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决定去找孙立宁。
今天一上午就遇见了陈迪,周固,林伶伶,刘富东,谭当真……这些人都点不简单,他对他们是一脸懵逼,所以得找免费的孙立宁了解一下。
找孙立宁容易。
首先,程希转到高年段住房区。这个时间段正是午时,没课,所以孙立宁大概率在自己住房。
赖皮狗还是有点用处的,灵敏的嗅觉这时用上场了,很快的就嗅到了孙立宁的气味。
然后,他杀上门去,果然给开门的孙立宁一脸震惊。
这小子有点能耐,这么快就摸到自己老巢来了。当然了,他震惊的是这小子上门绝对没好事。
“不欢迎?”
“欢迎。”孙立宁瞧了赖皮狗一眼,道:“不过,我没有养宠物的习惯……”
这就是不让赖皮狗进门了。
“我也沒养宠物的习惯。赖皮狗可是我们共同的战友,沒它,你杀的了大蟒蛇?分得了六十银大白银?”程希明白,这家伙不能惯,不能给他脸色。
孙立宁脸色就垮了,程希说的他无话可说,只好把他们让进来。
高年段的住房待遇显然比低年段的好许多,大而宽敞。
程希喝止住习惯性乱转乱嗅的赖皮狗,道:“高年级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那是当然。”
“什么时候我也能搬进来住就好了。”程希憧憬。
“以你的资质,三五年内应该能进入高年段。”孙立宁还是给出了个赞扬的肯定。
“我还想着这一两个月就搬过来跟你当邻居。”程希说的倒是无知无畏。
孙立宁差点掉了下巴,最后也只好给他竖起大拇指。
这小子最近马屁话听多了,已经不知天高地厚了。
“有事?”
“找你了解点情况。”
“什么情况?一般太私密的不能随便透露。”
“听说刘富强回来了,我还是去找他算了。”程希道。
孙立宁白眼一翻,刘富强回来沒回来我都不知道,你会知道?不过他还是松了语气:“你有什么要问的?能说的我尽量方多说。”他本来还想拿捏一下,什么着也得让程希破费请吃请喝。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程希是个大富翁?
可惜程希不吃这一套,他好不容易收了个小弟,可不能让刘富强给挖墙角了。
“今天上午碰到了这几个人,你给说说。”
陈迪,周固,林伶伶,刘富东,谭当真……
孙立宁咽了一口吐沫,道:“你这一上午都跟他们打过交道?”
程希认真点头。
“还活看?没,没少点什么?”
“感觉还好。”程希说道。
然后,孙立宁转向赖皮狗,这时竟然羡慕道:“你竟然勾引了镇男?”
赖皮狗趾高气扬。
“这很重要吗?”程希迷惑。
“你刚才说那只兔子跳上了你肩膀上?奇怪啊,它怎么没咬你脖子?这不合常理!”
程希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心里冷嗖嗖的。
兔子咬人他信。
都说惹急了兔子还咬人,可关键是我没惹兔子它咬我干什么,又不是萝卜人参。他醒悟过来,怒道:“它咬你不咬我。”
孙立宁倒没争辩,谭当真的兔子月仙咬人整个学府谁不知?至于为什么不咬程希?反正是给程希长脸的事他才懒得去想明白。
他皱着眉头道:“惹了陈迪,真会惹出家长,你不应该啊。”
谁都这么说,有点创意好吗?
“不过,周固的办法可行。”
“我是你小弟,行事风格自然得随你。”
随你当孙子!然后按周固所说破财请客当孙子。
“算我没说。”孙立宁被他刺激习惯了,道:“周固,小家族出来的,不容易,听说花费不少心思才搭上的陈凯,小人一个,最好别太近乎。”
这句话有点料,程希点头。
“林伶伶,你与他相差太远,真心衷告一句,离他越远越好,谭当真也是。”
没事程希也不想与他们有过多交集,他是来学习的。
“刘富东,败家子罢了。仗着一畜生横行霸道。老子分分钟搞定。不过,刘家……算了,这种人能不惹就不惹,免得降低身价。”孙立宁一句话硬气不了,又本性复发。
总之,说了大半天,一个宗旨:忍!
当缩头乌龟!
“关于周固的建议,他的动机不纯,不过办法可行。”孙立宁又道:“主要是你现在不差钱,用银子能办好的事,何乐不为?”
“我还想着吃白食呢。”
“在这里,在齐阳县这些大佬眼中,咱们都是小孩子过家家,所以,有任何事都会引出家长来,所以,背后有实力的人才能在学府横着走!你刚来学府有些不习惯,其实习惯就好了。”
“老子没有当冤大头的习惯。”
“那就不去管这些了。都是些屁大的事。”既然如同过家家,那再大的事也都是屁事。他低调习惯了,可程希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就由他。
“那,咱们俩晚上一起去?再来一顿免费大餐?”既然俩人是一伙的,那就拉他下水。
“那好吧,是你叫我去的,先说好,有事你兜着。”真心的,他也想去。
年青人,毕竟谁都有血性。
程希翻白眼,有这么当老大的?
随后,他又向孙立宁了解一下那些执教师的情况,然后离开,实际上他呆在孙立宁住房的时间不长,因为他下午还有课。
刘富东被谭当真吓跑的事在学府里并沒有过份宣扬,毕竟以谭当真的为人处世作风来说很正常,而刘富东也不觉丢人。
可思来想去的还是给程希记上一笔仇。
山里来的穷小子,老子虎虎不是就是要吃你的宠物狗,那也是看的上你,干脆点不好吗?省点事省点时间不是不会遇到谭当真吗?害得虎虎胆战心惊,好吧,老子也吓得胆战心惊。
这仇,不能找谭当真,当然得记在程希头上。
关键是他是为陈迪出头的,陈迪为求刘富东出面,可是许了不少好处的,这个事好像还沒办完整,事情没办好,好处自然拿不到手。
所以,这也得再找程希。
所以,他和虎虎胆战心惊后,回过神后便是打探程希的去向。
所以,程希从孙立宁住房出来后不久,便遇到了刘富东。他眼前一亮,这小子不是说好了,谁输谁绕道走吗?难道是想给我当个小弟?
赖皮狗狐假虎威惯了,果然是威风凛凛!
裂天豹虎虎仰天长啸,吓得赖皮狗差点趴下。
就是这只赖皮狗滑溜的紧,几次咬到嘴边都给跑了,这次不能放过了,肉再老再柴,也得吞个干净。
刘富东让虎虎稍安勿躁,道:“程希,上午的赌约不算,咱们继续。”
“不算?”
“被谭……被外人干预,自然不算。你不会还想着是你赢了吧?”
程希还真是这么想的,但被刘富东咄咄逼人的气势一压,顿觉得要是认为自己就这么赢了好像也胜之不武。
“那个……算没赢没输…如何?”孙立宁嫡系,气场弱点很正常。
“那咱们再赌一场。”程希的势态刘富东比较满意。
“不赌。”
“不行。”
“你别欺人太甚了。”程希动了真怒,道:“逼急了兔子还咬人呢?”
“程希,你惹怒我了。”刘富东冷冷的说道。这个程希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给点颜色瞧瞧,真以为老子虎虎逼人浪得虚名了。
驾着虎虎就朝程希冲去。
程希吓得脸色也白了,连忙道:“等等,不就是打赌吗?什么赌,赌什么?”
“啰嗦。按上午的来就是了。”这吓人的阵势一罢,无往不利。
程希望了一眼趴地颤抖的赖皮狗,牙道:“不定时间了,让它们不死不归吧。”
这赖皮狗是惹祸精,早死早干净!
刘富东一怔,道:“让它们不死不归?”正要捧腹大笑。
程希道:“尽是这狗东西惹事,早死早干净。”
“还算识相。记得准备好那个宝贝。”刘富东也是明白了程希顺水推舟的意思,不就是一只宠物狗嘛,该舍弃就舍弃,能换得刘富东陈迪平息怒火划算。
程希不说话,望了望赖皮狗。
命在自己手中,你自己去争取!
赖皮狗还是老样子,忽然间转头便跑。生命攸关之际,虽伤着一条腿,竟然跑的飞快。
刘富东有准备,驾着虎虎直扑过去!
这架势果真凶猛。
程希皱眉。这大块头,赖皮狗不好对付!
程希小跑跟过去!
远处,虎虎已经快追上了赖皮狗。但赖皮狗比较滑溜,东窜西跳,伏高窜低,几次险险避开豹爪豹口,更是一路嚎叫不停。
刘富东气焰嚣张,不停指使座下虎虎,扑山倒海般冲杀过来。
这阵势,看的渐渐围观过来的人明白,这个新入学子所带来的引来了不小笑话的宠物,注定成为了这有着学府第一凶兽之称的腹中餐。
这边赖皮狗拼尽全力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绕了一个圈,堪堪要成凶兽腹中餐,眼见程希小跑过来,连忙朝主人跑去,希望主人救一命。
那家伙,那块头,那凶残样,真不是赖皮狗抵挡的了的。
程希吓一跳,这狗东西,你往我这边跑,他妈的那头豹子来了我也挡不住啊,真是要坑死你家主人了。
他连使几个眼色,赖皮狗仍是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往自己而来,破口大骂声中也只好撒腿就跑,当然了程希慌而不乱,赖皮狗祸水东引,他有样学样,直朝那些围观人群冲去。
那些人正瞧着热闹,见这一主一宠如此狼狈,都大笑不止。
其实,这有什么好笑的?
就是涨刘富东气势,说穿了拍马屁。
看老子笑话!
小心看死你们。
几人反应快的,已经开始缓缓散开。
还有几人笑容满面,后知后觉,待得程希冲到跟前,才开始大惊失色,避瘟神般避开程希,一边让程希不要跑过来,一边大骂程希不厚道!
眼看刘富东驾着裂天豹虎虎气势汹汹而来,这要是被咬一口被抓一爪还有命在吗?
程希哪管这些,疯子一样的冲到人群中,更是带的两人跌倒。
那两人刚要爬起,两只臭狗腿又迎面踩来,然后飞窜而去,那两人昏昏晕晕中,便见那头裂天豹竟已经站到跟前,吓得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刘富东连忙止住虎虎,这咬死了学子,他也兜不住。
眼见赖皮狗追着程希,程希尽往人堆中跑,惹的鸡飞狗跳,人神共愤。
这事闹下去有点大了。
他阴沉着脸,程希虽然狼狈不堪,但他也有点骑虎难下。虎虎虽然是宠物,但本性凶残,这纷乱中若是随便咬人,他也担心控制不住!正犹豫间,那虎虎果然凶性发作,不待刘富东指示,已然又朝赖皮狗冲去。
刘富东忐忑不安,只好尽量控制虎虎,只针对赖皮狗!
那边程希如同一堆臭狗屎,惹的那些看热闹的人一身骚,那些个包含着一两个高年段学子的学子们四处逃散,虽对程希这种行径恨得咬牙切齿,但众人性命忧关之际,哪里有空去计较,能躲多远躲多远!
被刘富东误伤,找谁哭去?
程希虽然拿了众人当挡箭牌,但是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胆敢围观学子本来就不多,这下散开后,程希要制造纷乱就难了。
话说程希慌不择路,跌跌撞撞中把一个中等学子拉趴地上,他翻爬中起身,正想瞅个人多的地方而去,眼前却是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影,一怔间,赖皮狗跟随后头一跃踩着程希脑袋而过!
程希懵懵懂懂中,气的肺都要炸了,正要操赖皮狗十八九代祖宗,却张口说不出话来,眼前一张盆口大嘴,牙齿锋利,口涎腥水……正是裂天豹冲到了!
刘富东也吓得呆住了。这一口咬下去,程希固然难活,他自己也是活罪难逃!
程希的反映还算快,一个滚身,把还趴在地上的那个学子塞向裂天豹。
这时候性命要紧,真的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
那学子面对裂天豹,很干脆晕死过去。
裂天豹显然是咬定了程希,对晕死学子不理睬,又朝程希张开大口……
刘富东连连喝止,但裂天豹已经不受控制了,暴躁的一抖身体,竟是把刘富东摔下地上,但是却没朝程希扑去,只是口涎垂地,大眼瞪着正不停返身后爬的程希。
程希退一步,它进一步,程希再退一步,它也再进一步……
程希心里发毛,这畜生还玩起了猫抓老鼠?
不对,这场景他前几天刚刚经历过。
那次,也是在蟒蛇口下,蟒蛇并没有想象中的一口咬下……
难道我身上真有什么宝贝?难道那个铁葫芦真是宝贝?
就在程希和刘富东都各自庆幸时,远处一道白光闪过,钻入裂天豹口中,毫无阻泄地从它脑后灌穿而出。
裂天豹轰然倒地,竟然是一下子气绝。
而那白光已回到一个人怀中。
谭当真!
月仙兔子!
显然,刚才那道白光正是月仙,它从裂天豹口中而入,飞穿裂天豹脑袋,一招毙命!
刘富东呆了呆,眼泪夺眶而出!
裂天豹死了,他心疼的哭了!
谭当真轻轻抚摸着怀中依旧一尘不染月仙兔子柔和皮毛,冷冷道:“刘富东,你竟仗着畜生在学府里行凶。真当无人可制你?”
这大帽子一扣,裂天豹白死了。
“虎虎只是在追那只狗……”刘富东实话实说,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你的意思是我的月仙不该杀了你这只畜生?”
我不是畜生!
这太他妈的欺负人了。
老子平时欺负人也没这么下死手啊。
因为这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闹开了,他首先跑不了,而谭当真反而会因为出手救了程希一命而得到学府嘉奖!
所以,刘富东哑口无言,眼泪都擦不干了,既心疼又气人!
谭当真皱眉不悦:“都多大的孩子了,还哭,又没有人欺负你。”
刘富东羞愧难当,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了算了。
这脸丢的比陈迪还大。
他暴走!
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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