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要带走我妈留下的首饰和我的存折。”
“第二,把我的户口交给我。”
江天军的脸色,后瞬间变得铁青。
他的眼神中全是愤怒,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要户口和存折干什么?!”
夏晚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江天军。
仿佛真的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激动:“爸不是说下乡是为我好吗?我总得带够钱防身呀。”
她故意咬重了“防身”二字,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与挑衅。
接着,她又缓缓说道:“毕竟你也说了,马上要清算了,还是把我的户口单独出来为好……这样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对吧?”
一旁的张美兰看着夏晚星那得意的样子,心里恨得牙痒痒。
她可不想把钱和户口这么轻易地交给这个小贱人。
于是,她急忙打圆场,试图缓和气氛:“星星,爸也是担心你年纪小,管不住这么多钱……怕你下乡后遇到什么困难,钱被坏人骗走了怎么办?”
夏晚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张美兰:“我18了,不是12。这点判断力我还是有的。还是说,爸和张阿姨早就把夏家的钱挪作他用了?所以这么担心我把钱带走?”
江天军被夏晚星的话戳中了痛处。
额角的青筋直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怒视着夏晚星,却不得不咬牙应下:“……好!我给你钱和存折,但户口的事,得等你给月月找到工作再说!”
夏晚星一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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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已经触动了江天军的底线,但现在绝不能退缩。
于是,她步步紧逼:“我现在就要,爸,你给我拿吧。至于月月的工作,我会让的,但户口和钱,你得先给我。”
这么说,也是先稳住这些人,工作让不让还是老娘说了算。
江天军咬着牙,双拳紧握,却无可奈何。
最终,他只能深吸一口气,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本存折和一个户口本走了出来,重重地摔在茶几上:“给你!但你要记住,这是看在你即将下乡的份上。”
夏晚星看着眼前的存折和户口本,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她缓缓伸出手,将它们拿了起来:“放心吧,爸。我会好好保管的。”
太好了,这下子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行了,先吃饭,一会儿还要上班呢,有什么事下班再说。”
张美兰立即打圆场,存折和户口什么都是小事。
反正这个贱人答应让工作就行。
这样月月就能留下来,等时间一到,他们就去米国了。
再说,夏家的东西全在他们的手里,存折上的钱不算什么。
早上这顿饭,一家人吃的无比艰难。
可是,夏晚星吃的很高兴。
○( ^皿^)っ ○( ^皿^)っ ○( ^皿^)っ
反正,渣爹一家不高兴,她就高兴。
清晨的薄雾逐渐散去,太阳缓缓升起。
金色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了安静的街道上。
夏晚星紧握车把,拐进了纺织厂大门。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蓝色工作服,头戴一顶白色的帽子。
这是原主每天上班的装扮,朴素而整洁。
因为身份的特殊,原主为了不惹祸上身,还是很低调的。
厂里的景象与外面的世界截然不同,这里显得有些破败和冷清。
这家工厂还是外公的,但在公私合团的时候就捐出去了。
外公当时什么也没要,就给原主的母亲要了一个工作名额。
厂里每年会给他们家一定的分成。
这些钱都存在原主名下的一张存折里,但这个存折在渣爹的手里。
还好存折她想办法要回来了,这可是她之后的生活保障。
斑驳的砖墙上,去年刷上的标语已经褪色
“妇女能顶半边天”在雨水的冲刷下变得泛白,字迹模糊。
夏晚星不禁停下,凝视着这面墙,脑海里回忆起了。
原主小时候,母亲总是天还没亮就起床,匆匆赶往纺织厂开始一天的工作。
那时候,母亲的手总是布满了老茧,但每当提起工作,她的眼中总是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让人根本都看不上这个女人原来是一个千金小姐。
夏晚星知道,母亲变成这样是不容易的,但为了能平安,只能这样了。
但这是原主的想法,不是她的,叹了一口气,不再想了。
夏晚星继续前行,她知道原主的工作虽然平凡,但同样重要。
原主负责检查纺织机的运转情况,确保每一匹布料的质量。
原主对待工作认真负责,从不马虎。
因为原主深知,自己只有努力工作,让别人忘记她的身份,不会说她是资本家的后代。
纺织厂的机器声渐渐传来,那是原主熟悉的旋律,这让她感觉这杂乱的声音,可爱起来。
当她走进车间,其他工友已经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夏晚星像原主平时一样,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没有第一时间去工作。
而是找到班长请了假,班长也知道她家的事,没说什么就批了。
她要去找个人,把工作买了。
可不能便宜那些白眼狼。
“晚星?!”
人事科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王燕一把将她拽进屋。
女人四十出头,齐耳短发用铁夹子别得一丝不苟,此刻却急得眼眶发红:“你爸真要把你工作给那野种?我这就找工会——”
“王姨。”夏晚星反手锁上门,把人按到椅子上,才笑着又说,“我想卖工作。”
王燕浑身一震。
“你疯了?!”
王燕啪地手拍在桌子上,“卖工作,你知道现在黑市上一个工龄指标炒到多少钱吗?八百!够江月月那种货色挣十年!”
她突然压低声音:“听姨的,明儿我就给你开肺结核证明,咱们死都不让那家子吸血鬼得逞!”
夏晚星鼻尖发酸。
原著里王姨确实这么做了,结果被沈修文举报“伪造病历”,生生打断了三根肋骨。
她不能让这么善良的人出事。
“王姨,您放心,我不是真下乡,而是去找我的未婚夫结婚。”
她道出自己的目的,因为不说这人一定不答应。
“真的吗?你不是在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