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棋缘渐深
次日清晨,慧觉将仙山所悟与妙心分享,妙心听得眼中异彩连连,“原来古谱中的暗纹,竟藏着这般天地奥秘!” 二人再对弈时,棋风大变,不再执着于局部得失,而是以全局为念,落子间似有山水气象流动。
有一回,妙心落子后,指尖无意识地轻按玉箫,清脆箫音与棋局变化奇妙相融,慧觉只觉棋盘上的 “势” 愈发雄浑,仿佛真有山河在眼前铺展。“这箫声…… 竟能助棋!” 慧觉惊喜道。妙心莞尔:“我自幼喜吹箫,常觉着箫音与棋路相通,只是从未这般清晰感知。”
自此后,观中除了棋落声,常伴箫音袅袅。周边乡邻渐有所闻,时有好奇者前来观瞧,见二人对弈时,箫音绕梁,棋局生光,都啧啧称奇。更有痴迷棋道的年轻人,慕名而来,欲拜入门下。慧觉与妙心相视一笑,便收了几个弟子,将棋道与箫音相融之妙,慢慢传授。
这日,一位老者拄着拐杖而来,自报名叫墨风,曾遍历名山大川,寻访棋道高人。听闻观中异事,特来一探究竟。慧觉以礼相待,摆开棋枰。墨风落子刚猛,如雷霆万钧,慧觉却以柔克刚,箫音配合下,棋局如春风化雨,消解攻势。
战至中盘,墨风忽笑道:“后生可畏,只是这棋道,终究在人间。” 说罢,棋子一变,不再遵循常规路数,却暗合市井百态、人间烟火。慧觉一时竟有些措手不及,妙心在旁轻拂箫音,似在提醒。慧觉定了定神,忆起仙山棋局中天地包容之态,将人间万象融入棋路,以一颗悲悯入世之心应对,渐渐扳回局面。
墨风收子认输,抚掌大笑:“妙哉!妙哉!原以为仙弈只在云端,不想你们已将尘世烟火炼成棋魂。” 经此一役,慧觉与妙心明白,棋道不仅通于天地仙山,更扎根于人间百态,唯有将二者相融,方能臻至化境。
第五章:风云起
随着观中棋名远播,麻烦也悄然上门。这日,几个身着锦袍的豪奴闯入观中,为首者气焰嚣张:“我家公子听闻此处有奇棋,特来相邀,识相的,便乖乖跟我们走!” 慧觉皱眉,正要呵斥,妙心却按住他,轻声道:“且看他们要做什么。”
跟着豪奴来到城中一座奢华别院,只见堂中高坐一位锦衣公子,身旁环伺着几个清客,案上摆满珍馐美馔,却摆着一副金丝棋盘,棋子倒也精致,只是透着股铜臭之气。
“听闻你等棋道玄妙,本公子倒要见识见识。若赢了,金银珠宝任取;若输了……” 锦衣公子眼露凶光,“这观,便归本公子了!” 慧觉强压怒火,抱拳道:“公子以棋为戏,晚辈不敢苟同。” 锦衣公子拍案而起:“不识抬举!来人,给我拿下!”
正混乱间,忽听门外传来清朗笑声:“好个以势压人的棋痞!” 众人看去,竟是墨风老者,身旁还跟着几位身着素袍的老者,气度不凡。“这位是当今棋道宗师白隐先生,你这等行径,不怕辱没棋道?” 锦衣公子面色一变,忙赔笑:“不知先生大驾,多有得罪……” 白隐先生摆了摆手:“听闻此处有融合天地人间的奇棋,老夫特来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