但昨晚的她差点露宿街头,哪里还想到要给这个男人洗衣服。
不过那件西装外套……
江晚栀这个时候才想起来。
昨晚半夜到了宾馆,累的迷迷糊糊的,直接甩到洗手间, 她自己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睡觉了 。
后来……
那件衣服……
江晚栀突然有点心虚,
好像丢了吧……
就算没丢,穿过的衣服堆在一起,一晚上没洗,估计也要臭了。
微微的皱了皱眉,开口道,
“刚抱歉哈,做我们出了点小意外,没有来得及洗,要不你说一下那件衣服多少钱,我赔你一件。”
傅庭州眉眼带着几分玩味,说话的声音磁性又魅惑。
“赔?”
他西装裤下修长笔直的双腿朝她走了过来,
步步逼近。
两人距离瞬间拉的好近。
近到……
甚至可以闻到男人身上那好闻的清香。
江晚栀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拉开和男人的距离。
傅庭州看出了小女人的小动作,唇间带着一抹嗤笑,淡声开口,“可以啊,我那件衣服手工定制的,除去手工费,面料大概六百万,加上昨晚唱说的要还我六十万,请问,江小姐,你什么时候把欠我的六百六十万还我?”
男人说的慢条斯理,江晚栀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马上开口说道,“您先稍等。”
话落,江晚栀迅速的转个身,跑到办公室外面,拿出手机,拨通了昨晚入住的酒店。
电话刚刚响,那边就接通了。
“你好,请问昨晚我住的那个身房间, 有一件男士西装外套,现在还在吗?”
电话那边回道,“今天您退房的时候问过的,说没带走的东西都当垃圾处理掉,所以……那件西装外套也当做垃圾处理了。”
江晚栀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她当时确实随口说了一句留下的东西当垃圾处理掉。
其实那句话主要是说给她做昨晚去参加宴会穿的那件黑色礼服。
毕竟昨晚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留着那件衣服也没什么用。
但是把那件外套给忘记了……
江晚栀神情呆滞的回到办公室。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衣服碰到了办公室门口一个精美的落地花瓶。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身边哗啦一声清脆的响声。
一个精美的花瓶掉在地上,摔成碎渣。
江晚栀愣愣的看着地面上那一堆碎片,随即又看向眼前的男人。
傅庭州不紧不慢的报了一个数字。
“一千六百六十万。”
江晚栀:“……”
所以,这个花瓶,一千万。
随后, 耳边再一次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或许……你可以……”
江晚栀马上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男人,“所以什么?”
难道还有挽回的余地?
一千六百多万……
就是把她卖了也不值那么多钱啊。
傅庭州脚步再一次靠近,
男人高大的身形几乎把江晚栀那显瘦的身形给笼罩住。
淡声开口,“和我结婚,所债务一笔勾销。”
江晚栀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赌气的开口,
“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的,”
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倔强的小女人,语气不辨喜怒的说了一句,“行,我等你。”
江晚栀调整了一下呼吸,把话题转移到工作上来。
“傅总,关于CK公司和鸿越集团的合作……”
“同意合作。”
傅庭州面色沉沉,应允了下来,
江晚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完成了公司派给的任务,随口说了一声谢谢。
便转身就要离开。
“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上设计作品。”
江晚栀脚步一顿,并没有回头,淡声开口。
“知道了。”
随后便转身离开。
直接乘身总裁电梯下来。
高露看到江晚栀的身形,快步跑了上来。
急切的问道,“怎么样,见到傅总了吗?他怎么说的?”
江晚栀淡声道。
“谈成了。”
她面上开心不起来。
为公司谈下一个业务,结果自己搭进去一千多万的负债。
天哪。
一千六百多万啊,她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笔债务还清?
高露听到这个消息,兴奋的快要跳起来。
快速的转身,朝着外面跑去。
她要第一时间赶回公司。
告诉公司里面所有人,她把傅氏集团的项目谈下来了。
这一次,她就是全公司的功臣了。
江晚栀无精打采的一步步走出了傅氏集团。
“主意都打到我小舅舅的头上了,江晚栀,以前怎么没见你那么有心机?”
江晚栀刚刚出了鸿越大楼,站在路边打车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
紧接着, 就看到陆嘉恒从身后走了上来。
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讽刺的笑了笑,“看你这垂头丧气的样子,应该是吃了闭门羹了吧?江晚栀,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算盘,你想利用我小舅舅的势力,去挽救江家,摆脱我?是不是?”
江晚栀冷笑,这个陆嘉恒,还是那么自以为是。
他还真的以为,她一颦一笑的喜怒情绪都是因为他吗?简直就是可笑!
“江晚栀,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小舅舅不会帮你按,你也不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还能请得动我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