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密谋
夜深了，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易中海家里却亮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贾东旭坐在凳子上，不时揉着隐隐作痛的肋骨。何雨柱则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地抽着烟。秦淮茹给几人倒了茶，乖巧地坐在丈夫身边，眼睛却不时瞟向易中海。
"一大爷，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贾东旭拍了下桌子，随即因牵动伤处而龇牙咧嘴，"那小子太嚣张了！"
易中海端着茶缸，眉头紧锁。作为七级钳工，他在轧钢厂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却被一个新来的小子当众驳了面子，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东旭啊，你先别急。"易中海抿了口茶，"那小子是采购员，不在厂里上班，我在车间再有威望也管不到他头上。"
何雨柱狠狠掐灭烟头："那就这么算了？一大爷，您可是院里的主心骨，今天被那小子这么顶撞..."
"傻柱！"易中海瞪了他一眼，"你当我想忍这口气？但你也看到了，那小子身手了得，连你都不是对手。"
听到这话，何雨柱脸色涨红，拳头捏得咯咯响。作为四合院公认最能打的人，今天却被林木一招放倒，这耻辱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秦淮茹眼珠一转，轻声细语道："一大爷，那林木虽然厉害，但总归要住在咱们院里。您是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总有办法治他。"
易中海摇摇头："小秦啊，你不懂。那小子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今天你们也看到了，连我这老脸都不给面子。"
贾张氏一直没说话，这时突然插嘴："要不...开全院大会批斗他？就说他破坏邻里团结，把他赶出大院。"
易中海苦笑一声："老嫂子，现在不比前几年了。再说那小子占着理，是东旭先动的手，全院人都看见了。"
屋里陷入沉默。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上划出一道惨白的线。
良久，秦淮茹幽幽地说："难道就这么算了？咱们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大的亏。"
她声音轻柔，却像刀子一样戳在每个人心上。贾东旭猛地站起来："不行！我受不了这气。我要..."
"你给我坐下！"易中海厉声喝道，"还嫌不够丢人吗？"
贾东旭被这一嗓子镇住了，悻悻地坐回去，嘴里还不服气地嘟囔着。
何雨柱突然眼睛一亮："一大爷，要不...去找老太太商量？"
易中海闻言，眉头稍稍舒展。聋老太太是四合院年纪最大的长辈，连街道办主任见了都要尊称一声"老太太"。她虽然叫聋老太太，但耳朵一点都不背，只是会选择性的耳聋，脑子也清醒得很，院里大小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也好。"易中海站起身，"你们先回去，我去找老太太聊聊。"
几人散去后，易中海从柜子里取出一包桃酥，他整了整衣领，向后院走去。
聋老太太屋里还亮着灯。易中海轻轻敲门："老太太，是我，中海。"
"进来吧。"里面传来沙哑的声音。
“今天买了点桃酥，拿来给老太太尝尝。”易中海推开门进来。
"这么晚了，有事？"老太太头也不抬地问。
易中海把桃酥放在桌上，凑近老太太耳边："今天院里的事，您听说了吧？"
老太太手上动作不停："我这老婆子耳朵背，但眼睛不瞎。"
易中海心中一喜，连忙把来意说明，特别强调了林木如何不尊重长辈，破坏院里团结。
老太太听完，浑浊的眼睛盯着易中海看了好一会儿，看得他心里发毛。
"中海啊，"老太太终于开口，"我看那小子也不是好对付的，这件事就算了。"
易中海一愣："老太太，您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就这么不管了？"
"本来就是贾东旭的错，东旭那孩子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老太太冷笑一声，"平时欺负老实人也就算了，今天踢到铁板了吧？"
易中海额头渗出冷汗："可是那林木也太面子了，这让我以后怎么管理大院啊。"
老太太摇摇头，"中海啊，你是院里的一大爷，做事要公道。今天这事，明明是东旭他们理亏。"
易中海不甘心："可那小子也太不把咱们院里的规矩放在眼里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看那小子也不是爱惹事的人，你们不惹他，他也不会惹你们。"
易中海还想说什么，老太太摆摆手："只要林木没犯什么大错，你们就拿他没办法，还不如和平相处，回去吧，我累了。"
从老太太屋里出来，易中海脸色更加阴沉。连老太太都不支持他，这事确实难办了。
回到家里，易中海发现贾东旭和何雨柱还在等他。
"一大爷，老太太怎么说？"贾东旭急切地问。
易中海摇摇头："老太太也没什么好办法，还叫我们不要去招惹他。"
"什么？"何雨柱瞪大眼睛，"就这么算了？"
"你急什么！"易中海烦躁地摆摆手，"老太太说得对，现在硬来只会更丢人。那小子总有犯错的时候。"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是啊，来日方长。采购员可是油水很足的岗位，我不信他不心动。"
贾东旭和何雨柱对视一眼，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暂时拿林木没办法。
几人又嘀咕了一阵，最终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夜深了，四合院彻底安静下来。
秦淮茹扶着贾东旭回家，经过林木屋前时，她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林木..."她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咱们走着瞧。"
与此同时，林木在灵泉空间中睁开双眼。经过几个小时的修炼，他感觉乙木长生诀又精进了一分。虽然不知道院里的禽兽们在密谋什么，但他丝毫不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林木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希望你们识相点，别自找没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