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王野刚把混沌珠碎片揣进兜里,炼丹坊的青铜大门就被撞得 "哐当" 巨响。土星牛魔王顶着对沾着面粉的牛角冲进来,身后跟着群举着假丹嚷嚷的各族生物。这憨货举着半袋 "大力丸" 当证据,面团渣子掉得跟下雪似的:"祝融你个老骗子!我练《狂牛冲撞术》时吃了你这破丸子,结果一头撞在炼丹炉上,现在脑门上的包比牛角还大!" 他突然压低声音,牛角上的火焰纹路却亮了起来,"我们土星牛族有个传说,当年盘古开天辟地时,我族先祖用牛角撑过裂开的天穹 —— 真正的混沌能量碰着牛角会发出金光,你这破丸子只会让它变黑!"

真祝融正用酒葫芦给混沌珠碎片除尘,闻言突然来了精神,举着葫芦往地上一磕:"你倒提醒我了!" 他指着炼丹坊穹顶的壁画,上面绘着朱雀族的创世神话:三只足的神鸟衔着太阳真火,在混沌中点燃第一簇火焰,"看见没?我族神鸟衔火时总要鸣叫三声,假的离火连麻雀都骗不过。" 说着突然吹了声口哨,坊外传来清亮的鸟鸣,混沌珠碎片竟跟着微微发烫,"这是朱雀星核的回应,当年神鸟将心核炼化成混沌珠,只有真火焰能唤醒它。"

王野的扫描仪突然弹出条烫金广告,字边还冒着火苗:【紧急上架 "祝融牌炼丹炉鉴别三件套":含照妖镜(验真身)、离火试纸(辨能量)、朱雀羽毛刷(除煞气),特惠价 99 功德值,前 50 名送牛魔王同款防撞头套】。苏璃戳了戳评论区,土星牛魔王的 ID 赫然在列:"已买十套,给我族幼崽当启蒙教材!谁再买假货我用牛角戳他屁股!对了,我族《狂牛冲撞术》第九重需以诚心驱动,骗子练了会自己撞树 —— 亲测有效!"

六耳猕猴蹲在墙角画圈圈,尾巴上的 "临时工" 牌子被烤得卷了边:"早知道白虎星君给的猪肉脯是临期的,我才不帮他给假丹刷漆呢。" 他突然抬头,耳朵尖微微颤动,"我们通臂猿族的古籍记载,混沌珠有六窍,对应宇宙六界。当年女娲补天时,曾用猿族的灵毛擦拭过珠子上的尘垢..." 话没说完就被林薇抛来的高老庄特产砸中,撕开包装时眼睛发亮,"其实... 火焰山的白骨夫人是幽冥族分支,他们族传说只要用混沌珠煞气泡够九九八十一个凡人,就能重塑肉身。"

"还有这等事?" 王野点开商城的星际地图,火焰山的位置正冒着红光,旁边标着 "诈骗指数:★★★★★(含幽冥族煞气)"。祝融突然把酒葫芦往腰上一拴,拍着胸脯说:"那地方原是我炼丹的副炉。传说上古时期,朱雀神鸟曾在那里浴火重生,山底的泉水本是至阳之物,被煞气污染后才变成毒汤!"

火焰山度假村的牌坊闪得跟迪厅似的,"泡混沌珠温泉,得长生不老" 的鎏金大字底下,用极小的字写着 "最终解释权归老板所有"。穿比基尼的服务员是群长着鸟嘴的朱雀族,看见王野的电动车就扑上来,递传单的爪子上还沾着硫磺:"帅哥要不要试试至尊套餐?我们这温泉水是朱雀神鸟的尾焰融的,按我们族的说法,泡了能洗去前世罪孽呢!"

王野的扫描仪突突直响,显示这些服务员都是被煞气迷惑的普通族人,妖气源头在度假村深处的 "瑶池仙境池"。他花 300 功德值买了套 "火焰山探险装备",换上后差点笑喷 —— 印着 "反诈先锋" 的沙滩裤配着防烫凉鞋,鞋底的传感器踩在煞气区就 "滴滴" 叫,跟超市扫码似的。

吧台后坐着个穿红裙的女人,蛇尾正缠在功德值收款机上,看见王野就抛个媚眼:"几位想泡哪种能量池?我这混沌珠是从盘古之心上扣下来的,你看这水多绿。" 她指尖划过水面,绿色涟漪里浮现出模糊的人影,"我们族的传说,只要对着珠子许愿,就能看见前世 —— 当然,得先办个终身会员。"

"别演了白骨夫人。" 祝融突然甩出炼丹炉钥匙,钥匙串上的朱雀吊坠在她面前炸开团火花,"你们幽冥族的《蚀骨经》里写得明明白白,煞气遇至阳之火会现原形!" 他指向池边的石雕,"那是朱雀神鸟的图腾,被你用黑布遮了。当年神鸟在此浴火时,曾留下 ' 真火破妄 ' 的铭文!"

白骨夫人脸色骤变,蛇尾 "啪" 地拍碎吧台,藏在里面的煞气发生器炸出绿烟,瞬间弥漫成片迷雾。王野赶紧启动电动车的 "火焰模式",车头上的朱雀印记喷出真火,绿烟中突然浮现出无数虚影 —— 有朱雀族先民祭火的场景,有土星牛族用牛角耕地的画面,还有蓝星人钻木取火的剪影,最后定格成盘古手持巨斧开天的瞬间。

"这是混沌珠的记忆!" 林薇的雷光剑插进温泉池,剑身上的太极图突然转起来,那些虚影化作光点融入剑中,"古籍说混沌珠记录着万族起源,每个种族的神话都是它的碎片。" 苏璃甩出短刀,刀鞘上的花纹在火光中变成张网,正好把想钻地缝的白骨夫人罩在里面,网眼上的符文正是各族神话符号组成的 "反诈" 二字。

系统提示【捣毁隐藏诈骗窝点,奖励功德值 10000,解锁 "祝融联名款煞气净化器"】时,游客们突然爆发出欢呼 —— 土星牛魔王正用牛角顶着收款机喊 "退款",他牛角上的火焰纹与朱雀吊坠共鸣,发出金色的光;火星人举着激光枪给假温泉池贴封条,他们的三只眼能看见池底浮现的神鸟虚影;连朱雀族服务员都举着传单喊:"打倒黑心老板!我们要重现神鸟浴火的传说!"

离开时,王野的电动车后备箱堆得像座小山:祝融送的火焰山烤红薯(用炼丹余温烤的,甜得流油,据说吃了能梦见朱雀神鸟)、朱雀羽毛扇(扇面绘着创世神话,能扇灭火苗,防诈骗专用)、还有瓶煞气解毒剂(标签写着 "喝了百毒不侵",但闻着像蓝星的苦瓜汁,瓶底印着女娲补天时的图案)。

六耳猕猴蹲在后座啃红薯,突然掏出个油布包:"这是我藏的私房猪肉脯,算... 算入伙保证金。" 他耳朵动了动,"刚才混沌珠的记忆里,我好像看见通臂猿族帮大禹治水时,用过类似盘古之心的东西..." 王野刚要接猪肉脯,就被苏璃按住手:"先去蓝星反诈培训班报到,结业考试考不过,猪肉脯充公 —— 顺便把你们族的神话讲给大家听。"

远处的炼丹坊传来欢笑声,祝融正用真混沌珠能量给大家免费炼丹。孙悟空不知啥时候混了进去,举着金箍棒当搅拌器,喊得比在蓝星烧烤摊还卖力:"家人们看好了!真丹药是金色的,像我们花果山水帘洞的仙石光泽;假的才发绿,跟韭菜似的!"

王野摸了摸兜里的盘古之心,碎片正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着什么。朱雀星系的晚霞把天空染成蜜糖色,比任何地方都暖 —— 大概是因为万族的神话,本就是用不同语言讲述的同一个正义故事。电动车驶离时,轮轴里的鎏金箔片闪着红光,像块烧红的宝石。王野点开商城,给李大海加购了盒火焰山烤红薯,备注写着:"等你出院,带你看真正的混沌珠温泉,那里藏着所有种族的起源故事,比医院的消毒水好闻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