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的丝绸应声而裂,露出男人壁垒分明而充满力量感的胸膛。
谢昭凛瞳孔骤缩,从未有过的巨大屈辱感瞬间淹没了他。
他想怒喝,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压抑的嗬嗬声,身体也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完全无法反抗。
怎么回事,明明刚刚还能说话!
苏灼华的动作没有丝毫旖旎,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效率。
冰凉的指尖偶尔划过谢昭凛滚烫紧绷的皮肤,引起他身体一阵无法自控的细微颤栗。
这更激起了他滔天的屈辱和怒火,眼神如果能杀人,面前的女子怕是早已被凌迟千万遍。
很快,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便被剥得一丝不挂,如同初生的婴儿般毫无防备地呈现在苏灼华面前。
她喘着粗气,短暂地停了一下,从狐裘内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几根特制的红色丝带。
随后,又吃力地将谢昭凛沉重的身体拖上床榻。
每一次拖拽都让她眼前发黑,几乎要呕出血来,但她咬着牙,凭着那股疯狂的意志力支撑着。
然后,她跪坐在床上,用那几根特制的丝带,将谢昭凛的手腕与脚踝,分别牢牢地捆在了床榻的四角雕花柱子上。
整个过程,谢昭凛都只能像一尊失去行动能力的玉雕,被迫承受。
他的意识无比清醒。
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寸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微凉;也能感受到女人冰凉颤抖的手指触碰他身体时带来的屈辱战栗;甚至能感受到丝带缠绕束缚的紧绷感……
滔天的怒火、冰冷的杀意、还有一丝荒谬绝伦的震惊在他胸腔里疯狂冲撞。
当最后一个结用力系紧,他便彻底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大”字形,牢牢地被束缚在了自己那张宽大奢华的紫檀木床榻之上。
做完这一切,苏灼华终于脱力般地向后跌坐在床沿,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苍白的脸上又涌起病态的红潮。
她抹去唇边咳出的血沫,抬起眼,看向床上那个只能用眼神表达毁灭一切欲望的男人。
烛火摇曳,将两人对峙的身影投在巨大的屏风上。
苏灼华喘匀了气,对着那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忽然扯出一个苍白而挑衅的笑容。
“现在,”她俯下身,气息几乎喷在谢昭凛的耳廓,声音带着咳后的沙哑和一丝奇异的慵懒。
“该办正事了。”
话落,看着刺眼的0.5时辰的倒计时,苏灼华甚至来不及褪去自己的衣裳,便已然迈开白嫩的长腿——
跨坐在谢昭凛身上。
随后,便是开头发生的那一幕……
❀
思绪回笼。
苏灼华乌黑的长发早已被汗水浸透,凌乱地贴在光洁的背脊和潮红的脸颊上。
微张的唇瓣溢出破碎而压抑的喘息,妖异的眼眸也被愉悦冲刷得有些失神,只能迷蒙地仰头,试图攫取更多的氧气。
快了……
苏灼华能清晰地感觉到浪潮正在疯狂积聚,即将冲破堤岸。
起伏越发急促。
“唔——!”
终于……
苏灼华仰着头,眼眸半阖,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抖,喉咙里溢出破碎而压抑的呜咽,像是濒死的天鹅在歌唱。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苏灼华还在回味,却觉腰身一紧,一只滚烫的大手已然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托起。
两人骤然拉开距离。
电流般的酥麻感窜遍全身。
紧咬的唇间忍不住逸出一声低吟。
下一秒,天旋地转——
她被狠狠掼摔在柔软冰冷的锦被上,后背撞得生疼。
还未等她从这剧变中缓过神,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已经精准凶狠地扼上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窒息感瞬间袭来。
谢昭凛高大的身影如同魔神般笼罩在她上方。
精壮的上身依旧赤裸着,被挣断的丝带残骸也挂在手腕脚踝,勒出的红痕在烛光下刺目惊心。
他额发被汗水浸湿,几缕凌乱地垂在眼前,却遮不住那双暴戾到极点的眼眸。
他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喷在苏灼华脸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咳…咳…”
苏灼华被扼得呼吸困难,脸颊因为缺氧和之前的潮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艳色。
然而,她的眼神依旧亮得惊人,甚至透出一股带着赞赏的兴味。
她艰难地扯动嘴角,声音因为被扼住而破碎嘶哑,却清晰地传入谢昭凛耳中:
“…呵…王爷…真是…好定力…这份上…还能停下…”
她甚至艰难地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某处,眼神戏谑,“…佩服…咳…”
毕竟,她是到了,这人却还没呢……
谢昭凛的手指因为她这不知死活的眼神和话语骤然收紧。
苏灼华眼前瞬间发黑,死亡的阴影笼罩而下。
“你、找、死!”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带着血腥味。
苏灼华艰难地抬起一只手,费力地探入银狐裘内摸索着。
谢昭凛眼神一厉,以为她要拿出什么暗器毒药,扼住她脖子的手更添三分力道。
然而,却见她只是抽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
随后,颤抖着手,将那张纸“啪”地一下,拍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
纸张触感冰凉,带着她身上一丝若有似无的药香。
谢昭凛的目光如刀,迅速扫过纸张上露出的几行字迹——
赫然是宁国公府某处隐秘田庄的私账记录,数额巨大,且涉及几笔明显来路不明与军需有关的款项。
这虽非核心铁证,却是撕开宁国公贪墨案一个极好的突破口!
谢昭凛瞳孔微微一缩,扼住苏灼华脖颈的手,终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证据”而松动了一丝缝隙。
苏灼华立刻贪婪地大口呼吸起来,胸脯剧烈起伏,咳得撕心裂肺。
脸颊上的红潮迅速褪去,又变得苍白如纸,眼神却已经恢复了慵懒的笑意:
“咳咳…咳…我今夜…可不是…白嫖您的…”
她喘息着,声音依旧嘶哑,“王爷…不是一直在找这个吗?今夜…就当…我的…投名状?”
谢昭凛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缓缓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床上蜷缩咳嗽,眼神却依旧桀骜的女人。
眼中的杀意未褪,却混杂了浓重的审视和探究。
“所以…你今夜这般大费周章,不惜冒死闯入本王府邸,甚至…”
他顿了顿,语气森寒,“对本王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就只是为了…大义灭亲,向本王投诚?”
苏灼华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撑着身体坐起来,动作慢条斯理。
她抬起眼,迎上那冰冷探究的目光,苍白的脸上忽然绽开一个极其明媚笑容。
“投诚?算是吧。”她语气轻快,“不过,方才那番冒犯…实在是我倾慕王爷…”
“一时没控制住,这才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