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月,你还有何话可说?”二长老厉声质问。
我环视一圈,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前世我哭着求他们相信我,求顾长渊看我一眼。这一次,我抬起头,平静地开口:“没错,是我做的。”
满座哗然。
连顾长渊都猛地抬眸看我,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震惊。
我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到想把你绑在身边,寸步不离。
如何?”他的拳头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因为蛊毒的束缚,他无法离我太远,这份被迫的亲近让他俊美的脸庞都扭曲了,几近疯狂。“你……”他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转向掌门:“弟子自知罪孽深重,愿三天后前往极寒之渊,镇守百年,将功补过。”
殿内瞬间安静。
极寒之渊,那是宗门最凶险的禁地,灵气稀薄,寒气入骨,九死一生,有去无回。
更重要的是,那里是同心蛊唯一的解离之地。
只要我在那里待足七七四十九天,母蛊便会被寒气冻毙。白若雪惊愕地看着我,她没想到我会走这一步绝路。
顾长渊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鄙夷:“你想用这种方法博取同情,好让我跟你一起去?沈璃月,你的算计真是越来越深了。”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前世他也是这样,永远用最恶毒的心思揣测我。“你想多了。”
我打断他,“你去或不去,与我何干?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你们,觉得恶心。”我划破掌心,鲜血滴落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绽开一朵血花。
“我沈璃月在此立誓,此去极寒之渊,若无宗门召回,永世不出。
若违此誓,天诛地灭!”血誓一立,天地间似有感应,一道微光闪过。
白若雪猛地站起身,脸色惨白。
“师姐,不要!”她扑过来想阻止,“你这样做,师兄会内疚一辈子的!”我看着她,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内疚?他不是应该庆幸,我这个毒妇终于滚了吗?”
顾长渊的脸色变了又变,青白交加。
掌门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点头:“准。”
“不过,”他看向顾长渊,“长渊,你身中子蛊,若璃月有失,你也难逃一死。”
顾长渊冷声道:“弟子明白。
她要死,我陪着便是。”我站起身,拍拍衣袍上的尘土,仿佛拍掉什么脏东西。
“不用,我自己去。”
我转身离去,声音飘散在大殿中:“顾长渊,你很快就自由了。”离开大殿后,我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顾长渊的住处。
既然要演这出戏,就要演得彻底。
推门而入时,他正在收拾行李。
看到我,眉头紧皱如川:“你来做什么?”“来拿点东西。”
我在房间里四处张望,目光最终锁定在他腰间的那块白玉佩上。前世,这块玉佩是白若雪送给他的订情信物,上面用小篆刻着“若雪”二字。
他珍视异常,从不离身。现在,它该换个主人了。
“把玉佩给我。”
我伸出手,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要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