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传来同事关心的询问，然后是封砚尴尬的道谢。
祁明忍不住想象这位高傲的总裁被迫装成普通员工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封砚敏锐地察觉到祁明的情绪变化。
“没什么，”祁明赶紧说，“只是想到一些事情。你找到资料了吗？”
“正在找。”封砚回答，“你的办公桌真乱。”
“那叫有秩序的乱！”祁明抗议。
几分钟后，封砚拿到了需要的文件，准备离开公司。
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祁明？听说你今天不舒服？”
封砚没有立即回应，祁明赶紧提醒：“这声音像是我们总监王志强！”
“嗯，有点头疼。”封砚模仿着祁明的语气回答。
“正好，”总监继续说，“封总那边的新项目有些修改意见，他们要求明天上午看到修改后的方案。你能加班处理吗？”
祁明听到封砚在自己的身体里冷笑一声：“告诉封砚，他的要求不合理，设计师也需要休息。”
“什么？”总监明显愣住了，“祁明，你没事吧？”
祁明在耳机里大喊：“别这么说！我会被开除的！”
封砚似乎也意识到失态，勉强改口：“我是说..….我会尽力，但可能需要更多时间。”
“好吧，”总监的声音充满怀疑，“明天上午给我看进度。还有...注意休息，你看起来状态真的很差。”
脚步声远去后，封砚低声咒骂：“我讨厌被人指手画脚。”
“欢迎来到打工人的世界。”祁明忍不住吐槽，“现在你知道我们面对你那些小修改时的心情了吧？”
封砚没有回应，但祁明能想象他翻白眼的样子。
回程的路上，封砚买了两人……或者说一人一床的午餐。
祁明这才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等等，我怎么吃东西？我现在是张床啊！”
封砚站在床边，拿着一个汉堡，表情复杂：“...这是个问题。”
“你至少可以用我的身体吃饭，”祁明哀叹，“而我只能看着...…”
封砚犹豫了一下，突然说：“理论上，智能床不需要进食。你有电量显示吗？”
祁明检查了一下系统：“有，目前87%。应该是无线充电的。”
“那就好，”封砚明显松了口气，“我可不想每晚给你插充电器。”
这个画面让一人一床同时陷入尴尬的沉默。
下午的董事会在封砚的远程指导下勉强完成。
祁明通过耳机接收指令，再由封砚以祁明的身份在会议室外转述。
这种诡异的三人象棋式沟通让双方都精疲力尽。
晚上，当封砚终于回到卧室，祁明忍不住问：“那个慈善晚宴呢？”
“取消了。”封砚疲惫地倒在床上，“我说你...也就是我...身体不适。”
祁明注意到封砚眼下的黑眼圈更明显了：“你今天用我的身体爬了十二楼，跑了两个会议，还应付了一堆同事..….难怪这么累。”
封砚没有否认：“你的体能太差了。”
“普通人的正常水平而已，”祁明反驳，“是你平时健身过度。”
封砚翻了个身，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明天我们必须调查那尊佛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