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辱骂和羞辱汹涌而来,我的手机被信息轰炸到死机。
社交账号被陌生人的骚扰信息填满。
我几乎不敢出门,每走一步都觉得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我红着眼眶,浑身颤抖着找到江叙白。
他正坐在办公室里,神色冷漠地翻看着文件。
我冲过去,声音哽咽:“为什么?为什么要把照片发出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江叙白抬起头,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许知夏,别装无辜了。从你背叛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
我踉跄后退一步,泪水夺眶而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
他嗤笑一声,站起身逼近我:“相信你?事到如今,就别再演戏了。”
“许知夏,原来你那些清高都是装的,只要给钱你就可以出卖身体!像你这种贱女人配不上我的真心。”
从那一刻起,我彻底沦为所有人唾弃的对象。
那件事过后,我在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破鞋”“贱货”的标签牢牢贴在我身上
走在街上,陌生人投来的打量眼神如芒在背,充满恶意的窃窃私语总在耳边萦绕。
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我窒息,我狠下心拉黑了所有人联系方式。
在一个下着大雨的晚上,我拖着简单的行李,带着妹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五年前狼狈逃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时的我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回来。
往后无数个夜晚,只要回忆起那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我都会蜷缩在角落,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直到今日,命运又让我与昔日的人再度重逢。
想起那些恍若隔世的陈年旧事。
内心的波澜不惊印证着,时光确实抚平了曾经的伤痛。
但如今的许知夏,早已不是当年任人欺凌的模样。
于是我毫不犹甩了班长一记耳光。
“闭上你的臭嘴!”
他捂着通红的脸颊:“许知夏,你疯了?”
“信不信我叫江叙白来让你好看!”
我嗤笑出声:“这么多年过去,你们这群人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依旧是不可一世的嘴脸。
班长却错把我的冷笑当成示弱,视线落在婴儿车上,语气充满恶意:
“识相就赶紧把野种处理掉。”
“江叙白念着旧情对你心软,你趁机嫁入豪门不好吗?这不是你这种穷鬼做梦都想攀的高枝?”
攀高枝?
七年前我确实试过一次。
结果被江叙白亲手从云端拽下,摔成了万人唾骂的过街老鼠。
我讽刺地扯了扯嘴角,“你怎么知道我的丈夫不如江叙白呢?”
班长神色惊疑不定,他上下扫视了我一眼:“不可能,那些人家怎么可能允许你这种被男人睡烂了的女人进门。”
顿了顿,他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不会嫁的是个老头子吧?”
我懒得再多说什么。
班长在我身后喊:“许知夏,你有种别后悔!”
我有没有种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是没种的。
他把我在京城的消息告诉了江叙白。
那天,我的画展开幕典礼正在进行,宾客们围着画作轻声赞叹。
身旁的助手轻轻碰了碰我,低声说:“那边有位先生一直盯着您看,您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