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庄云漫今天参加宴会的目的简单粗暴 —— 就是要让唐以琳当众出糗,最好能哭着跑出去。她穿着量身定制的香槟色礼服,裙摆碎钻在水晶灯下闪得人眼晕,可惜那双眼珠子里的戾气,比碎钻还扎眼,活像只炸毛的孔雀。

庄云漫话音刚落,旁边几位千金立马配合地轻笑,有人捂着嘴假惺惺道:“漫漫,这不太好吧?今天来的都是听交响乐的高雅人士,唐小姐唱的那些流行歌,怕不是要把人家耳朵听出茧子?”

唐以琳攥着裙子的手指差点把丝绸捏出窟窿,心想这群名媛怕不是孔雀成精,开屏的时候顺带把脑子也抖掉了。她们脸上的笑容比奶油蛋糕还甜,眼里的轻视却像针一样扎人,仿佛她是误入天鹅湖的癞蛤蟆 —— 还是带泥巴的那种。

这是她第一次直观感受到,原来娱乐圈的顶流光环,在这群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主儿眼里,连块像样的桌布都不如。唐以琳暗自握拳:等着吧,迟早让你们知道,癞蛤蟆不仅能吃天鹅肉,还能把天鹅窝掀了!

“没事,就当替衡逸哥的影业部做宣传了,” 庄云漫拨着珍珠耳环,笑得像只偷鸡成功的狐狸,“听说衡逸哥为了唐小姐,连 CP 都愿意炒呢,这点小场面还怕什么?”

“抱歉,我今天是秦衡逸的女伴,不是来卖唱的。” 唐以琳挺直腰板,声音清冽得像冰镇酸梅汤,冻得庄云漫嘴角的笑都僵了。

“怎么,怕丢面子?” 庄云漫往前凑了凑,音量故意拔高,恨不得让整栋楼都听见,“给秦夫人唱首歌怎么了?难道你是觉得秦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庄云漫,我家这位用得着你指点?” 秦衡逸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他一把将唐以琳护在身后,那高大的身影活像一堵承重墙,把唐以琳挡得严严实实。

唐以琳扯了扯他袖子,温声道:“别冲动,回头秦夫人该说我挑事了。”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秦衡逸更炸了 —— 合着他的人受了委屈,还得憋着?

秦衡逸确认唐以琳没被气成河豚,转头冲庄云漫扬下巴,语气硬得像块板砖:“你不是从小弹钢琴?据说拿奖拿到手软,跟捡白菜似的?今天给我妈露一手,别怂。”

说完不等庄云漫变脸,直接让人把她架上舞台,动作干脆得像扔一袋垃圾,看得周围宾客下巴差点脱臼 —— 这位秦二少,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做的早餐?

庄云漫的小姐妹们手里的香槟杯晃得像打摆子,心想这剧情比八点档狗血剧还刺激,秦衡逸怕不是被唐以琳下了降头?居然为了个娱乐圈的,把亲表妹按在地上摩擦?

角落里的时愿叼着块慕斯蛋糕,看得津津有味,心里直夸:好家伙,这护妻狂魔属性简直是焊死在身上的!连亲戚都怼得这么丝滑,不去参加脱口秀真是屈才了。

宋萱拽着时愿的袖子,激动得像只刚下蛋的母鸡:“我的天!平时看秦总油腻得像块红烧肉,没想到护短的时候这么帅!这男友力,能直接给我砸晕!”

时愿嚼着蛋糕点头,心想庄云漫这纯属自讨苦吃,怕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才敢惹这位活阎王。她更关心那位传说中的蒋小姐,暗自祈祷对方赶紧看清秦家这摊浑水,别来掺和 —— 毕竟谁也不想嫁给一个随时可能为了小情人和亲妈断绝关系的主儿,除非她想天天看家庭伦理剧。

唐以琳脖子上那串鸽血红宝石项链,闪得像挂了串小灯笼,明眼人都看得出 —— 这哪是戴项链,分明是秦衡逸在宣告所有权:此乃本人所有,闲人勿碰,碰了就炸。

庄若雪今晚本来想当金牌红娘,结果儿子直接把红线剪成了跳绳。看着秦衡逸护着唐以琳的架势,宾客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这联姻怕是要黄,秦家二少怕不是要上演 “不爱江山爱美人” 的戏码,就是不知道他那点江山够不够折腾。

台上钢琴声断断续续,跟弹棉花似的,庄云漫那脸色,比被踩了尾巴的猫还难看。蒋明月靠在廊柱上,端着香槟差点笑出声 —— 秦衡逸这操作,怕不是想把庄家彻底得罪死?果然恋爱中的男人,智商堪比刚出生的金毛幼犬。

“明月,让你见笑了。” 庄若雪凑过来,笑容比哭还难看。

蒋明月笑得像朵向日葵,心里却在想:这哪是见笑,这是免费看了场年度大戏啊!她挥挥手:“秦夫人说笑了,秦先生这是荷尔蒙上头,真情流露呢!我先撤了,免得被狗粮噎着。”

看着蒋明月溜得比兔子还快,时愿松了口气,终于能安心解决那盘马卡龙了。这玩意儿五颜六色的,像彩虹被切成了小块,不吃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胃。

宋萱看着时愿一口吞下半个草莓慕斯,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姐妹,你是属骆驼的吗?不用控制体重?上镜胖一斤,镜头里能胖成球!”

“放心,我拍的是校园剧,胖点显嫩,像刚出炉的小面包。” 时愿嘴里塞满蛋糕,含糊不清道,“再说了,秦总那审美,估计觉得我这样的正好,抗揍。”

“行了别吃了,” 宋萱拽着她就往外走,“庄若雪看唐以琳的眼神,跟要把她红烧了似的,再不跑,等下家庭战争爆发,咱们就得变成炮灰,还是带奶油味的那种!”

“有道理,保命要紧。” 时愿抹了把嘴,心里却在想:秦家母子这架要是吵起来,怕是能上明天头条 ——《惊!豪门母子为一女子反目,竟是因为……》

两人溜到休息室,时愿正好撞见周成梅在跟导演套近乎,那谄媚的笑,比她脸上的粉还厚。时愿凑过去,一本正经道:“周姐,胡导让我当他下部戏女主,我拒绝了。”

周成梅差点跳起来,嗓门像被踩的猫:“你疯了?那资源金贵得能当传家宝!多少人抢得头破血流,你倒好,跟扔垃圾似的!”

“你忙着唐以琳的事嘛,我哪敢打扰。” 时愿眨眨眼,一脸无辜,“再说秦总不是说有综艺吗?我还以为那是天上掉的馅饼,结果是掉的铁饼,砸得我眼冒金星。”

“你是金鱼脑子吗?” 周成梅压低声音,气得像只胀气的青蛙,“那综艺不是被你换了两百万吗?钱到手就失忆,你这是属貔貅的?”

“他也没说换了钱就不给综艺啊,” 时愿作恍然大悟状,随即垮脸,“估计忙着给唐以琳找新经纪人,早把我这小透明忘到姥姥家了。也是,唐以琳现在是香饽饽,我顶多算块隔夜馒头。”

“找新经纪人?” 周成梅眼睛亮得像灯泡,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 —— 这要是成了唐以琳的经纪人,还愁没资源?到时候时愿这小丫头,给她提鞋都不配!

“对,专属经纪人,听着就高大上。” 时愿点头,心里却在想:周姐这眼神,怕是把唐以琳当成行走的提款机了。

周成梅果然被勾走了魂,敷衍地摆摆手:“胡导的戏你去求回来,好歹是块肉。”

“得嘞!” 时愿笑得像偷到鸡的狐狸,心想有这饼吊着,周成梅怕是没空来烦她了,终于能清净刷题,争取早日脱离这娱乐圈的 “苦海”。

回到酒店,时愿刚摊开试卷,就被田思琪和程智轩堵在门口,两人像两只好奇的土拨鼠,举着手机兴奋道:“时愿!秦总为了唐以琳怼表妹的事上热搜了!评论区吵得像菜市场!”

时愿探头一看,网友们吵得不可开交 ——

“秦衡逸怕不是被下降头了?为了个女的得罪庄家?”

“这才是真爱!那些说假的都是柠檬精转世!”

“只有我注意到唐以琳的项链吗?闪得我眼睛疼!”

时愿忍住笑,一本正经道:“属实,当时场面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庄小姐的脸,比锅底还黑。”

田思琪一脸羡慕:“唐以琳也太幸福了吧!秦总这护妻狂魔属性,简直是小说照进现实!”

“你们大半夜来就是为了八卦?” 时愿挑眉。

“主要是来通知你,剧组要加快进度了,” 田思琪终于想起正事,“唐以琳要无缝衔接新剧和恋综,估计想把自己榨成压缩饼干。”

时愿心想:这是打算把自己打造成娱乐圈的永动机啊,佩服佩服。

没过几天,宋萱又跑来报信,神秘兮兮道:“时愿!秦氏大公子回国了!听说要跟秦衡逸抢家产!这剧情,比我妈追的狗血剧还刺激!”

时愿刷题的手顿了顿,心想:好家伙,这是要上演 “豪门兄弟相爱相杀” 的戏码?看来剧情这趟列车,已经彻底拐到山沟沟里去了,不过对她来说,拐得好!拐得妙!拐得她上岸机会变更大了!

报名公务员那天,时愿对着职位表研究了半天,像在挑彩票号码。最后选了青木县税局 —— 招六人,这概率,比中五百万高点,比剧组盒饭里出现鸡腿低点,刚刚好。

提交报名信息的那一刻,时愿感觉自己像解开了捆仙绳,终于能朝着新生活狂奔了。至于娱乐圈的纷纷扰扰?就让它们像过期的盒饭,该扔就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