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郝不到一分钟就离开了金滢溪的唇。
她眼底的冷淡,看得他心底发寒。
她好像,是认真的。
但,不管她是在生气,还是真动了离婚的心思,又或者是因为那个人要回来了……他都不可能放手。
除非,他死。
江郝伸手到金滢溪的身下,微微握了握她的后颈,嗓音冷沉地说:“你都说是联姻夫妻了,就算没有感情,也不可能离。关于这一点,结婚前我就告诉过你。”
金滢溪心脏刺痛。
是,她爸问过她的意愿之后,江郝到金家去提亲,他与她在金家后花园里散步,然后跟她说——江家没有离婚的先例,她如果答应做江少夫人,那么就要做一辈子。
她望着他,开心地直点头。
那时她就像被五千亿砸中的幸运儿一样,当然他说什么是什么啊。
何况他说的,还是她爱听的话。
谁不想和自己爱的人做一辈子夫妻呢?
“今天是我错,无论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江郝抵了抵金滢溪的额头,“但,离婚这种话就不用再说了,江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话一落地,江郝忽然心脏一阵尖锐的刺痛。
像是某种刻在灵魂深处的警告。
他下意识补上一句:“我死,你当寡妇,而且不能改嫁。”
金滢溪内心蹿起一股怒火。
但她生生将其压下。
她得冷静,冷静,冷静……不能再被这些人逼得像疯子。
发脾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金滢溪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
江郝看着面前这个总能把他活活气死又气活过来的女人,微微咬了一下牙,低沉着嗓音开始讲故事,“从前……”
金滢溪脸蛋偏向了另一侧。
江郝瞬间把薄唇贴上去,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带着隐隐咬牙的意味继续:“有一个娇气的小姑娘……”
他很清楚,他老婆的耳朵非常敏感。
金滢溪抖了一下,果然受不了,暴起坐起来拿枕头就砸他:“滚滚滚滚滚你给我滚!!!”
江郝被她胡乱砸了一通,又被她拿双脚蹬下了床。
一番发泄后,金滢溪坐在床上喘着粗气。
只剩那双喷着怒火的眼睛,彰显着她的忍耐已经到底。
“我倒要看看,我老婆是不是比过年的猪还难按。”
江郝优雅地从床边地毯上站起,随后扑向金滢溪。
“江郝你个王八蛋……啊!”金滢溪拼命挣扎,片刻后僵住,没敢再乱动。
“动啊。”这回,轮到江郝喘粗气了。
他低头看着她,手掌轻轻摩挲,“宝贝,动一动。”
金滢溪咬着下唇,流出眼泪。
江郝看着她哭,感觉心脏里被插了一把刀。
他想到那个先前在咖啡店气得双眸通红都没流一滴眼泪只跟蓝涧水当场动手的姑娘,到底是轻轻撤回了右手。
江郝替她将蕾丝拉回去。
“溪溪不哭啊,老公错了。”江郝抱住她,轻哄道歉。
金滢溪本能地顺着他的手臂往下看,见他那只刚作过乱的手握在她腰上,顿时什么仇恨都暂时抛开地嫌弃:“你快去洗手!”
她也要换掉身上的睡衣。
江郝知道金滢溪的洁癖,无奈地亲了亲她的唇,“那你张嘴叫声老公听听,不然我就用这只手撬开你的嘴。”
“……”
金滢溪和上方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僵持片刻,随后开骂:“江郝你这个王八蛋,滚下去洗手!”
江郝低低地笑了出来。
只要她不喊他江总,她就是喊他垃圾他都爱听。
“遵命,老婆。”
金滢溪一得到自由,立刻下床去衣柜里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