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没等年宋宋拉开车门,傅柏延从车内下来了,他靠在车门口不知道和年宋宋说了什么。

神色淡淡的,瞧着有些懒意,乔凡霜也没看出来傅柏延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心跳都快了,她不想年宋宋上傅柏延的车,自己刚刚站在外面那么久都没有上,年宋宋要是上了,那些人会怎么想自己呢。

乔凡霜盯着那边,眼神一眨不眨。

过了一会儿,傅柏延动了,转身拉开车门进去。

而年宋宋也跟着上车了。

乔凡霜咬牙,肯定是家里要傅柏延这么做的。

乔凡霜开车跟在那辆宾利后面。

年宋宋瞥了一眼后视镜,什么都没说。

她垂下头,看着手机。

老师正给她发消息。

-那么,下周的拍卖会,这场画就以你的名义拍卖。

年宋宋皱了一下眉,以她的名义......

她如今在圈子里的名声不好,如果用她年宋宋的名字,恐怕.....

-老师,我想取个艺名,不用本名。

-好,可以。

车到了傅家老宅。

年宋宋跟着傅柏延下车。

傅柏延站在她身旁,冷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檀明湾。”

年宋宋顿了一下,“不回了,我找了房子。”

两人一前一后得往前面走着,傅柏延听此,勾起嘴角,语气笑了一下,“你找了房子?你说的房子就是在那破房子伺候你妈和你妹?”

年宋宋没说话,傅柏延话太过犀利,年宋宋不想花费时间在反驳他身上。

反正,他对自己从来就是这样,不是冷嘲热讽就是一脸冷淡不搭理人。

年宋宋还没走近,就听到了女儿欢呼的声音。

她一进去,就看到笑笑蹲在傅颂云面前,手上拿着平板。

年宋宋蹙了眉头,她和笑笑说过几次了,不要拿平板给小孩子玩,笑笑每次都应下,但又被年宋宋抓到几次,每次问了,她说是孩子哭闹着必须要玩。

年宋宋抬眼扫了一旁的男人,他视线压根没往女儿那边看。

他不在乎她,自然也不在乎他们的女儿。

甚至,现在圈子里的人,都还不知道,纵情花场的傅二公子是有女儿的人。

“妈妈......”傅颂云低呼了一声,赶紧把手里的平板放下了。

她小心看了一眼笑笑,躲在了笑笑身后。

笑笑姐姐说了,千万不能被妈妈看见她玩平板,不然她们两个人都会被妈妈骂,所以傅颂云每次玩平板都是躲着年宋宋,但是年宋宋以前每天都要陪她看她。

傅颂云就很不想妈妈回去。

但是吧,这两天妈妈一次都没有回家,她心里也有点想妈妈。

傅颂云想,要是妈妈隔一天回来一次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隔一天玩一次平板。

傅颂云走到妈妈身边,正要牵她的手。

往常这个时候应该会抱起她的人却略过她走进了内厅。

年宋宋是来解决问题的。

傅颂云以前看到爸爸妈妈,总是会先靠向爸爸,但是这两天都没见到妈妈,有些想她,就先靠近她了。

谁知道妈妈居然不理她。

傅颂云抱住爸爸的大长腿,抬着小肉脸嘟了嘟嘴,“爸爸......妈妈怎么不抱我。”

傅柏延淡淡睨下眼,语气一点不像个当爸的人,反倒像个混球,“她还不抱我呢,我找谁告状去?”

傅颂云撇了撇嘴。

笑笑赶紧过去,“云云,妈妈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你是她亲生的,她肯定是爱你的。”

笑笑轻快的说着这些,站着的傅柏延脸色却沉了沉,随即没再管外面,大步走了进去。

傅柏延进去时,听到母亲正在问年宋宋,“你是不是打云云了?”

年宋宋顿了一下。

傅颂云现在正是最调皮的年纪,不听话的时候年宋宋也只是假装的要打她而已。

她小时候受过苦,不想自己的女儿还受苦,就算是打那些都算不上是打。

年宋宋轻声开口:“有时候不听话了,会打一下。”

“你......”傅母皱眉,“你怎么,不能打过分了啊。”

“什么过分?”年宋宋看过去。

“那天晚上我把云云接过来,她晚上做噩梦,说你把打她,流血了。”

“妈,我从来没有把她打流血过。”年宋宋都觉得不可思议,小孩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呢。

自己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孩子打得出血。

“我知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总归是你的孩子,我就是说你别打太重,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

年宋宋蹙眉:“我很确定,我从来没有打重过。”

年宋宋起身出去要找孩子。

迎面撞上站在门口的傅柏延,跟一堵墙似的。

她拧着眉,捂着自己鼻子。

傅柏延鼻尖溢过淡淡的甜香,是年宋宋身上的味道。

他弹了下胸前的衣料,冷声冷气的,“你能不能小心点。”

年宋宋唇瓣抿了抿,牙齿微微咬在一起,“对不起,脏了你衣服了。”

她立即后退两步,从旁边走出去。

傅柏延一手插在裤袋里,站在门口,眼神微微垂着。

“你......”傅母原本想像之前一样安慰一下二儿子,但想到这都第四年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于是叹了叹气,跟了出去。

“云云,晚上做噩梦了?”年宋宋蹲在傅颂云面前,拉着她的手。

傅颂云瘪了瘪嘴,就要哭,她甩开年宋宋的手,“我才不要你关心我。”

刚刚她都不牵自己,也不抱自己。

笑笑姐姐说了,她不喜欢自己,因为妈妈不喜欢爸爸,所以也不喜欢她,以后有别的小宝宝了,就不会再抱她了。

笑笑站在旁边,拉住了傅颂云,看向年宋宋:“你放心吧,就是小孩做噩梦......”

年宋宋刚好手机打来一通电话,也没接着继续说什么了,直接出去庭院接电话。

电话是老师打来的,关于拍卖会的事情。

她提醒年宋宋,京市最大的拍卖会是傅家的。

年宋宋其实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拍卖会虽然是傅家的,但是傅家名下那么多的资产,倒不见得傅家长一一去打点,下面都会有专门的人打点。

于是年宋宋说,“就在最好最大的拍卖会。”

场地是很重要的,在一个小型拍卖会,再好再贵的都拍卖不到太高的价,因为坐在里面的人就不会花费太高的价格去拍卖一件天价绣品,可在傅家的拍卖会就不一样了,里面的客人都是京市最上层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