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半，“福报” 科技有限公司的写字楼依旧灯火通明，像一头吞噬青春的钢铁巨兽。陈风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刺眼的红色批注 ——“本月绩效考核垫底”，感觉眼皮重得像粘了 502 胶水。
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生理性的泪水，视线扫过桌角那半瓶冰镇肥宅快乐水。气泡早已消失殆尽，就像他对这份工作仅存的热情。
“陈风！”
一声怒喝吓得他差点把快乐水泼在键盘上。王铁柱挺着啤酒肚，手里攥着那份被批得满江红的方案，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这位部门主管最擅长的就是用油腻的嗓音和刻薄的话语，将下属的尊严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你自己看看！” 王铁柱把方案摔在桌上，纸张边缘刮过陈风的手背，留下一道轻微的红痕。“这写的什么玩意儿？逻辑混乱，数据错漏，我家狗啃过的拖鞋都比你这方案有逻辑！”
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陈风能感觉到那些躲在屏幕后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在桌下攥成拳头。三个月了，自从公司推行 “自愿加班” 政策，他就没在凌晨两点前回过家。房租涨了三次，工资条却像被晒干的咸鱼，硬邦邦的毫无起伏。
“王主管，我……”
“你什么你？” 王铁柱打断他，唾沫星子喷在陈风脸上，“明天早上九点，我要看到新方案出现在我桌上。做不完？呵呵，这个月奖金你也别想要了。”
说完，王铁柱挺着肚子转身，路过茶水间时顺手拿走了实习生刚泡好的枸杞茶，留下一句 “年轻人要懂得给前辈奉献”，消失在走廊尽头。
办公室里的键盘声瞬间密集起来，没人敢抬头看陈风一眼。在这片 “福报” 弥漫的空间里，同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他慢慢捡起方案，纸张边缘的折痕已经被王铁柱捏得发黑，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凌晨一点，陈风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出写字楼。晚风带着初夏的燥热，吹不散他眼底的疲惫。路口的烧烤摊还在营业，滋滋作响的油脂香气勾得他肚子咕咕叫，可摸了摸口袋里那张余额三位数的银行卡，他咽了口唾沫，转身走向地铁站。
出租屋在老旧居民楼的七楼，没有电梯。他爬楼梯时数着台阶，数到第三十七级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以为是工作群的消息，他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赫然跳出一条陌生短信：
【检测到宿主怨念值爆表，异常赋予系统绑定中...10%...50%...100%】
“什么玩意儿？” 陈风皱起眉，以为是新型诈骗短信。最近总收到些 “恭喜您中了一等奖” 的垃圾信息，他习惯性地长按准备删除，可下一条短信紧接着弹了出来：
【绑定成功！宿主：陈风。当前状态：怨念值 999（濒临爆炸）。新手任务：72 小时内对三名目标施加不同状态异常。任务奖励：“摸鱼隐身” 技能（发动后可在 2 米内让上级无视你的摸鱼行为）。失败惩罚：余生每天都被王铁柱的口臭攻击。】
陈风的手指悬在删除键上，愣住了。这短信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王铁柱？难道是哪个同事的恶作剧？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老旧的楼道里声控灯忽明忽暗，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在回荡。走到家门口，掏钥匙的手都在抖。打开门，迎接他的是满室的黑暗和外卖盒堆积的酸腐气味 —— 这就是他奋斗了三年的 “成果”。
把自己摔在床上，陈风盯着天花板发呆。月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墙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像极了王铁柱那根油腻的食指。他突然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异常赋予系统？还状态异常？能让王铁柱的啤酒肚突然消失吗？”
吐槽归吐槽，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条短信。屏幕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一个半透明的蓝色面板凭空出现在眼前，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异常赋予系统面板】
【宿主：陈风】
【等级：0】
【当前可使用状态异常：戏精附体（初级）、诚实（初级）、混乱（初级）】
【剩余任务时间：71 小时 59 分】
【欢乐值：0（可用于系统商城兑换道具）】
陈风伸手戳了戳面板，指尖穿过一层冰凉的触感，像在摸一块不存在的玻璃。他猛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剧烈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 —— 这不是梦！
“卧槽……” 他喃喃自语，心脏狂跳得像要撞破胸膛。作为一个常年混迹网文圈的老书虫，他对这种情节再熟悉不过了。系统！他陈风，一个标准的社畜，竟然也赶上了穿越者和天选之子的标配待遇？
兴奋劲儿还没过去，面板突然闪烁起来，弹出一行警告：【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过大，建议立即尝试使用异能稳定状态。温馨提示：乱用时可能会有惊喜哦～】
“惊喜？能有什么惊喜？” 陈风嘀咕着，视线落在 “戏精附体” 四个字上。他对着空气比划了半天，也没搞明白这异能该怎么发动。最后急了，抓起桌上的镜子，对着里面那个黑眼圈浓重、头发油腻的自己默念：“戏精附体！”
没反应。
“戏精附体啊！” 他提高音量，差点把镜子摔了。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争吵声。是三楼的张大妈和五楼的李阿姨，这两位是小区广场舞界的宿敌，每天晚上不吵一架都睡不着觉。
“张翠花！你抢我们队的地盘还有理了？” 李阿姨的嗓门穿透力极强，震得窗户都嗡嗡响。
“李桂芬你讲点道理！是你们先来占我们球场的！” 张大妈也不甘示弱，声音里带着哭腔。
陈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正想把头埋进枕头，突然感觉脑子里像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他鬼使神差地推开窗户，探出头去。
楼下的争吵已经升级到推搡阶段，张大妈抓着李阿姨的广场舞扇子不放，李阿姨扯着张大妈的花衬衫领子，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
“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一句饱含深情的嘶吼突然从陈风嘴里蹦出来，吓得他自己都愣住了。话音刚落，他感觉一股热流涌遍全身，眼眶瞬间湿润，眼泪毫无征兆地淌了下来。
他张开双臂，对着楼下声泪俱下：“广场舞的真谛是热爱！是和平！是友谊啊！你们这样互相伤害，对得起那些陪伴你们跳舞的路灯吗？对得起音响里的《最炫民族风》吗？”
楼下的争吵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七楼的窗户。张大妈和李阿姨的手还维持着拉扯的姿势，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陈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单膝跪在窗台上，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指向天空，声音哽咽又充满激情：“想想那些年一起跳过的《小苹果》！想想那些被你们踩秃的草坪！它们都在哭泣啊！”
不知是谁先开的头，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有人掏出手机对准他，闪光灯在夜色中此起彼伏。
“这小伙子是不是加班加疯了？”
“太入戏了吧！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快快快，拍下来发抖音，标题就叫《当代年轻人精神状态实录》！”
陈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恐怕是不小心触发了 “戏精附体”。他想闭嘴，可嘴巴像被安了马达，还在源源不断地吐出各种狗血台词。最后他索性放弃抵抗，抱着窗框嚎啕大哭，把这辈子能想到的委屈事都借着这股劲儿发泄出来。
哭了足足五分钟，那股热流才慢慢退去。陈风抹了把脸，看着楼下还在狂笑拍照的人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猛地关上窗户，背靠着冰冷的玻璃滑坐在地，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手机 “叮咚” 响了一声，是系统提示：【成功对周围人群施加 “戏精附体” 效果（范围扩散），获得欢乐值 + 50。恭喜宿主完成首次异能使用成就，奖励：状态异常持续时间延长 10 秒。】
陈风看着面板上跳动的欢乐值，又想起刚才自己那副丢人的样子，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从憋屈到震惊，从尴尬到莫名的兴奋，短短几个小时里，他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
“王铁柱，996，绩效考核……” 他念叨着这些曾经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词语，突然觉得没那么可怕了。有了这系统，他还用得着看那个地中海老头的脸色？还用得着为了那点奖金拼死拼活？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桌上的方案纸，三下五除二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然后从冰箱里翻出最后一袋泡面，哼着小曲烧水煮面。
吃着热腾腾的泡面，陈风开始认真研究系统面板。三个初级状态异常，新手任务要求对三个目标施加不同的状态。刚才的 “戏精附体” 虽然波及了一群人，但系统好像只算一次。
“接下来该用哪个呢？” 他摸着下巴，目光在 “诚实” 和 “混乱” 之间摇摆。诚实状态用在小贩身上会不会很有趣？混乱状态用在王铁柱身上…… 想想那个画面就带感！
就在他盘算着明天怎么完成任务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抖音推送，标题赫然是：《惊现暴躁小哥！深夜窗台痛哭劝阻大妈吵架，演技炸裂！》
视频里的自己抱着窗框嚎啕大哭，表情狰狞又夸张，配上伤感的背景音乐，怎么看怎么滑稽。下面已经有了三千多条评论：
“这小哥怕不是有什么大病，但我莫名有点心疼是怎么回事？”
“楼上 + 1，最后那个回眸一笑（？）我差点以为他要变身了。”
“坐标：幸福小区七楼，求小哥住址，我要去给他送精神病院的招生简章（不是）。”
陈风的脸 “腾” 地一下红了，手忙脚乱地退出抖音，感觉自己的社死经历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关掉手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窗外的月光好像没那么冷清了，空气中泡面的香气也变得格外诱人。
“系统啊系统，” 他轻声说，“明天可就靠你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陈风是被闹钟叫醒的。他顶着鸡窝头坐起来，第一反应是摸手机看系统面板 —— 新手任务还剩不到七十二小时，欢乐值 50，状态异常可用。
他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掀开被子冲到镜子前。镜子里的人依旧顶着黑眼圈，但眼神里没了昨天的疲惫和麻木，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他对着镜子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转身开始洗漱。
路过小区公园时，陈风特意绕了远路。广场上，张大妈和李阿姨的队伍隔着三米远对峙，跳得杀气腾腾。看到陈风经过，两队人马的动作都顿了一下，眼神里带着点好奇和探究。
陈风假装没看见，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耳根却热得发烫。他能想象到这些大爷大妈昨晚是怎么议论他的，说不定还在家庭群里疯狂转发他的 “英姿”。
“得赶紧完成任务，” 他加快脚步，“先找个目标试试‘诚实’状态。”
地铁站旁边的天桥上常年蹲着个卖假劳力士的小贩，油嘴滑舌，专坑路过的外地人。陈风以前就被他缠过，知道这小子满嘴跑火车。
“帅哥，买块表不？” 小贩看到陈风过来，立刻热情地凑上前，手里举着块金灿灿的 “劳力士”，“纯金打造，瑞士机芯，只要三百块！你看这钻，闪不闪？”
陈风盯着他，在心里默念：“诚实！”
他没感觉到任何变化，正怀疑是不是没成功，就见小贩突然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几秒钟后，小贩猛地一拍大腿，对着陈风大声说：“兄弟我跟你说实话吧！这表就是义乌产的假货，成本三十块，机芯是塑料的，戴三天就得散架！”
周围的路人都惊呆了，纷纷停下脚步看热闹。
小贩自己也懵了，他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却控制不住地继续爆料：“我不光卖假表，上次还把塑料珠子当翡翠卖，坑了个老太太五百块！我这良心啊，天天晚上睡不着觉！”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抓起摊上的假表往地上摔：“我不干了！这缺德生意谁爱做谁做去！”
陈风看得目瞪口呆，这 “诚实” 状态也太猛了吧？直接把人整崩溃了？
就在这时，两个穿着制服的城管从天桥那头走过来。小贩看到城管，下意识地想收拾东西跑路，嘴里却喊着：“我在这里卖假货！快来抓我啊！我罪有应得！”
城管对视一眼，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主动的摊贩，走上前铐住他的时候还在念叨：“小伙子挺上道啊，省得我们动手了。”
看着被押走的小贩还在不停地忏悔，陈风强忍着笑溜了。走下天桥，系统提示音准时响起：【成功对目标施加 “诚实” 状态，任务进度 2/3。获得欢乐值 + 30。】
“还差最后一个‘混乱’状态，” 陈风心情大好，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今天争取搞定，然后就可以解锁‘摸鱼隐身’技能了！”
到了公司，王铁柱果然又来催方案了。他把陈风堵在工位前，唾沫横飞地训斥：“方案呢？我跟你说陈风，今天交不上来你就……”
“王主管早啊。” 陈风笑眯眯地打断他，心里却在盘算要不要把 “混乱” 状态用在他身上。想象一下王铁柱在全公司面前跳脱衣舞的场景，那欢乐值不得直接爆表？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等拿到 “摸鱼隐身” 技能，先爽几天再说。
“笑什么笑？赶紧拿方案！” 王铁柱被他笑得发毛，感觉今天的陈风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方案在这呢。” 陈风从抽屉里掏出昨晚熬夜改好的方案 —— 就算有了系统，该做的事还是得做，这是他的原则。
王铁柱狐疑地接过方案，翻了几页，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这还差不多，下次注意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今晚部门聚餐，你组织一下，地点选个便宜点的。”
“好嘞。” 陈风一口答应。
看着王铁柱挺着啤酒肚离开的背影，陈风摸了摸下巴。部门聚餐？那不是正好有机会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吗？一群喝多了的同事，再被施加个 “混乱” 状态，场面一定很精彩。
他打开电脑，假装认真工作，眼角的余光却在观察办公室里的人。系统面板静静地悬浮在屏幕角落，【剩余任务时间：65 小时 23 分】的字样提醒着他，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风刷到了自己昨晚的视频。点赞已经破万，评论区吵翻了天。有人说他是被生活逼疯的可怜人，有人说他是演技派，还有人 @了本地的精神病院。
他赶紧删除了浏览记录，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看来以后用异能得悠着点，不然迟早得被当成精神病抓起来。
下午五点，陈风正收拾东西准备溜，王铁柱突然在群里发了条消息：“聚餐地点定在‘老地方’火锅店，七点准时到，谁迟到谁买单！”
“老地方” 离公司不远，是家出了名的平价火锅店，符合王铁柱 “便宜点” 的要求。陈风提前十分钟到了地方，选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同事们陆续赶来，包厢里很快热闹起来。王铁柱作为主管，自然坐在主位上，端着架子接受大家的恭维。陈风缩在角落，默默涮着毛肚，眼睛却在人群里扫视 —— 该给谁用 “混乱” 状态呢？
他的目光落在了实习生小李身上。这小子刚来没多久，性格内向，平时被老员工使唤来使唤去，连句重话都不敢说。陈风觉得他挺可怜的，或许可以帮他 “放飞” 一下？
打定主意，陈风等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趁着碰杯的机会，对着小李默念：“混乱！”
几乎是同时，原本安静地坐在那里吃青菜的小李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小李环视一圈，清了清嗓子，突然用一种极其妖娆的姿势撩了撩不存在的头发，捏着嗓子说：“姐妹们，都别吃了，跟我一起摇起来！”
说完，他自顾自地扭动起来，嘴里还哼着《爱情买卖》的调子。
陈风：“……”
王铁柱：“……”
全体同事：“……”
几秒钟的死寂后，包厢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小李可以啊！平时看不出来，深藏不露啊！”
“喝多了吧这是？太逗了！”
“快录下来，明天发给他看！”
小李好像完全没听到大家的笑声，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会儿学孔雀开屏，一会儿学大猩猩捶胸，最后竟然爬到桌子上，开始跳脱衣舞 —— 当然，只是象征性地扯了扯衬衫扣子。
王铁柱气得脸都绿了，拍着桌子喊：“小李！你干什么呢！下来！”
可小李像是没听见一样，跳得更起劲了。
陈风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成功对目标施加 “混乱” 状态，新手任务完成！奖励：“摸鱼隐身” 技能（发动后可在 2 米内让上级无视你的摸鱼行为，持续 10 分钟，冷却 30 分钟）。系统商城已解锁，快去看看吧！】
他赶紧调出系统面板，果然多了个 “摸鱼隐身” 的技能图标。陈风激动地差点拍桌子，以后上班摸鱼再也不怕被王铁柱抓了！
就在这时，小李突然从桌子上跳下来，直奔王铁柱而去。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抢过王铁柱手里的酒杯，一口干了，然后抱着王铁柱的脸亲了下去。
“吧唧” 一声，清脆响亮。
整个包厢鸦雀无声。
王铁柱石化了。
小李也石化了，似乎终于从混乱状态中清醒过来，看着自己亲在主管脸上的嘴，眼睛瞪得像铜铃。
几秒钟后，小李发出一声惨叫，抱着头冲出了包厢。
王铁柱捂着被亲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最后猛地一拍桌子：“散了散了！这饭没法吃了！”
同事们强忍着笑，一个个溜之大吉。陈风是最后一个走的，他拍了拍王铁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主管，年轻人嘛，喝多了难免冲动，您别往心里去。”
说完，他不等王铁柱反应，转身就跑，生怕跑慢了被迁怒。
出了火锅店，陈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仿佛能想象到王铁柱那张铁青的脸，还有小李明天来上班时的场景。
“太爽了！” 他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舒畅。
晚风习习，吹散了酒气，也吹散了积攒已久的压抑。陈风沿着马路慢慢走着，路灯在地上投下他拉长的影子，轻快得像是在跳舞。
他掏出手机，点开系统商城。里面的东西不多，大多是些基础道具：【异能冷却缩减卡】、【状态异常强度增幅器】、【一次性技能体验券】…… 最贵的是【老板退退退符】，要 1000 欢乐值，看来得攒一阵子了。
陈风关掉商城，心情愉悦地往家走。路过一个小巷子时，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黑暗中似乎有两个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
“错觉吗？” 他皱了皱眉，没太在意。
可当他走到小区楼下时，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他猛地回头，路灯的光晕之外，只有沉沉的黑暗，什么都没有。
陈风的心跳莫名快了起来。是王铁柱派来报复的？不像。那是……
他想起系统绑定前收到的那条短信，想起那个神秘的 “异常赋予系统”。这个世界，似乎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陈风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冲进了楼道。他没有看到，在他冲进楼道的瞬间，两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人掏出手机，对着陈风消失的方向拍了张照片，发送给了一个未知号码，附言：
“目标确认，异能初步判定：精神干扰类。建议立即回收。”
而此刻的陈风，正站在自家门口掏钥匙。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系统面板不知何时弹出了一条新的提示：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恶意锁定，危险等级：中。请宿主提高警惕，尽快提升实力！】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咔哒” 一声轻响，门开了。
陈风推开门，迎接他的是熟悉的黑暗。但这一次，他总觉得，黑暗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正等着他走进来。
（作者寄语：第一次写书，可能写的不太好，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留言，感谢大家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