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结婚时和我亲亲贴贴的模范丈夫，突然痴迷上了禅修，穿着袈裟顶着新点的戒疤，一周才回一次家。
连女儿病危，他都置若罔闻：
“红尘俗务皆是考验，老婆，等我功德圆满！”
我忍无可忍，在他用少木寺俗家弟子的名号给女儿全病房祈福时，提出了离婚。
满座亲朋顿时炸了锅，纷纷指责我无理取闹。
李哲轩扯下身上的袈裟，砸在我身上，面目狰狞：
“我修的福报都回向给你和女儿了，你有什么脸拿修行来跟我闹？”
“要不是为了祈福我们家，我至于去庙里受戒吃苦？”
我拨开那件带着高级香水味的袈裟，拿出一张他挽着一个女香客走进酒店的照片，笑得绝望：
“你爱禅修，也爱双修吧！这锅别甩到我们母女身上。等离了婚，你想怎么修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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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轩捻着佛珠，抬手轻抚女儿乐乐的额头，满眼悲悯：
“乐乐乖，爸爸诵经为你祈福，病魔很快就退散了！”
女儿高烧不退，小脸烧得通红，他却连医院都不送，请来一帮所谓的“居士”在病房里焚香诵经，搞得乌烟瘴气。
我冲进去拔掉香炉，一把将女儿抱进怀里：
“李哲轩，乐乐需要的是医生，不是你这假慈悲！”
他猛地睁眼，眼神里的平和瞬间被戾气撕碎：
“苏晚，你俗念太重，会惊扰佛祖，影响我为乐乐积攒功德！”
我忍无可忍，在他召集全病房的家属，以少木寺俗家弟子的名义为众人“开示”时，提出了离婚。
亲朋好友瞬间炸了锅，纷纷指责我无理取闹。
我妈更是冲上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疯了！哲轩一心向佛为我们家祈福，你不知感恩还敢闹离婚？”
李哲轩扯下身上的袈裟，狠狠砸在我身上，面目狰狞：
“我修的福报全都回向给你和女儿了，你有什么脸拿修行来跟我闹？”
“要不是为了祈福我们家，我至于去庙里受戒吃苦？”
我拨开那件带着高级香水味的袈裟，甩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他正挽着一个身段妖娆的女香客，走进一家五星级酒店。
我笑得心口滴血：
“你爱禅修，也爱双修吧！这锅别甩到我们母女身上。等离了婚，你想怎么修都行！”
2
李哲轩看到照片，先是一愣，随即抬手挠了挠头顶新烫的戒疤，转身去安抚我妈：
“妈，您别生气，这是误会，是顾曼薇师妹请我去做一场法事。”
我妈立刻信了，反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孽障！你竟然敢怀疑哲轩！他是得道高僧的亲传弟子，怎么可能做那种龌龊事！”
火辣的痛感从脸颊炸开，我耳朵里嗡嗡作响。
李哲轩也不再伪装，端起桌上的“祈福”圣水，兜头泼在我脸上：
“苏晚，你真是不可理喻！要不是妈在，我刚才就想泼醒你！”
“不就是女儿病了，我没送医院吗？多大点事，值得你拿一张破照片当借口，来跟我闹离婚？”
冰冷的符水混着香灰的腥气，黏在皮肤上，像一层揭不掉的耻辱。
周围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我却已经麻木了。
我从包里抽出文件，拍在桌上：
“离婚协议我请律师拟好了，签字吧。”
我妈最先抢过协议，扫了几眼后脸色剧变。
“你让哲轩净身出户？！”
李哲轩一把夺过协议书。
看清条款后，他猛地抬头，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苏晚，你疯了吗？”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女儿，还让我净身出户？真以为我供着你，就能纵容你所有的无理取闹吗？”
“我没疯，疯的是你。”
我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对不起我和乐乐，我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问题？”
“啪！”
又是一记耳光，这次是我爸。他怒不可遏地低吼：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女儿！哲轩为了给你改运，日夜诵经，清心寡欲，这样的好男人你去哪里找？”
“我有时候跟着哲轩去寺里小住，也没见你妈有意见，反倒是哲轩把你当菩萨供着，你倒还作上了！”
“哲轩不就是有了个信仰，信佛的人那么多，怎么就成了对不起你？还能让他净身出户？”
我缓缓转回脸，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腮帮，尝到满嘴的铁锈味。
余光里，李哲轩站在一旁，嘴角挂着悲天悯人的浅笑，仿佛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活菩萨，嫁给他是我的福报。
但凡我有点不满，都不需要李哲轩开口，我爸妈便能替他好好教训我如何侍奉丈夫。
他再装模作样地安抚我，送我的礼物从珠宝变成了开过光的佛珠玉器，惹得无数人羡慕我嫁得好。
可那满匣子的法器，就和这满屋的香灰一样，是我耻辱的印记。
“我妈能忍是她的事，我忍不了。”
若不是顾忌女儿，我真想闹个天翻地覆。
李哲轩终于动了。
他撕碎离婚协议，大步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猩红着眼质问我：
“苏晚，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到底为什么要闹离婚？是不是你尘缘未了，外面有人了？”
他居然有脸反问我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道：
“因为看着你就犯恶心！闻着你身上的香水味更想吐！”
这句话捅了马蜂窝。
婆婆立刻哭天抢地，说我不敬神佛，会遭报应。小姑子指着我鼻子骂我妖精。连一向沉默的大伯都摇头叹气。
“弟妹，凡事留一线，你这么咄咄逼人，真的会把你们的缘分耗尽的！”
可他们不知道，我和李哲轩的婚姻，从他痴迷上“禅修”，就已经名存实亡。
整个病房全是指责我的声音，如同无数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再次拿出一份离婚协议，递给李哲轩：
“若想好聚好散，周三上午九点，民政局见。”
我执迷不悟的态度，竟让李哲轩眼角滑出泪水。
他上前用力抱紧我：
“老婆，别闹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沉迷修行！你要真不喜欢，我以后不去寺里了还不行？我和以前一样，当你的亲亲贴贴好老公，好不好？”
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惹得众人再次把责难的目光投向我。
不知何时赶来的闺蜜顾曼薇，也开了腔：
“小晚，女人太强势了不好！哲轩都愿意为你还俗，你也见好就收得了，不然真闹到离婚，你一个拖着病孩子的二婚女，怎么可能再找到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老公？”
随他们怎么说，这婚我离定了。
我抓起包，转身要离开。
却看到门口站着小脸煞白的乐乐。
3
我不知道乐乐听到了多少，又听懂了多少，伸手想去拉她：
“宝贝，跟妈妈回家。”
乐乐却猛地往后缩，拼命摇头：
“不要！我不要爸爸妈妈分开！我不要当没人要的拖油瓶！”
她求助地看向我妈，我这才明白，是她刚才趁乱溜出去，给乐乐灌输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小晚，你都是当妈的人了，凡事都该为孩子考虑，别那么自私。”
我妈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让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再次鲜血淋漓。
她愿意闭眼当个糊涂人，是她的自由。
我不想再过这种自欺欺人的生活，也是我的自由。
我蹲下身想抱起乐乐，她却像受惊的小兽，对我又抓又咬：
“你是坏妈妈！你是魔鬼！是你要害死爸爸！”
“小晚，适可而止吧。”
闺蜜顾曼薇突然插进来，假惺惺地拉住我的胳膊：
“多少人羡慕你有哲轩这样的老公，你怎么就是不知足，那个男人就那么好，让你非要抛夫弃女？”
她的话，如同掉入油锅的水，炸得整个病房的人出离愤怒。
“我去，搞半天闹离婚是给哲轩戴绿帽子了！太贱了！”
“哲轩，这婚必须离！她仗着你修行心善，都已经骑到你头上拉屎拉尿了，你可别再心软！”
李哲轩不说话，只是用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我，好似他当真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老婆，曼薇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把他叫过来，我帮你看看，只要他根骨清正，是真心对你好，我就放手成全你们！但女儿是我们善缘的果，我绝对不同意你带走！”
他立马抱起女儿，父女俩抱头痛哭起来。
任谁看了，都该骂我。
顾曼薇眼里闪过得意，再次凑近我道：
“小晚，你跟那人断了吧！跟哲轩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滚！”
我甩开她的手，积压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
“顾曼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干了什么？”
忍到极致的我，一脚踹在她小腿上：
“再敢掺和我的家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顾曼薇踉跄着后退，整个人栽进那堆燃烧的香烛里，瞬间狼狈不堪。
李哲轩连眼泪都顾不上擦，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咬牙切齿道：
“道歉。”
“做梦。”
乐乐突然冲过去，小手笨拙地帮顾曼薇拍打身上的火星：
“曼薇阿姨不哭，乐乐帮你吹吹......”
乐乐那副殷勤的模样，活像顾曼薇才是她亲妈。
李哲轩松开我，也去帮顾曼薇整理仪容。
转头却对我冷笑：
“好，很好！苏晚，既然你非要离婚，那就离！但你记住，走到离婚这步，全是你业障太重！”
我无视他，走到乐乐身边，最后一次问她：
“乐乐，你跟妈妈走吗？”
她抱着顾曼薇的脖子，用力摇头：
“你是坏女人！我不要跟你走！你只会让爸爸伤心！”
原来，我精心养了五年的孩子，一颗心也早就偏到了别的女人身上。
我最后看了一眼李哲轩，淡淡道：
“你赢了，女儿归你。”
这个曾经让我奋不顾身嫁的男人，头顶的戒疤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那根本不是什么清修的印记，而是和女人鬼混时留下的荒唐烙印。
转身离开时，婆婆得意的声音在整个医院回荡：
“我儿子这么优秀，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倒是某些人，大龄二婚女，离了我儿子看谁要你！”
“连你女儿都不要你，你注定只能孤独终老！”
我爸妈附和道歉的声音，更是无比刺耳：
“亲家，都怪我们没把女儿教养好，她要离婚我们就当没生过她！以后我们只认哲轩这个儿子！”
夜风很凉，吹不散我脸上的灼热感。
那一巴掌的余痛还在，但比起心里的痛，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走到小区门口，保安拦住了我：
“李太太，不对，苏小姐，不好意思，李先生交代了，你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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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我回自己家，怎么就不能进了？”
保安鄙夷道：
“李先生说你六根不净，已经和你断了尘缘，你无权再回他的道场。至于行李，他会让人收拾出来送到你娘家。”
不用想，这又是我爸妈帮李哲轩想出来的，逼我低头的办法。
无所谓了，那个家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东西。
转身等车时，相熟的邻居经过，对我指指点点：
“看！就是她，自己在外头乱搞，还想让老公净身出户！”
“听说女儿生病都不管，只顾着跟野男人约会......”
我咬紧牙关，不想与这些人争辩。
有我爸妈在业主群作证，我说再多都无济于事。
上车后，随便找了家酒店入住。
泡在温热的浴缸里，我终于允许自己崩溃大哭。
热水冲刷着我的脸，却洗不掉那种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觉。
手机屏幕亮起，是李哲轩的禅修群有新信息了。
他艾特所有人，今天有俗事缠身，不能同修了。
再往上翻，是女儿生病住院那天，他在群里炫耀：
【今天参悟了一位极品观音，法相庄严，妙不可言！@老沈你今天有收获没？】
我爸很快回复：
【你小子运气不错啊，我这边就几个凡品。】
【年轻人就是会玩，我这把老骨头只能打打坐了。】
我盯着极品观音四个字，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手机震动，金牌律师来电：
“苏小姐，材料已经全部整理好了，无论是协议离婚还是诉讼离婚，都能确保您获得最大利益。”
挂断电话，我稍微安了心，沉沉睡去。
第二天走进公司，从电梯里就有各种异样目光落在我身上。
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所有人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苏总监，老板找你。”
助理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示意我看一旁的箱子。
只一眼，我就看到箱子里都装着我的私人物品。
走进老板办公室，他开门见山：
“苏晚，公司决定终止与你的劳动合同，这是补偿金。”
“为什么？不是说好交接完手里的项目，就外调我去京市分公司当负责人吗？”
老板拿出手机，翻转到我面前：
“个人作风问题影响公司形象，网上都传疯了，你自己看看吧。”
热搜上赫然是我出轨还敢逼丈夫净身出户的新闻，硕大的‘当代欲女’几个字，无比刺眼。
点开视频，正是昨天病房里的场景。
从角度看，只能是医院的监控。
能让医院提供监控的，除了李哲轩还能有谁？
为了毁掉我，他真是不遗余力。
同事们投来鄙夷的目光，有人甚至故意大声说：
“平时装得那么清高，原来是个荡妇！”
“也不知道这高管的位置，是怎么坐上来的......”
我平静地签了离职协议，带走个人物品。
走出公司大门，我给学长打了个电话：
“上次你说合伙开分公司的事，还算数吗？”
电话那头传来惊喜的声音：
“当然！你终于想通了？什么时候能开始？”
“三天后，我来京市。”
挂断电话，我去商场买换洗衣服，刚走进女装区，就听到有人指着我窃窃私语：
“就是她！视频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很快，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开始大声辱骂：
“你配当妈吗？女儿生病都不管！”
“今早上你女儿上吐下泻进医院，你怎么还有心情逛街？”
乐乐又住院了？
我的心猛地揪紧，不顾众人借机砸来的拳脚，挤出人群后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儿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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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乐乐小脸煞白地躺在病床上，李哲轩和顾曼薇一左一右守着她。
我刚进病房，医生见到我便开训：
“出院时不是再三叮嘱不能喝符水吗？怎么又喂她喝？”
“我没有......”
话未说完，乐乐就转过脸，虚弱地同李哲轩诉苦：
“爸爸，是妈妈非要我喝的，她说符水能治病，乐乐喝了就能好得快......”
“爸爸，你能让曼薇阿姨当我妈妈吗？”
我如遭雷击。
乐乐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顾曼薇抱着乐乐，眼眶通红：
“小晚，你到底在闹什么啊？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解决？孩子是无辜的啊......”
李哲轩忍无可忍，冲过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虎毒不食子！你有什么气冲我来，为什么要害乐乐？”
我踉跄着扶住墙，脸颊火辣辣地疼。
这时，李哲轩的助理匆匆进来，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礼盒：
“太太，这是李先生特意从西藏求来的天珠，您能不能别闹了......”
这是打我一巴掌又给个甜枣？
我冷笑一声，接过礼盒直接递给顾曼薇：
“拿去吧，没必要再费尽心机来抢。”
李哲轩脸色铁青，一把夺过礼盒拆开。
里面是一串价值不菲的天珠。
他亲手把天珠戴在顾曼薇手腕上，对我吼道：
“滚！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自取其辱的事了！”
我转身要走，却被婆婆拦住：
“这就想跑？你害的我孙女住院，医药费都不想出？”
我直接扫码付了乐乐的医药费，不死心的问她：
“乐乐，你为什么要撒谎？你......”
她突然失控大哭：
“你滚！你是坏女人，我不要你做我妈妈了！”
顾曼薇眼底涌起得意和兴奋，我也没了执意带走乐乐的心。
她的骨子里流着李哲轩的血，所以才能变心变得那么果决。
三天后，我准时来到民政局，却没等到李哲轩。
他的助理送来一份新的离婚协议，这次换成我净身出户了。
“李先生说，如果您签了，他会考虑让您定期探望孩子。”
我直接把协议撕碎：
“告诉他，法庭见。”
我委托金牌律师立即提起上诉，但没想到，李哲轩动作更快。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法院传票，他抢先一步以婚内出轨和虐待儿童为由起诉离婚。
开庭当天，能来的亲戚朋友都来了，他们都是李哲轩的支持者，纷纷用鄙夷的目光凌迟着我。
包括我的爸妈。
李哲轩西装革履地走过来，低声道：
“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只要你不再闹，不干涉我修行，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爸妈也走过来冷冷警告：
“别把后路都堵死了，你现在认错，哲轩还能原谅你，我们也认你这个女儿。”
我没有理会，径直走向被告席。
庭审开始，李哲轩的律师慷慨陈词，列举我的种种罪状。
法官看了他们提供的证据，当场询问我：
“鉴于被告的不忠和虐待行为，若无异议，本庭判决准予离婚，孩子归原告抚养，被告净身出户。”
法庭一片欢呼声。
李哲轩露出胜利的微笑，顾曼薇甚至激动地抱住他。
在法官即将敲锤时，我站起来朗声道：
“我有异议，且有证据证明原告才是过错方。”
既然有些人不想要遮羞布了，我又何必替他们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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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所有人的表情凝固了。
得到法官应允后，我将资料递给法官：
“这里面，是李哲轩修行的秘密。”
“可能所有人都觉得，我就因为他爱修行而闹离婚很离谱，等你们看清他修的是什么行，就不会这么说了。”
李哲轩脸色大变：
“你胡说八道！法官大人，她这是诬陷！”
法官示意他安静，在查看资料后，命人插上U盘。
等投影仪亮起，我淡淡道：
“先给大家来个开胃菜，看看李哲轩禅修群的聊天记录。”
投影仪亮起，李哲轩的微信头像出现在屏幕上。
最新一条是他昨晚发的：
【今晚论道地点改到云顶酒店1808，有极品女菩萨开坛】
配图是酒店浴缸里撒满玫瑰花瓣的照片。
不少人秒懂论道是何意，旁听席传来几声暧昧的轻笑。
李哲轩脸上罕见的出现慌乱，他的律师立刻反驳：
“这算什么证据？这只是同修之间的玩笑！法律也没规定群聊不能开玩笑吧？”
最开始，我也这么想的，觉得男人嘛，找些颜料图过过嘴瘾眼瘾再正常不过。
直到，我偶然发现，李哲轩的香都是从情趣用品店买的。
而他禅修的蒲团下，竟然藏着一条女人的丁字裤。
不等我开口质问，他就主动交代这是用来擦拭佛像用的。
但女人的第六感，让我察觉不对劲。
我用了个小号，打入了禅修群内部。
屏幕里的聊天记录在不断翻滚。
【老地方，今天偶遇两位野生女罗汉，水嫩得很】
附带的照片里，穿着瑜伽裤的美腿搭在汽车中控台上，脚踝处纹着莲花纹身。
“这纹身......”
我故意停顿，看着顾曼薇下意识捂住脚踝。
旁听席之前不懂的人，现在也回过味来，看向李哲轩的眼神已经变了样。
但最难看的，是我爸妈的脸色。
他们却迫不及待站起来否认：
“法官大人，我可以作证，我女婿每次去寺庙都是正经修行！群里的聊天不过是打坐时的戏言！毕竟清修枯燥，不给自己找点乐子，真的熬不住！”
“是啊，我女婿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绝世好男人，要不是我女儿福薄，业障缠身，我女婿也犯不着吃这个苦！她就是太作了，才因为一点小事上纲上线到要离婚！”
“对啊，苏晚你是不了解男人还是装傻，哪个男人群不聊荤段子？如果聊的露骨就违法，那你怎么和哲轩生出女儿来的？真是双标狗！”
任他们群情激愤，我都无视。
毕竟，这里坐着的人，有三分之一都不无辜。
屏幕继续滚动，李哲轩坐不住了，试图冲上去让法警终止投屏。
但被拦在了原告席上。
他只得用力拍桌：
“苏晚，你真是疯了！那是我在网上随便找的瑜伽模特，你至于吗？你如此斤斤计较，真是不嫌丢脸！”
当屏幕停在女儿住院那天的记录，他突然闭嘴。
【今晚有场大法会，可惜要陪女儿输液】
下面紧跟着我爸的回复：
【医院有位白衣大士，23床那个】
【你去普渡，我跟你打掩护，完事了给我留口汤】
附带一个流口水的表情包。
法庭突然安静得可怕。
我转头看向我爸，他正死死盯着自己发颤的双手，不敢抬头。
我妈的嘴唇开始发抖，她认出了23床正是乐乐住院时的邻床护工。
7
我妈哆嗦着想质问我爸，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剩独自抹泪。
李哲轩的师兄弟突然大喊：
“这又能说明什么？玩笑话还能当真不成？”
法官皱眉敲槌：
“肃静！”
他推了推眼镜看向我，沉声道：
“被告，这些聊天记录虽然低俗，但不足以作为实质性证据......”
在法警按着我的提示，要点开一个命名为【功德簿】的文件夹时，李哲轩的律师突然冲过去要抢鼠标：
“这些涉及个人隐私！”
但因为他的争抢，反倒误点开了文件夹。
只见文件夹里，密密麻麻的视频。
缩略图显示的全是女性局部特写，最新上传的命名为“菩萨入定”，日期正是我提出离婚的前夜。
“法官大人！我撤诉！我不离婚了！我申请中止庭审。”
李哲轩突然哽咽，痛苦的抱着头忏悔：
“老婆，我承认自己言行不当，但我说那些浑话，都只是为了合群，总不能你爸也在群里说谎吧？你自己看，我真的每次去，都是在认真修行！”
他打开手机相册，确实全都是他在寺庙拍的照片。
刚还情绪异常的我妈，也开口帮腔：
“对对对！哲轩每次修行的福报都回向给小晚！还都是他亲自祈福，这要不是爱她，什么叫爱？”
我随意瞥了我妈一眼，一点也不意外她会再次选择当睁眼瞎。
自打知道我爸也在群里，我再也不劝我妈离婚了。
如果她想离，早就离了。
更不会看我惨遭背叛要闹离婚时，坚定的站在李哲轩这个出轨渣男那边。
因为，她早就被我爸驯化了。
她以男人为天，认为离开男人，就没法活。
认为女人一旦离婚，这辈子都是失败的。
不知情的人见我妈都出声，心里那点疑惑也消失了。
毕竟，如果李哲轩真出轨，我爸也出轨，我妈怎么可能维护他们，而不是我这个亲女儿？
旁听席又响起附和声，他们再次指责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时顾曼薇突然站起来，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道：
“小晚，其实我本来想替你瞒一辈子的，但你太过分了，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她将手机解锁后递给法官：
“我这里有苏晚出轨的证据，18禁的那种。”
整个审判席再次哗然。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想看看我是如何贼喊捉贼。
当投影仪放出我和陌生男人出入酒店画面时，我爸抄起保温杯就砸过来。
我偏头躲开，杯子在证人席上砸出闷响，但茶水泼了我满脸。
“贱人！”我妈冲上来要撕我头发，“自己偷人还敢污蔑哲轩！”
法警拦住她，我抹掉脸上的茶水，看向开始得意的李哲轩。
随后播放的视频，确实不堪入目。
骂我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在看完顾曼薇提供的所有视频后，我俨然成了人人唾骂的荡妇。
法官又命继续播放我那个文件夹。
李哲轩不干了。
“法官大人，苏晚出轨的证据确凿，她那伪造的视频没必要放了吧？”
我爸和顾曼薇，还有旁听席好几个男人，都高声附和。
既然他们伪造证据污蔑我，那我就让他们再得意一会。
我故意假装脸色惨白，对法官道：
“我同意暂停播放......”
李哲轩得意的对我冷嗤：
“苏晚，闹到这个地步，你想后悔已经晚了！这婚我非离不可！”
他竟然以为我是要反悔，当真是莫名自信。
我轻咳两声，继续道：
“法官大人，我申请休庭十分钟，因为顾曼薇污蔑我的这些视频需要专业鉴定。”
顾曼薇立刻反对：
“法官大人，我跟她是好闺蜜，要不是她做出残害孩子的事，她的秘密我都只会带到棺材里！她现在这样，就是想故意拖延时间，好和原告求饶来挽回婚姻！”
法官无视顾曼薇的叫喊，敲下法槌，宣布休庭十分钟。
我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茶水的污渍。
但我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兜里手机震动，律师给我发了条消息：
【有新证据，可能让你一时无法接受，做好心理准备】
8
不等我细问，庭审重新开始。
法官也宣布：
“经技术部门初步鉴定，顾曼薇女士提供的视频存在明显的剪辑痕迹，且部分画面经过换脸处理。”
法庭瞬间炸开了锅。
顾曼薇脸色煞白，猛地站起来：
“不可能！这绝对是真的！我亲眼看到苏晚和那个野男人鬼混，怎么可能有错？”
她的话是对着目瞪口呆的李哲轩说的。
我不知道她在背后是如何诋毁我，这一切也不重要了。
我平静地看向法官：
“我申请继续播放我提供的视频证据。”
李哲轩猛地拍桌：
“苏晚！你够了！”
但法官已经示意法警继续播放。
屏幕上，画面切换到了一个酒店房间。
李哲轩搂着一个穿瑜伽裤的年轻女孩走进来，日期正是乐乐高烧40度住院那晚。
“你这位女罗汉，根骨确实不错。”
“比上次那位更有慧根。”
视频里，李哲轩的声音清晰可闻。
女孩娇笑着推他：
“讨厌，你老婆不会发现吧？”
李哲轩嗤笑：
“她？她只会以为我在闭关悟道。”
画面继续播放，李哲轩脖颈上被女孩吻出红痕，随后的画面放浪形骸到让整个法庭一片死寂。
我妈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
而我爸僵直着背，死死盯着屏幕，希望视频到此结束。
可惜，他的祈祷无效。
因为视频接近尾声时，李哲轩离开。
男主角换成了我爸。
我妈终于暴起，一巴掌锤在我爸脸上：
“沈鸣，你还要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自己玩得花，还跟女婿鬼混到一起，不怕被人耻笑吗？”
我爸没想到我妈会打她，当即和她厮打起来。
法警立马上前，将他们制止。
不知我妈哪来的勇气，嘶吼着要离婚。
我爸嗤笑道：
“那就离，离了正好跟你那没能耐的闺女一起去睡大街！捡垃圾为生！”
“你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的心，教的女儿也一样没本事，那就不要怪男人花心！”
我妈捂着脸，啜泣到说不出一句话。
无视这边的插曲，接下来播放的，是顾曼薇和李哲轩的对话录音。
顾曼薇甜腻的声音响起：
“轩哥，等苏晚净身出户，咱们用她的钱买一栋带禅院的别墅好不好？”
李哲轩笑着回应：
“买那玩意干啥，留着给你花不香？再说，苏晚根本不会舍得跟我离婚，你放心，除了不能给你名分，她有的你都有！毕竟她那么蠢，到现在还以为我是真的爱修行。”
录音里，顾曼窝沉默许久后，又问：
“那如果她真要离婚呢？乐乐怎么办？万一苏晚跟我们抢孩子怎么办？乐乐可是说了，她只想认我当妈妈！要是被苏晚抢走了，我跟她拼命！”
李哲轩没想到顾曼薇会这么关心乐乐，语气越发温和：
“你放心，就算离婚，她也只能净身出户！至于乐乐，她抢不走的，大不了离婚的时候，多给她一笔钱，权当她生养乐乐的辛苦费。”
这句话一出，全场哗然。
我抬头看向李哲轩，他的脸色并不太好看。
谁又能想到，我十月怀胎生下的乐乐，李哲轩能如此轻易就让给别的女人，就好似讨论一件物品。
在我愣神间，有人送了一份文件进来。
律师率先递给我，看完我整个人都如遭雷击。
9
我怎么也没想到，顾曼薇和我抢女儿，并不是为了争宠。
而是因为，乐乐就是她的孩子！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我对乐乐掏心掏肺的好，都比不上顾曼薇对她勾勾手指头。
毕竟，他们才是亲母子，血浓于水让乐乐打小就格外亲近顾曼薇。
我蹭的站起来，冲顾曼薇怒吼：
“为什么乐乐是你女儿？”
她眼中闪过心虚，假装听不懂，故意耸肩道：
“苏晚，你自己留不住老公的心，又和自己亲儿子离心，现在怪我做什么？”
她明明听懂了我在说什么，却故意装傻。
只有李哲轩看出了我的异样，他疑惑问我：
“苏晚，什么叫乐乐是顾曼薇的女儿？”
我冷冷道：
“字面意思，乐乐是顾曼薇的亲生女儿。”
一波三折的反转，已经把旁听席的人震得目瞪口呆。
我爸妈都已经忘了互相掐架撕逼，看向李哲轩和顾曼薇的目光，俨然不再那般慈祥。
法官敲槌维持秩序，沉声问道：
“被告，你还有什么证据？”
我深吸一口气，将刚刚送进来的文件呈给法官。
“这是亲子鉴定报告，证明顾曼薇和乐乐为亲母女。”
“而他们污蔑我虐待儿童，纯属子虚乌有，因为真正虐待乐乐的人，是顾曼薇。”
全场寂静。
李哲轩猛地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吼道：
“苏晚！你他妈怎么敢伪造这种东西？”
“乐乐是我看着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怎么可能是顾曼薇的女儿？”
我冷笑不已，搞不懂他为什么比我还激动。
他都跟顾曼薇搞在一起了，应该也不介意有个孩子。
这份证据，就是金牌律师在刚刚中途休息时所说的，会让我一时无法接受的东西。
在这之前，我一直都以为乐乐是我和李哲轩的亲生女儿。
看李哲轩震惊的样子，似乎他也是才知道这个真相。
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当年我做试管婴儿时，顾曼薇买通医生，偷换我的卵子。
可笑她让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冤大头，如今证据摆在面前，还不敢承认。
“李哲轩，我有没有伪造，你不如问问顾曼薇。”
法官翻阅报告后，看向李哲轩：
“原告，你是否需要申请重新做亲子鉴定？”
李哲轩转头看向顾曼薇，艰难的问出心中所想。
“乐乐，她，真是你的？当年的试管，你动了手脚？”
顾曼薇点头。
李哲轩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突然再次大声朝法官嘶吼：
“我撤诉！这婚我不离了！”
顾曼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承认乐乐是亲女儿，会让李哲轩越发不想离婚。
她质问他为什么就不能离婚了娶她，李哲轩却冷嗤一声：
“我爱苏晚，哪怕我玩的再花，都没有人可以取代她！”
“我以为，只要有乐乐在，苏晚就算闹离婚也只是走个形式，就算真离婚，她也会因为乐乐最后回到我身边，可你这个贱人竟然在那么早就开始算计我们！你怎么敢的？”
“就你也配和我生孩子？”
李哲轩突如其来的深情和剖白，让我恶心不已。
顾曼薇却大受刺激，疯了似的冲过来，抓住我的衣领：
“苏晚！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故意设局害我！”
我冷冷推开她：
“我从没想过害你，如果不是你贪得无厌，如果李哲轩没有出轨，我可能还会傻傻替你们养孩子。”
法官再次敲槌，追问我：
“被告，关于虐待儿童的指控，你是否需要补充证据？”
我点头，播放了家里的监控录像。
10
画面里，顾曼薇哄骗乐乐喝符水：
“你如果真想曼薇阿姨给你当妈妈，就把它们喝完。”
乐乐哭着摇头：
“我不要，妈妈说了我不能喝符水，会过敏很难受的......”
顾曼薇却强行把符水灌进她嘴里：
“乖，喝了它，那个坏女人就再也不是你妈妈了！曼薇阿姨保证不会让你出事的！”
看到这里，我妈彻底崩溃了。
她冲上去撕打顾曼薇：
“你这个毒妇，亏我把你当亲女儿对待，你竟然算计我女儿！”
我爸也不甘示弱，对着顾曼薇拳打脚踢。
法官没让他们闹起来，在确认证据真实性后，当庭宣判准予离婚。
李哲轩不愿意，坚持自己要撤诉。
但他撤诉也没用，因为我也提起上诉了。
两件案子合并处理的结果，就是他因为存在重大过错，被判净身出户。
而乐乐，因为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被判给了李哲轩。
顾曼薇涉嫌伪造证据、虐待儿童、贿赂医生等多项罪名，移交公安机关进一步调查。
李哲轩那个禅修群里的聊天记录，可能涉及违法内容，由警方核查后依法处理。
宣判结束后，李哲轩瘫坐在原告席上，眼神空洞。
而顾曼薇则被法警带走时，还在歇斯底里地尖叫：
“苏晚！你不得好死！”
我无视她的威胁，走出法庭。
曾经指责我的人，此刻全都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
李哲轩追上我，眼中满是悔恨：
“小晚，我们谈谈，我知道自己错了，这里面有很多误会，都怪顾曼薇这个贱人还有你爸......”
我爸和我妈正吵着走出来，听到李哲轩甩锅，我爸当即不干了。
他吹胡子瞪眼的冲到李哲轩面前，第一次对他横眉冷眼：
“你他妈做了对不起我闺女的事，还怪老子？”
“是老子把刀架你脖子上让你去论道吗？”
原来，我爸早就在禅修群。
李哲轩是进了群，才发现我爸也在。
两个人一开始还格外别扭，生怕对方责难自己。
但是在一起论道一次后，就亲密的称兄道弟起来。
只是，现在他俩又自动恢复成翁婿，互相甩锅，殴打到不可开交。
美其名曰都是在为我出气。
但我真的不需要。
我转身要离开，我妈却拉着我的袖子不让走：
“小晚，妈对不起你！要是早知道你爸这样不靠谱，我早该跟他离婚的......”
我不太想听她说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毕竟离婚两个字在她嘴巴挂了太多年。
我从有记忆起，她就开始念叨，念叨到如今我都离婚了，她还是没有坚定的想跟我爸结束不堪的婚姻。
我拂开她的手，冷淡道：
“别忘了你说的话，只要我和李哲轩离婚，你就不认我这个女儿。”
我妈啜泣不已，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小晚，妈真的错了！你能把你那个律师介绍给我吗，妈这次真的离婚！”
她殷切的看向我身边的律师，眼里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坚定。
律师朝我点头，把名片递给了我妈。
我没再多言，转身直奔机场，去往京市。
11
这场离婚诉讼案，我和李哲轩都选择了公开，所以网友很快知道所有的真相。
曾经针对我的辱骂，全都落在了李哲轩那帮同修，还有顾曼薇身上。
我并没太关注这些，毕竟和学长一起合伙开公司，已经够我忙到脚不沾地。
出乎我意料的是，前公司老板，竟然给我打电话道歉，诚挚以高薪邀请我回去。
我笑了笑，拒绝了。
如今的我已经重新开始，过去的一切，都休想再牵绊我一丝一毫。
令我欣慰的是，我妈当真狠下心跟我爸离婚了，又找了份清闲的工作，一个人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一年后，我和学长的公司正式走上正轨，我们的感情也新上了一个台阶。
本以为，再也不会碰到李哲轩，却不料在一个商业酒会上，相遇了。
我收回目光，继续挽着学长和业内大佬敬酒，李哲轩却满脸欣喜的跑到我跟前：
“小晚？真的是你！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我找你找的好苦！乐乐也好想你！”
我不由觉得好笑：
“李总，我和你已无瓜葛，慎言！”
他却听不懂我话似的，紧紧抓住我的手：
“小晚，我已经退了禅修群，以后再也不会做那种恶心的事了，求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你不知道，乐乐这一年都瘦了好多，每天睡觉都哭着要妈妈......”
我用力抽出手打断他：
“那你应该去找顾曼薇，而不是我。”
他嗫嚅着嘴，苦苦哀求我：
“小晚，乐乐到底是你肚子里出来的，你生养了她，就是她妈妈，你就当可怜孩子，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
我冷笑不已：
“搞半天，是想让我继续当冤大头，养你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啊，抱歉哈，我不是什么大善人！”
我又晃了晃手上的对戒，无情道：
“况且，我已经有了男朋友，很快就要结婚。”
李哲轩这才将目光转向学长，眼里全是怨毒。
下一秒，他就握拳要对学长动手，但被我提前预料，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李哲轩，别逼我恨你！”
他半晌才偏过头，眼里全是落寞和痛苦：
“小晚，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们曾经那么相爱，就算乐乐不是你的血脉，我们也可以再生一个，你要是真不喜欢乐乐了，等顾曼薇出来，我会让她带走乐乐，绝不会让你为难！”
我不知道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番话。
但想来，他也知道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头，所以都不敢抬头看我。
学长忍了许久，终于忍无可忍，抬手抚摸在我小腹上：
“前夫哥，小晚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你有瓜葛，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李哲轩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失。
我没有拆穿学长的谎言，因为我们确实已经在备孕当中了。
李哲轩落荒而逃。
学长紧绷的下颌线，这才柔和下来。
我不由笑他：
“一个声名狼藉的前夫哥，也值得你如临大敌？”
他却在我唇上落下一个热吻：
“老婆，我不管！婚礼必须尽快提上日程！造人计划也得加紧了！”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