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老公。”
是王青,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
“她睡得跟死猪一样,雷都打不醒。”
老公?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成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
紧接着,书房里传来了压抑的,却足以让我听清的污秽声音。
原来那个崭新的盒子,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道具,是为她准备的。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用疼痛来阻止自己尖叫出声。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着恶心。
那个在电话里对我温声细语,说自己要开重要会议的男人,那个我爱了整整六年的丈夫,此刻正在一门之隔的房间里,和另一个女人上演着如此不堪的戏码。
王青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浪荡,一声比一声刺耳。
“老公,用力点……”
“老公,你好棒……”
每一声“老公”,都像一根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王青叫他“老公”叫得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好像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回卧室的。
重新躺回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蒙住。
眼泪终于决堤,无声地浸湿了枕头。
我睁着眼,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直到天色泛白。
绝望和恨意,像藤蔓一样,将我的心缠得密不透风。
天亮了,我的眼泪也流干了。
我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双眼红肿的女人,那是我,也不是我。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大小姐。”
“孔叔”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病态的虚弱,“帮我查个人。”
我将王青的名字和信息发了过去,然后挂断电话,删除了所有记录。
做完这一切,我躺回床上,继续扮演那个沉浸在产后抑郁里,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
孔帅是我父亲最信任的贴身保镖,跟在我家二十多年,说是保镖,其实更像家人。
他的效率高得惊人,不到半天,调查结果就发到了我的备用手机上。
王青,27岁,19岁考入滨市一所大专的护理专业。
毕业至今,无任何正式工作记录,家庭背景一栏里,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一个履历空白的女人,是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业内有口皆碑的金牌月嫂的?
沈林海,你为什么把她安插到我身边?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孔帅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大小姐,这个女人来路不明,很可疑。”
“需不需要我用我的方式,让她从滨市彻底消失?”
“不用。”
我拒绝了。“你什么都不要做,也别告诉我爸,我不想让他担心。”
我要亲手,把他们欠我的,一样一样拿回来。
“继续跟着他们,沈林海和王青,他们所有的行踪,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我都要知道。”
“特别是,他们独处的时候。”
我要的不是简单的捉奸在床,我要的是能让他永不翻身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