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黑市与空间种植
修炼到傍晚，林木收功吐出一口浊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感受着体内流转的那一丝微弱气息，眉头微皱。
"这进度也太慢了。"他喃喃自语，望向窗外那棵老槐树。一下午的修炼，从槐树吸收的生命力微乎其微，只比自然恢复略强一些。
记忆中，四九城郊有片林子，或许那里的树木能提供更多生命力。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他得先解决温饱问题。
林木摸了摸口袋里的三百元抚恤金，这是父亲用命换来的。加上家里存的两百多块，这就是林木现在的全部身价。
在这个人均月收入不过二三十元的年代，五百元算得上一笔巨款，但坐吃山空绝非明智之举。
他需要种子，需要家禽家畜，需要把灵泉空间打造成自给自足的小天地。但1955年的中国，物资实行配给制，这些东西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看来只能去黑市了。"林木轻声道。前身的记忆中，城北有条隐蔽的巷子，天亮前会有各种"特殊交易"。
天色渐暗，出门前，他想了想，又带上那个神奇的酒葫芦。
四合院里静悄悄的，林木轻手轻脚地穿过院子，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走出南锣鼓巷，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自行车驶过，车铃在暮色中格外清脆。林木凭着记忆向北走，穿过几条胡同，拐进一条不起眼的小巷。
巷子深处，几个黑影或蹲或站，见有人来，立刻投来警惕的目光。
"买还是卖？"一个蹲在墙角的瘦小男子低声问。
"买。"林木简短回答，"种子，小鸡小鸭，有吗？"
男子上下打量他，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雷子（便衣警察）。"跟我来。"
他们穿过几条更窄的巷子，来到一个隐蔽的院子前。男子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停顿，又敲两下。门开了一条缝，露出半张布满皱纹的脸。
"老周，这小伙子要种子和家禽。"瘦小男子说完，伸手比了个数，林木会意，掏出一毛钱递过去。男子收了钱，转身消失在巷子里。
"进来吧。"老周的声音沙哑如磨砂纸。
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杂物，角落里几个竹笼传出叽叽喳喳的叫声。借着昏暗的煤油灯光，林木看到笼子里挤着几十只小鸡小鸭，还有几只兔子。
"蔬菜种子两毛一包，玉米小麦五毛。鸡苗三毛一只，鸭苗四毛，成年兔子一块五。"老周熟练地报着价，眼睛却一直盯着林木的表情。
林木心中一喜，价格比他预想的便宜。"要十包蔬菜种子，两包玉米，两包小麦。鸡苗鸭苗各十只，再来一对兔子。"
老周眉毛挑了挑："小伙子，养这么多，不怕被割资本主义尾巴？"
"生产队让养的，改善社员生活。"林木随口编了个理由，这是前身记忆中常见的说辞。
老周不再多问，转身去准备东西。
交易很快完成。种子用旧报纸包好，家禽装在两个竹笼里，兔子则用麻绳捆了后腿。
"总共十三元。"老周算道。
林木从鞋垫下掏出钱，数出十三元递过去。老周收了钱，又额外塞了一小包东西。
"送你的，南瓜种子，好养活。"老人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下次需要再来。"
林木道了谢，提着大包小包离开。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胡同里七拐八绕，确认没人跟踪后，找了个黑暗角落，心念一动，将所有东西收入灵泉空间。
"成了！"他松了口气，空着手往回走，脚步轻快了许多。
回到四合院已是深夜。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贾家还亮着灯，隐约能听到秦淮茹哄孩子的声音。林木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屋，锁好门，迫不及待地进入灵泉空间。
空间里，刚买来的东西整齐地堆在茅屋前。小鸡小鸭似乎对突然变换的环境有些不安，在笼子里躁动不安。那对兔子倒是淡定，正用鼻子嗅着地上的青草。
林木先把家禽放出来。小鸡小鸭一获得自由，立刻四散开来，有的去啄食地上的草籽，有的跑到灵泉边喝水。兔子则蹦跳着跑远了，很快消失在空间的边缘。
"看来活物在这里能正常生存。"林木满意地点点头，开始规划种植区。
他用茅屋里的农具翻垦了一小块地，把蔬菜种子按种类分开播种，又单独划出一片种玉米和小麦。灵泉边的土地格外松软肥沃，几乎不用怎么翻整就能播种。
最后，他从泉眼打水，小心地浇灌每一片播种区。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刚浇过水的土地上，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嫩绿的芽尖！
"这也太快了！"林木瞪大眼睛，蹲下身仔细观察。确实不是错觉，那些种子正在飞速发芽生长。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几天就能收获第一茬蔬菜。
退出空间时，已是凌晨三点。林木毫无睡意，体内灵气流转，精神焕发。他索性继续修炼乙木长生诀，直到东方泛白。
清晨，林木换了身干净衣服，准备去城外树林试试修炼效果。刚出门，就碰上了正在扫院子的秦淮茹。
"林木，起这么早啊？"秦淮茹直起腰，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她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姣好，即使穿着朴素的蓝布褂也掩不住那股子少妇风韵。
"秦姐早。"林木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打量她。记忆中，这位看似贤惠的寡妇可不简单，前身父亲去世后，她就多次"关心"过抚恤金的事。
"听说你领了抚恤金？"果然，秦淮茹话锋一转，"这么多钱放家里不安全，要不要姐帮你保管？"
林木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的表情："不用了，我已经存进信用社了。对了，秦姐，棒梗最近学习怎么样？"他故意岔开话题。
提到儿子，秦淮茹果然被带偏了，絮絮叨叨说起孩子的成绩。林木应付几句，快步离开了四合院。
出了城，林木直奔北郊的树林。这里树木茂密，人迹罕至，正是修炼的好地方。
他找了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盘坐在树根上，运转乙木长生诀。这一次，效果截然不同——源源不断的绿色能量从大树流入他体内，在经脉中循环流转，每运行一个周天，那丝气息就壮大一分。
修炼了三小时，林木收功起身，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他试着挥拳，竟然带出了破空声。更神奇的是，视力、听力都变得异常敏锐，能看清三十米外树叶上的纹路，听到草丛中小虫爬行的窸窣声。
"这才像话。"林木满意地笑了。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突破功法第一层。
回城前，他特意绕到供销社，用粮票买了些米面油盐，又去药店买了点可以酿酒的药材种子。这些在灵泉空间里或许能培育出不一样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白天修炼、晚上照料空间里的动植物。灵泉空间的神奇远超他的想象——蔬菜三天就成熟，玉米小麦一周能收，家禽长得飞快，而且异常健壮。
最惊人的是那只母兔，短短几天就产下一窝小兔，而小鸡小鸭也几乎一天一个样。
已经长到能下蛋的体型，他捡了十几个蛋，准备明天炒来吃。兔子生了一窝小兔子，照这个繁殖速度，很快就能实现肉类自由。
"得想办法弄点肉猪和羊进来。"林木一边收割蔬菜一边盘算。有了灵泉空间，度过接下来的困难时期应该不成问题。
但更长远地看，他需要更多的钱和票证，需要合法的收入来源。轧钢厂的采购员工作是个不错的掩护。
还有那个酒葫芦...林木目光落在茅屋前的酒葫芦上。里面的酒已经酿得差不多了，醇香扑鼻。这种品质的酒，在黑市上绝对能卖出高价。
他小心地灌了一小瓶，准备找机会试探下行情。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突破乙木长生诀第一层，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林木盘坐在灵泉边，开始今晚的修炼。随着功法运转，空间里的植物散发出点点绿光，汇入他体内。在这里修炼，效果比在外界强十倍不止。
"照这个速度，再过十天左右就能突破。"林木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