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脸上错愕的表情,我心里升起一丝快意。
任由齐裕丰在我身后不断哭喊:
“温祈,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不和我离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之后几天我就住在研究所里。
齐裕丰在那天被我羞辱之后,也没有再送过东西来。
我的世界清静了不少,直到第五天,我刚忙完研究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你个逆女,电话一直不接,你知不知道你爸出了车祸,裕丰为了给你爸献血,晕过去现在还没有醒来。”
我匆忙赶去医院,齐裕丰已经转醒,被我妈扶着坐起来,见到我,他眼睛亮起来,抓住我的手。
“温祈,我知道你介意之前我给沈晚晚配型献骨髓的那件事,觉得我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
“但其实我为了你,为了你的家人,同样也可以。
我真的想要和你好好过日子,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我面色不变,用力将手抽出来,冷声道:
“又不是我逼你献血的,别自作多情了,这婚我离定了。”
这下不等齐裕丰开口,我妈先一步冲上来甩了我一巴掌:
“畜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裕丰救的可是你爸,如果不是裕丰,你爸说不定就没了。”
“刚刚抽了400毫升,裕丰就已经撑不住了,可是为了你爸,他硬撑着让医生抽,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混蛋啊!”
我妈坐在地上,哭嚎着拍打着大腿。
我看着心里不舒服,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毕竟如果有什么意外,那我情愿她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齐裕丰的眼神彻底灰败下来,他失望地看向我。
“温祈,你要离婚,那我成全你。”
“明天去苏家老宅,当着所有人的面签字,让大家都看看,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辜负了我。”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你要是不来,就永远别想离婚了。”
他说得笃定,我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我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脑子里却不断闪过那双眼睛。
家里那条蛇,在夜晚以一种狩猎的姿势立在我的不远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像是下一秒就要咬断我的喉咙。
这几天梦里,我也时常梦到那条蛇,每次被吓醒,背后都是一层冷汗。
突然。
我的手机亮起来,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你的问题我已经替你解决了,之后不必再恐慌。”
心里的巨石彻底落了地,我重重地感谢大师,宛如获得了新生。
明天,一切事情都会尘埃落定。
次日一早,我坦然地去了苏家老宅,原本应该在病床上休息的我爸也被我妈搀扶着来了。
他们还想要阻止这场闹剧,可我根本不听。
如我所料,那条蛇也跟着来了,就缠在齐裕丰的手臂上。
也是好笑,一个原先看到蛇都会吓晕过去的人,现在竟然敢跟蛇亲密接触,真是伟大的奇迹啊。
“温祈,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后悔了。”
齐裕丰眼中的兴奋藏都藏不住,他手上的蛇也一样,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宛如胜券在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