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石会友，再显身手 (巩固能力，结交人脉)
轻松收拾掉三个小混混，并没有让林风感到丝毫轻松，反而让他感到了更大的压力。赵虎背后的“黑龙帮”和“疤脸强”，像一片阴云笼罩在头顶。他需要更快的成长，更强的力量，无论是拳头，还是财富。
赌石，成了他眼中最快的捷径。
接下来的日子，林风几乎泡在了赌石场。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加上透视眼在练习下控制得越发得心应手，他不再满足于公斤料区捡漏。他将目标瞄向了风险更高、但收益也可能更大的开窗料和半明料区。
开窗料，就是在原石皮壳上磨开一个小口子（窗口），露出里面玉肉的冰山一角，让买家根据窗口的表现来判断内部玉肉的好坏。风险比蒙头料小，但价格也高得多，而且窗口表现具有极大的欺骗性，行话叫“流氓窗”或者“化妆窗”，稍有不慎就会血本无归。
林风带着柳如烟借给他的强光手电和放大镜，像个真正的行家一样（至少表面上是），在开窗料区仔细挑选。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漫无目的，而是有意识地运用透视眼，结合柳如烟教导的皮壳、松花、蟒带等知识，相互印证。
“老板，这块莫湾基的黑乌沙，窗口这抹阳绿，色够辣啊！什么价？”林风指着一块篮球大小、开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窗口、露出一抹鲜艳绿色的石头问摊主。窗口的绿色确实诱人，水头看起来也不错。
摊主是个精明的中年女人，看了一眼林风，报了个高价：“小哥好眼力！这可是老坑莫湾基，正阳绿！一口价，八万八！”
林风没有还价，拿起石头，装模作样地用手电照着窗口，仔细观察绿色的走向和深度。同时，透视眼悄然开启，视线穿透皮壳，看向窗口周围和内部。
窗口附近确实有绿色，但很薄的一层，而且色根发散，杂乱无章。再往里，绿色迅速变淡消失，只剩下灰白的石头和大量的棉絮、裂纹！整块石头，除了窗口那一小片“化过妆”的绿，内部几乎全是废料！
“啧，色倒是正，就是感觉有点飘，吃进去不深啊。”林风摇摇头，一脸遗憾地把石头放下，“再看看别的。”他心中冷笑，这八万八要是买了，裤衩都得赔光。
他又走到另一个摊位，看中了一块木那场口的白盐沙皮料子，开了两个小窗，都露出了淡淡的紫罗兰色，水头看起来也不错，很受女性欢迎。摊主开价五万。
林风透视眼扫过。窗口附近的紫罗兰色倒是真的，肉质也细腻，但范围很小，只有薄薄的一层。内部大部分区域是白花花的石头，只在最中心的位置，包裹着一小团……质地细腻、但颜色偏灰暗的糯种料子，价值不高。五万买下，铁定亏。
连续看了十几块开窗料，林风发现一个规律：开窗表现特别诱人的，价格往往虚高得离谱，而内部情况往往与窗口表现相差甚远，甚至截然相反。反倒是那些开窗表现一般，价格相对合理的料子，有时会有意外的惊喜。
他停在一个相对冷清的摊位前。摊主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头，摊位上的石头也不多，皮相大多平平无奇。其中一块黄梨皮、饭盒大小的料子吸引了林风的注意。这块料子开了一个很小的窗，窗口露出的是白白的肉质，看起来像瓷底，水头很干，毫无吸引力。所以价格也标得很低：三千块。
但林风的透视眼穿透皮壳后，却让他心头一跳！
窗口附近确实是干白的瓷底，但仅仅深入不到一厘米，肉质陡然一变！变得细腻、水润、起胶！颜色是淡淡的、均匀的晴水绿！虽然绿色不浓，但胜在干净清爽，水头十足，达到了糯冰种！而且内部玉肉相当饱满，几乎没有裂纹！这简直就是窗口欺骗的典型案例！
“老板，这块黄梨皮的，三千？”林风拿起石头问道。
老头抬了抬眼皮，闷声道：“嗯，开窗表现不好，便宜处理。”
“我要了。”林风爽快地付了钱。这次他没有选择切，而是让解石师傅沿着开窗的对面，小心翼翼地擦开一个更大的窗口。
当新的窗口被擦出来，露出里面那细腻、水润、带着淡淡晴水绿的糯冰种肉质时，周围几个看热闹的行家顿时发出了低低的惊呼！
“嚯！变种了？里面种水这么好！”
“糯冰晴水底！水头真足！”
“这料子看着不大，但肉细无裂，出两个牌子稳稳的！”
“三千块？捡漏了啊小伙子！”
林风心中暗喜，脸上却保持平静。他这块料子虽然比不上第一次的冰种，但糯冰晴水底纯净无瑕，价值也在一万五到两万之间，又是几倍的利润！
连续两次“捡漏”成功，林风在城南这个小赌石场里，渐渐有了一点小小的名气。不少人都知道，最近来了个眼力毒辣的年轻人，专挑不起眼的料子下手，还总能切涨。
这天，林风正在一个摊位前看一块后江的小水石，旁边走过来一位穿着唐装、气质儒雅的老者。老者看着林风手中那块皮壳紧致、打灯隐隐透绿的石头，饶有兴趣地问道：“小友，这块后江料，你觉得如何？”
林风抬头，见老者气度不凡，不似寻常买家，便客气地回答：“老先生好。这块料子皮壳老，翻砂均匀，打灯见绿，水头也长，是块好料。就是这裂……”他指了指皮壳上几条若隐若现的细绺，“怕是要吃进去。”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小友眼力不错。后江料以裂多闻名，十有八九。那你为何还要看它？”
林风笑了笑，他刚才用透视眼扫过，里面的绿色虽然被几道裂分割，但色浓阳正，种水也达到了冰糯，价值不低。但他当然不能直说：“赌石赌石，三分眼力七分运气。裂有风险，但万一里面的色化开了呢？而且价格合适，值得一搏。”摊主开价两万二。
老者闻言，抚须微笑：“好一个‘值得一搏’！小友这份胆识和眼力，倒是难得。老夫姓秦，单名一个‘远’字，平时也喜欢玩几块石头。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秦老您好，我叫林风。”林风恭敬地回答。他感觉这位秦老不简单。
“原来是林小友。”秦远点点头，“既然小友看好这块后江料，不如我们合赌如何？风险共担，利益共享。切涨了，利润对半分。切垮了，损失老夫承担七成，你承担三成。权当交个朋友，如何？”
林风心中一动。合赌在赌石圈很常见，尤其是遇到价格高、风险大的料子时。这位秦老主动提出，承担更大风险，显然是有意结交。而且林风知道里面必涨，这简直是送钱上门的好事！
“秦老抬爱了！能和秦老合赌，是晚辈的荣幸！”林风爽快地答应。
两人当即签了简单的合赌协议，林风出资六千六（三成），秦远出资一万五千四（七成）。付完钱，石头被送到解石机前。
这一次，围观的人更多了。不少人都听说了“眼力小将”林风和一位气度不凡的老者合赌后江料的消息。
解石师傅按照林风指的位置（避开主要玉肉），小心翼翼地擦石。随着石粉被水流冲走，一抹鲜艳、浓郁的阳绿色泽逐渐显露出来！
“出绿了！阳绿！”
“冰糯种！色正！”
“哇！涨了涨了！”
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最终，这块后江料被擦开一面，露出了巴掌大小、冰糯种、阳绿色、虽然有几道小裂但无伤大雅的玉肉！价值瞬间飙升到十五万以上！
秦老抚掌大笑：“哈哈！林小友果然好眼力！老夫沾光了！”他看向林风的眼神，充满了欣赏。
最终，这块料子以十六万的价格被一位玉商当场买走。扣除成本，净赚十三万多。按照协议，林风分得四万，秦老分得九万。
握着刚到手的四万块现金，林风心中感慨。这不仅仅是一次成功的赌石，更让他结识了秦远这位看起来深藏不露的老者。秦老谈吐不俗，对古玩玉石见解深刻，人脉似乎也很广。这层关系，或许比几万块钱更重要。
“林小友，以后若有好料子，或者对古玩玉石有什么疑问，随时可以找我。”秦老递给林风一张只有名字和电话的素雅名片，态度亲切，“我看小友非池中之物，他日必成大器。”
“多谢秦老提携！”林风恭敬地接过名片，心中暗喜。这次赌石，不仅巩固了透视眼的能力，积累了资金，更重要的是，拓展了人脉！这为他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挑战（赵虎、疤脸强），增添了一份无形的筹码。他感觉，自己在这条充满机遇和风险的路上，又踏出了坚实的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