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既白失魂落魄的样子,林闪闪揪心后悔不已。
本来是想帮她出气的,但又让顾墨阳伤了她一回。
眼看江既白身子一歪,刘亚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刘亚楠托着江既白:“没事吧?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们送你回去算了。”
“没事。”江既白摇摇头,“刚才就是一下没站稳。”
林闪闪吓得眼睛都红了:“宝,对不起。”
江既白知道林闪闪是在说刚才的事,她安慰地抱住林闪闪:“不是你们的错,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我还要谢谢你们一直陪在我身边呢。”
刘亚楠把她们两个像小鸡似的圈在怀里。
江既白最难的那一年是大四,是在学校度过的。
她最难的时候是京淮四美陪在她身边。
“我不想回去。”江既白说,“我想喝酒。”
她太难受了,想把心里的不愉快全都发泄出来。
她在这里哭不出来,那就换一种发泄方式。
林闪闪面露担忧:“可是医生说过你不能过量饮酒的。”
“偶尔一次没事的。”江既白说。
在江既白再三要求下,林闪闪还是心软了。
“就这一次。”
刘亚楠:“今晚就让以前的屁事都见鬼去吧!过了今晚就是一个全新的江既白,我们陪你不醉不归!”
全新的江既白,彻底脱离过去的江既白。
灯光摇曳,人影攒动。
酒过三巡,三人已过微醺状态。
刘亚楠看着个子大,实际上酒量最差,这会已经趴在桌上。
林闪闪微眯着眼咯咯地笑:“看着凶,就和纸糊的似的,还没我们既宝酒量好。”
实际上林闪闪自己也快不行了,还要笑别人。
江既白这会也开始上头了,双颊泛起潮红,头晕乎乎的,看人都带重影。
驻唱歌手再次换了个风格,这回是伤感风。
唱的是舍得。
忧伤动人的曲调响彻整个空间。
用尽伤人的话去说。
都没想能不能收得回啊。
出口之后却更失落。
也会更难过。
这又是何苦呢。
自问到底舍不舍得。
舍不舍得爱一瞬都成恨了。
眼泪究竟是为谁啊。
谁输谁赢啊。
谁又在乎呢。
如果顾墨阳没走的话,这首歌他也在听吧。
这首歌说得很像她和顾墨阳感情的尾声。
无论舍不舍得,久久停留在原地的江既白都该离开了。
江既白在轻柔婉转的曲调里喝了一杯又一杯。
喝到双眼泛红。
林闪闪嚷着要去上洗手间,要江既白陪她去。
这会时间已经不早了,一个人去确实不太安全。
刘亚楠还趴在桌上,江既白和林闪闪就没叫她。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江既白迎面撞上个男人。
男人先是不爽,随后看着她笑。
江既白认出了他:“季泽昊?”
季泽昊一身花衬衫,头发是银白色的,笑中带两分痞气,“哟!江妹妹还记得我啊。”
从他的打扮就能知道他是个纨绔,季泽昊是个富二代公子哥,季家在京淮也是有权有势。
以前江晓兰还在的时候,江既白经常和江晓兰一起参加各种酒会,也因此认识了很多富家公子哥和大小姐。
大一没和顾墨阳在一起的时候,她有时候会和那些公子小姐们一起玩。
但和顾墨阳在一起后,慢慢地和那个圈层的人就疏远了。
如今母亲江晓兰已去世,那个圈层的人更是和她断了联系。
季泽昊之前就明里暗里暗示好几次想和她处对象,但江既白都拒绝了。
她清楚季泽昊是个什么尿性,据说从京淮十八到二十二年龄段随便挑一个美女都有可能是季泽昊的前任。
以前可能是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没有乱来,但以现在她的处境,季泽昊便无所忌惮。
江既白倒吸一口凉气:“撞到你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对不起,能不能让我和我闺蜜离开。”
林闪闪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走不稳路了,这会晕乎乎地抵在江既白肩上,半睁着眼指着季泽昊:“宝,这白毛狗是谁啊?”
江既白后背冒冷汗,本来就走不掉,林闪闪她还敢骂季泽昊!
“我闺蜜喝醉了,别怪她。”江既白连忙说好话。
季泽昊盯着她,眼前的女人比以前更成熟更美了,脸色微红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
虽说瘦了但是该长肉的地方一点没少,季泽昊盯着江既白衣服布料透出的浑圆,视线往下移,是女人纤细的腰。
那细柳般的腰肢掐起来一定很带劲,季泽昊看得口干舌燥。
以前他是有几分忌惮,现在她不过就是个无钱无势普通女人,他就算今天把她办了又能怎么样?
季泽昊不生气,反而笑起来,他笑得像个二流子:“可以不怪她,但是你得陪小爷玩玩。”
江既白本能地想跑,但是和季泽昊一起的不止他一个人。
他给另外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个姿色也不错,给我看紧点,买一送一真是不错。”
林闪闪被另外两个男人拉开,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江既白想喊,很快被堵住嘴,手也被绳子捆起来。
她只能发出呜呜声,但是外面歌声嘹亮根本不会有人听到。
有几个来往的人看见了,但都不敢插手,都知道这位白毛少爷不好惹。
江既白用被困的双手使劲打季泽昊,奈何她喝了酒使不上力,不轻不重地打在季泽昊身上。
季泽昊更兴奋了,体内的那股邪火就要窜出来。
季泽昊看她的眼神让江既白遍体生寒:“再用小拳拳捶我胸口,信不信我就在这把你就地正法?”
季泽昊把她横抱起来,避开人多的大厅,往安全通道上了二楼的包厢里。
江既白注意到林闪闪被另外两个男人带到了另外一个包间。
江既白被绝望包裹,眼角留下泪水。
是她害了林闪闪。
身体一阵失重感,江既白被扔在皮沙发上,嘴里被塞着布团,两行生理性的眼泪从她眼中洇出。江既白睁着眼睛惊恐地摇头。
包厢里的灯光亮度调节得恰到好处,没有亮到刺眼,也不至于昏暗。
季泽昊贪婪的目光在江既白身上游走,她越是这眼泪影婆娑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让他越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