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赶紧接过话茬。
“对对对，我侄女说的对，你就试试，我这药肯定没问题的，保证你药到病除。” 女人沉思几秒，觉得我们说得也有道理，这才接过药，一口气喝完。 婶婶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感觉怎么样？” 女人全身动了动，眉头突然舒展。 “咦，好像真的不痒了，你这药真的神了，我喝下去就好了。” 婶婶也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我就说吧，我这是神药，什么病都能治好。” 我偷偷看了眼婶婶，她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似乎有些不舒服。 下一秒，女人就从包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婶婶。 “你的医术真不错，这是给你的报酬。” 看到钱的瞬间，婶婶笑的眉眼都弯了，身体的不适也瞬间抛之脑后。 我仰起头，一脸天真地看着女人。 “阿姨，我婶婶可厉害了，你一定要多多宣传哦，让更多的病人都能喝上我婶婶的药。” 女人蹲下身，捏了捏我的脸。 “小机灵鬼，你倒是会替你婶婶做生意。” 女人拎着包大摇大摆地走了。 她走后，婶婶斜睨我一眼。 “你这个小丫头，怎么想起来替我招揽生意，肚子里又会什么鬼主意了？” 我头摇的像拨浪鼓。 “不是的，妈妈说了，婶婶挣了大钱，就会给我们家买牛奶，我喜欢婶婶挣大钱。” 婶婶突然笑了，双手按住我的肩膀。 “好知知，那你就多替我宣传宣传，让婶婶赚更多的钱。” 回家后，妈妈还在缝裤子，那条裤子从我记事起，她就一直在穿，膝盖几个关节处早就磨坏了，我妈就一层又一层地缝上，补丁上又打补丁。 正巧这时，我爸回来了。 再次看到生理学的生父，我还是恨得牙痒痒。 上辈子，他不给我妈看病，不仅把家里的钱全都拿走赌了，甚至还趁我妈妈身体不好，和村里的寡妇勾搭上了。 最后我妈躺在床上时，他和寡妇一起来看我妈。 “赶紧死吧，死了好给我们腾地方。” 他一进屋就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上带着新买的进口手表，指挥我妈干活。 “喂，给我拿杯水来，热死老子了。” 我妈起身要拿，我却拦住她的路，对着我爸一脸正经。 “你要想喝水可以自己去倒，如果你想要让我妈妈帮忙，你应该要懂礼貌，我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就教过，你这么大还不懂这个道理吗？” 我爸一把将我推搡在地，指着我骂骂咧咧。 “你个丫头片子还敢教我做事？这个家是老子的，你们都得听我的，老子让你们干嘛你们就得干嘛！” 我妈赶紧跑过来，将我抱在怀里。 “霍东你是不是有病，知知还是个孩子，你推她干什么！” 我爸狠狠地朝我们啐了一口唾沫。 “生不出儿子的败家玩意，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老子晚上就掐死她！正好再生个儿子。” 我妈闭嘴了，她知道我爸是个混蛋，喝了酒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但我却直勾勾地盯着我爸，一字一句道。 “除非你现在就弄死我，否则你总有老的时候，到时候你唯一的监护人就是我，我会把你送进最差的养老院，吃狗都不吃的剩饭剩菜，我会让护工每天都去抽你嘴巴，让你真真实实感受到，活着不是死了痛快。” 我想我那一刻的眼神一定很吓人，因为我在我爸眼里看到了恐惧。 他猛地站起身，低声骂了一句。 “狗日的，老子还能怕了你？” 但下一秒，他掏空抽屉里的钱，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走后，我妈抱着我掉眼泪。 “知知，你别吓妈妈，是妈妈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我用手擦干妈妈的眼泪，低声问道： “妈，你真的想和这样的人渣过一辈子吗？” 我妈一愣。 “你什么意思？” 我语气坚定。 “你有没有想过，和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