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腕上留下几道红痕。
“顾总这是做什么?”我后退半步,
“昨天不是说要找国外专家吗?”
“专家能对付这些东西?”他低吼着,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恐惧,
“那道长说了,是你搞的鬼!你嫉妒莺莺,故意放出邪祟害她!”
顾西洲脸色变了好几番,终于好像下定了决心。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啪”地拍在桌上,
是块玉佩,绿得发假,上面用红漆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囍”字。
“只要你同意出手,救下莺莺和孩子,我就答应你,和你结婚。
这是信物。”我被他的无耻气笑了,“顾西洲,你哪里来得那么大脸,以为我会喜欢你一个废物。”
顾西洲大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再摆谱,我就砸了烧了你这破地方。给我动手!”身后的保镖们一哄而上,将我楼里的瓶瓶罐罐全都砸碎在地,甚至还想动手抢我的镇魂铃。
我怕楼里镇压的妖物出事,祸乱人间,连忙制止。
“住手,我答应你了,我会出手,但你这廉价的玉,我可不要。”
顾西洲咬咬牙,收回玉佩,让保镖压着我回顾宅。
顾家别墅的客厅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香灰和冷汗的味道,呛得人发闷。
二楼卧室的门板被撞得咚咚响,柳莺莺的哭喊混着指甲刮擦木头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快开门!”顾西洲攥着钥匙的手在抖,白衬衫上的血渍洇开成深色的花,
“伽南月,你最好保证莺莺没事!”
我没理他,指尖的镇魂铃轻轻震颤。
从踏入这栋别墅开始,铃身就烫得惊人——
这里的怨气,比乱葬岗的百年凶尸还重。
门刚打开条缝,一股黑气就裹着腥风扑过来。
我侧身避开,镇魂铃在空中划出银弧。
铃声劈碎黑气的瞬间,卧室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柳莺莺蜷缩在床脚,肚子大得离谱,皮肤下仿佛有东西在蠕动。
她看见我,突然咧开嘴笑,嘴角咧到耳根:“你也来送死吗?”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梳妆台上的古董镜正泛着绿光,镜中映出个穿旗袍的女人虚影,
她的脖颈处还有道深紫色的勒痕——
那是顾西洲母亲的模样,十年前“意外”坠楼身亡时,她就穿着这件绣兰草的旗袍。
“妈?”顾西洲的声音劈了叉,他踉跄着扑到镜前,虚影却倏地消失了。
“别找了。”
我走到柳莺莺面前,她肚子上的血管正一根根变黑,“在她肚子里呢。”
柳莺莺突然尖叫着去抓我的脸:
“妖言惑众!这是我的孩子!”
柳莺莺刚想冲上来挠我,肚子就猛地隆起一块,疼得她跌坐下去。
“好痛,我的孩子……”
“要生了”顾父脸色大变,
“孟婆大人,看在老夫人经常去您那里祈福的份上……”
“你还有脸提?老夫人怎么没的,你和柳莺莺最清楚不过吧。”
我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