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何雨柱拎着两个铝制饭盒走进四合院。
今天厂领导招待上级，他这个小灶厨师忙活了一下午，拿回来两盒剩菜。
虽然菜色一般，但油水足。
刚进院门，就听见阎解成和几个半大小子蹲在墙角嘀嘀咕咕。何雨柱本不想理会，可"何雨水"三个字飘进耳朵，让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何雨水那丫头现在整天往林木屋里钻，谁知道在干啥。"阎解成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那股猥琐劲儿。
"我听说啊，"另一个小子接茬，"林木天天给何雨水做好吃的，哪有这么好心？怕不是当童养媳来养。"后面的话引起一阵哄笑。
何雨柱额头青筋暴起，手中的饭盒攥得咯吱响。他悄悄靠近，想听个明白。
阎解成接着说道："林木那小子都二十了还没对象，养个十一岁的小丫头，过几年不正好。"
话音未落，何雨柱已经冲了上去，一脚踹翻阎解成："我操你大爷！"
阎解成猝不及防，被踹得在地上滚了两圈，捂着肚子哀嚎。其他几个小子吓得四散而逃，却被何雨柱一手一个揪住后领。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何雨柱眼珠子通红，像拎小鸡一样把两个小子提起来晃了晃，"谁教你们这么编排我妹妹的？嗯？"
"傻、傻柱我们就是随口一说。"一个小子吓得直哆嗦。
"随口一说？"何雨柱冷笑，抡起拳头就要砸下。
"住手！"三大爷阎埠贵闻声赶来，看到儿子被踹倒在地，顿时急了，"傻柱！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问问你宝贝儿子说了什么混账话！"何雨柱松开那两个小子，转向阎埠贵，"再让我听见他编排雨水，我打断他的腿！"
阎埠贵扶起儿子，脸色铁青："小孩子闹着玩的话你也当真？再说了，何雨水整天往林木屋里跑，院里谁没看见？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何雨柱怒吼一声，挥拳就朝阎埠贵打去。幸亏二大爷刘海中路过，一把抱住他的腰："傻柱！冷静点！"
"放开我！"何雨柱挣扎着，"我今天非教训这老东西不可！"
场面一片混乱。最终在几位邻居的劝阻下，何雨柱被拉回了中院，阎家父子则骂骂咧咧地回了家。但"何雨水和林木"的话题，却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回到家里，何雨柱把饭盒重重摔在桌上，气得直喘粗气。
冷静下来后，阎解成的话却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
最近雨水确实回来比较晚，有时候周六周日一整天都不见人影。他原本以为是小姑娘贪玩，去同学家了，现在想来...
"不会的..."何雨柱摇摇头。
雨水才十一岁，林木不至于这么禽兽。
可万一呢？那小子平时独来独往，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正胡思乱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何雨水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到哥哥在家，明显愣了一下："哥...你回来了？"
何雨柱盯着妹妹，发现雨水的小脸比以前圆润了，原本蜡黄的肤色变得白里透红，连个子似乎都长高了些。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肉香？
"去哪玩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何雨柱沉声问。
何雨水眼神闪烁："去...去同学家写作业..."
"哪个同学？"何雨柱步步紧逼，"家住哪？我明天去谢谢人家。"
何雨水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不说话了。
"是不是去林木那儿了？"何雨柱猛地提高声音。
何雨水肩膀一颤，她知道何雨柱跟林木关系不好，所以一直不敢说。
这反应等于默认了。何雨柱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前一阵发黑。阎解成那些污言秽语又在耳边响起，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何雨水见哥哥脸色不对，知道他误会了，急忙解释，"林大哥就是请我吃饭。"
"吃饭？"何雨柱冷笑，"他凭什么请你吃饭？你知不知道院里人都怎么说你们？"
何雨水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我肚子饿。"
简单的三个字，像一盆冷水浇在何雨柱头上。他愣住了："什么？"
"我饿..."何雨水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周末回家经常没饭吃，哥哥带的饭盒都给秦姐了，我有时饿得睡不着。"
何雨柱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
"这怎么可能，家里不是有粮食吗？"他的声音发颤，胸口像被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何雨水抹着眼泪："你总是把粮食借给秦姐，我跟你说过，可哥哥总说'秦姐家更困难'。"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何雨柱心里。他想起无数次自己把饭盒塞给秦淮茹的场景，想起妹妹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那些饿着肚子的夜晚。
而他，竟然一直以为雨水在学校吃过了！
“那你也不能去找林木啊，那家伙肯定不安好心。”傻柱想要找林木算账。
"不要！"何雨水拉住哥哥，"林大哥是好人！他只是请我吃饭而已。"
何雨柱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妹妹："他真的只是请你吃饭？"
何雨水用力点头："嗯！林大哥不但请我吃饭，还让我带吃的给后院的刘婶和前院的李奶奶...他...他还帮我..."
"帮你什么？"何雨柱敏锐地捕捉到妹妹的犹豫。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她走到床边，从褥子底下摸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沓汇款单复印件和一张字据。
"这是...？"何雨柱接过一看，脸色骤变。汇款单上清清楚楚写着何大清的名字，汇款地址是保定某工厂，金额都是十元每月一次，从未间断。
"这是爸爸寄回来的钱？"何雨柱声音发抖，"可一大爷说没有收到啊。”
"一大爷骗了我们。"何雨水咬着嘴唇，"这些钱都被他扣下了。是林大哥帮我查到的，还让他赔了不少钱。"
何雨柱颤抖着手拿起那张字据，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易中海"自愿赔偿何雨水兄妹生活费一千元"，签字画押，日期是一个月前。
"一千块"何雨柱喃喃自语。这笔钱相当于他两三年的工资！而易中海，那个口口声声"把你们当亲生儿女"的一大爷，竟然私吞了他们父亲寄来的钱。
怒火再次燃起，比之前更甚。何雨柱抓起门后的铁棍就要往外冲："我他妈宰了这老东西！"
"哥！"何雨水死死抱住他的腰，"别去！钱已经要回来了！而且已经作出了赔偿，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那怎么行"何雨柱怒吼，"易中海贪污我们的钱，我还不能讨个说法了？"
何雨水急得直跺脚："哥！不能什么事都用暴力解决，你如果把一大爷打伤了，到时候你也会被抓进去，你的工作也会没了，为了这种事不值得。”
提到坐牢，何雨柱稍稍冷静了些。是啊，要是被抓进去，又丢了工作，那他这辈子就毁了。
见哥哥犹豫，何雨水连忙把他拉回来。
何雨柱放下铁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双手抱头。
今天接收的信息太多，他需要时间消化。父亲没有抛弃他们，一大爷是个伪君子，林木帮了妹妹大忙...而他自己，却是个让亲妹妹饿肚子的混蛋哥哥...
"雨水..."何雨柱抬起头，声音沙哑，"哥对不起你..."
何雨水摇摇头，走到哥哥身边，轻轻抱住他："哥，我不怪你，你也是被人骗了。"
何雨柱鼻子一酸："哥以后天天给你带好吃的！"他顿了顿，又犹豫地问，"那个...林木...他真的只是请你吃饭？没...没别的？"
"当然！"何雨水小脸一红，"林大哥给我找了本菜谱，让我学做饭，还说我有天赋，将来能当大厨！”
何雨柱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惭愧。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林木不仅给妹妹饭吃，还教她本事，而他却...
"明天我买点东西，你带我去谢谢他。"何雨柱挠挠头，难得地露出窘迫的表情。
何雨水眼睛一亮："真的？林大哥一定会很高兴的！他总说哥哥你厨艺好，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被秦姐迷昏了头..."何雨水小声说完，立刻躲到一边，生怕哥哥发火。
"我只是看她们家可怜而已。"何雨柱狡辩道。
“可是林大哥说你是馋她的身子。”
“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何雨柱气急败坏的说。
“哥，你还是离秦姐远点比较好，如果传出不好的流言，到时候你娶媳妇就难了。”何雨水提醒道。
“我跟秦姐清清白白的，怕什么。”何雨柱不以为然的道。
“好吧。”何雨水见他这样子，也不再多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