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大鳄突发心梗,9天连做9台手术的我,果断放弃休假选择救人。
急救时电极片贴不上,需要剪开衣服,同事们却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病人的衣服是高定,牌子至少得六位数…”
为了不错过黄金抢救时间,我主动担责,剪开了病人的西装。
下一秒,他儿子一脚踹翻急救箱,指着我吼:
“你知道这件衣服多重要吗?这是我妈留给我爸最后的遗物!”
……
咔嚓一声,医用剪刀从西装下摆一路向上,昂贵面料应声而裂。
电极片贴上病人胸膛的瞬间,一声暴喝在我耳边响起。
“你他妈在干什么!”
一个穿着奢侈品牌,浑身酒气的年轻男人冲进了急救室,一把将我推开。
他疯了似的抢过被剪开的西装,红着眼睛瞪我。
我抬起头,他是病床上陆承业的儿子陆哲,也是我同事周晴的男友。
“你找死吗?我妈留给我爸最后的遗物,你居然敢把它剪了?”
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稳住身形后立刻道:
“先生,你父亲现在情况危急,必须立刻抢救。”
“抢救?抢救就可以毁掉别人的东西吗!”
他情绪失控,完全听不进我的话。
我想上前继续抢救,试图让他明白时间宝贵,头也不回地解释道:
“黄金抢救时间只有四分钟,我是在救你爸的命!”
“我管你什么狗屁四分钟!”陆哲根本不听。
他猛地抬脚,狠狠踹在我的急救箱上。
“哐当——”急救箱翻倒在地,药品、针管、纱布散落。
他指着我的鼻子:“我爸要是醒了,看到这件衣服被你这个贱人毁了,他比死了还难受!”
“你这种冷血的刽子手,根本不配当医生!”
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
“一件衣服再怎么样,能有命重要吗?”
“你再耽误下去,多贵重的物件也只能烧给他!”
“你懂个屁!这不是衣服!这是我爸唯一的精神寄托,你毁掉的是一个人的念想,一个人的命根子!”
他的逻辑荒谬到令人发指。
我见过不讲理的家属,但从未见过如此颠倒黑白、恩将仇报的人。
“江晚,你怎么又这样啊?”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周晴扭着腰走进,亲密地挽住陆哲胳膊。
“阿哲,你别生气。
江晚她一向都这样,做事毛手毛脚的,为了抢功劳什么都不管不顾。”
“上次有个病人的家属还投诉她,说她为了快点完成缝合,针脚弄得跟蜈蚣一样难看呢。”
周晴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
我心头一冷,所谓前科,不过是我为了防止伤口感染,先简单缝合几针,很快就拆掉了。
周围的几位同事都低下了头,假装忙碌,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
陆哲的权势,他们惹不起。
那些原本焦急等待的病患家属,此刻也纷纷投来质疑和谴责的目光,窃窃私语。
“原来是个惯犯啊!”
“这种医生太可怕了,根本不把病人的东西当回事。”
“看着挺年轻的,做事这么冲动,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我孤立无援地站着,被怀疑和恶意的潮水包围。
陆哲见状,气焰更加嚣张。
“听到了吗?所有人都觉得你是个垃圾。”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立刻给我滚出这家医院!滚出这座城市!”
“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晦气的脸!”
“一天,你只有一天时间。
否则,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待不下去!”
他用那件破西装指着我,下了最后通牒。
第二天清晨,经过一夜抢救,陆承业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走进了ICU病房。
昨晚的屈辱和愤怒让我一夜未眠。
但作为医生,我不能被个人情绪影响工作。
我走到陆承业病床前,仔细检查监护仪器上的数据。
血压平稳,心率正常。
他的情况比预想的要好,各项生命体征都在恢复。
我松了口气,按照这个趋势,再过几天,他应该就能苏醒了。
“哟,这不是暴力剪刀手江大医生吗?怎么,来看你的战利品啊?”
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周晴。
她踩着高跟鞋,款款走到我身边,轻蔑地扫了一眼病床上的陆承业。
“我可告诉你,陆董这人最重感情。”
“他要是醒了,知道你把他亡妻的遗物毁掉,估计得被你活活气死第二次。”
我懒得理她,低头在护理记录上写下新的数据。
“请你出去,这里是ICU,不要大声喧哗影响病人休息。”
“你……”
周晴正要发作,陆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看到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几步冲到病床前,一把将我推开。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离我爸远一点!”
陆哲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我只是在做例行检查。”
我冷冷回答。
“检查?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陆哲冷笑一声,“是不是想趁我爸昏迷,再对他做点什么手脚,好毁尸灭迹啊?”
我气得胸口发闷,不想再和这两个不可理喻的人多说一个字。
我转身,准备离开病房。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陆哲却不依不饶,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他力气极大,捏得我手腕生疼。
“你放手!”
“不放!你这种没有医德的医生,必须受到惩罚!”
陆哲拽着我,一路拖到了走廊上,冲着值班的张主任大声喊道:
“院长呢!把你们院长给我叫来!”
张主任看到陆哲,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
“陆少,您别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陆哲指着我:“张主任,这就是你们医院的好医生?”
“毁坏病人亡妻的重要遗物不算,现在还要对我爸图谋不轨!我要求医院立刻开除她!”
张主任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气势汹汹的陆哲,脸上肥肉抖了抖。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里带着责备。
“小江啊,这件事你处理得太差了!陆先生的西装意义非凡,你怎么能剪了呢?”
“你应该先跟家属沟通,而不是自作主张。”
“现在家属情绪激动,你跪下给陆少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没错,我不道歉。”
我倔强地昂着头,眼眶有些红。
“你还敢顶嘴!”陆哲怒不可遏。
张主任也沉下脸,厉声呵斥道:“江晚!你这是什么态度!”
“还不快给陆少跪下!你要毁了医院吗?”
一唱一和,颠倒黑白。
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
我什么都没说,用力甩开陆哲的手,转身大步离开。
身后,是陆哲不屑的冷哼和周晴得意的笑声。
当天下午,一段视频在全城各大社交平台疯传。
视频的标题耸人听闻——《震惊!无良女医生暴力剪烂病患遗物,天价西装瞬间成碎片!》
视频经过了精心的剪辑。
画面里,只有我手持剪刀,凶狠剪开西装的特写。
紧接着,就是陆哲抱着那件破损西装,悲痛欲绝、几近昏厥的孝子模样。
视频没有前因后果,没有争分夺秒的抢救,只有被刻意放大的暴行和悲痛。
一时间,舆论哗然。
我成了全城口诛笔伐的“暴力医护”。
网络上的恶意像海啸一样涌来。
我的手机被打爆,社交账号的私信里塞满了不堪入目的辱骂和诅咒。
“长得一脸刻薄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剪衣服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怎么不敢出来说话了?”
“这种人不配当医生!滚出医疗队伍!”
“杀人犯!”
“祝你全家不得好死!”
很快,网络暴力就蔓延到了现实。
我走在路上,会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就是她,那个剪人家衣服的医生。”
“看着人模人样的,心怎么那么狠呢?那可是人家母亲的遗物啊!”
“听说她就是为了炫技,根本不把病人的感情当回事。”
甚至有病人家属对着我当面谩骂。
“你就是那个剪坏人家衣服的暴力杀人犯吧?滚远点,别把晦气带过来!”
陆哲更是说到做到。
他派了两个黑衣保镖守在ICU门口,明令禁止我靠近陆承业的病房。
我想要查看其他病人的情况,也会被他们粗暴拦下。
“陆少说了,你这种有暴力倾向的医生,不能接触任何病人。”
我的工作被彻底架空。
回到自己工位,我发现桌上被人泼满可乐,黏腻液体浸湿了所有的文件和病历档案。
抽屉被撬开,里面的一支派克钢笔不翼而飞。
那是我孤儿院院长,在我医学院毕业时送的礼物。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手脚冰凉,感到前所未有的崩溃和无力。
这天下午,我在茶水间听到了周晴的声音。
她正和几个小护士绘声绘色地讲着什么。
“你们是不知道,那个江晚,上学的时候就手脚不干净,偷拿同学的实验报告当成自己的。”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她就是个孤儿,穷疯了。
这次剪陆董的衣服,肯定是想搞个大新闻,好博出位评职称呢!”
“看不出来,长得挺清纯的,想不到这么下作!”
“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你看她那一身穷酸样,肯定是心理扭曲了。
为了出名,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周晴添油加醋地散布着谣言,把我描绘成一个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小人。
我胸口一窒,推门进去,死死地瞪着她。
“周晴,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她看到我,非但不心虚,反而笑了起来。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红人江医生吗?怎么,剪病人衣服还不够,现在还想偷听别人说话?”
“你胡说八道!你凭什么污蔑我!”
“我污蔑你?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还是你敢说,你不是孤儿院出来的?”她故意提高了音量,让所有人都听见。
“你……”我气得浑身颤抖,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
就在这时,陆哲突然出现。
他似乎早有防备,一把抓住我手腕,然后用力一推。
“想打人?江晚,你还真是本性难移啊!”
我猝不及防,向后踉跄几步,重重摔倒在地。
周晴立刻躲到他身后,装出一副受惊吓的样子。
“阿哲,我好怕,她要打我……”
周围的同事围了上来,却只是远远看着,没有人上前扶我。
陆哲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轻蔑和厌恶。
“暴力狂,居然想当着我的面行凶!”
“就你这样,还当医生?真是社会的败类!”
幸好,巡逻的保安及时赶到,才没让事态恶化。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那一刻,我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深入骨髓的屈辱。
回到出租屋,我打开电脑。
发现网络上的风暴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一些营销号开始深挖我的“黑料”。
一张我大学时期和一位男教授在图书馆讨论问题的照片,被P成了举止亲密的“勾引”照。
标题是:《扒一扒暴力女医生的混乱私生活,为上位不惜勾引导师!》
还有人匿名爆料,说我其实没有一点医术,全靠运气和抄袭才混到今天。
甚至有鼻子有眼地编造出我曾经“草菅人命”,导致医疗事故的谎言。
谣言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第二天,医院院长顶不住舆论的巨大压力,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江晚啊,现在事情闹得太大了,医院的声誉也受到了严重影响。”
他的脸上写满为难。
“为了平息舆论,医院决定,暂时……对你进行停职处理。”
“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停职。
我二十年寒窗苦读,我对医生这个职业所有的热爱和坚守。
在这一刻,被舆论和权势轻易碾碎。
同行的唾弃、病患的质疑、医院的抛弃……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无处可去,拖着行李箱又回到了我长大的地方。
城南孤儿院。
推开铁门,看到王院长慈祥的笑脸时,我再也绷不住了。
我扑进她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院长妈妈……”
王院长什么都没问,只是心疼地抱着我,轻拍我的背。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我的晚晚,受委屈了。”
等我情绪稍微平复,王院长拉着我的手,满脸心疼和愤怒。
“这群天杀的!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晚晚,你别怕,院长妈妈这就拉着你去报警!我就不信这个世界没有王法了!”
我连忙拉住她。
“院长,算了。”
“陆家有权有势,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如果去报警,他们肯定会报复孤儿院。
我不能……不能连累你们。”
这里是我唯一的家,我不能让它受到任何伤害。
“那该怎么办啊……”王院长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打算……离职,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院长沉默许久,最后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傻孩子,你受委屈了。”
我在孤儿院待了两天,王院长也试着在网上发帖子为我澄清。
但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无穷无尽的谩骂和水军的攻击中。
几天后,我回到医院办理离职手续,收拾自己的个人物品。
曾经熟悉的同事们,此刻都对我避之不及。
就在我抱着箱子,准备最后看一眼这个曾为之奋斗的地方时,一个相熟的护士急匆匆跑来。
“江医生!你快去看看吧!”
“陆董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