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眉梢一挑:“你确定?”
苏宜点头:“他亲口说的。”
——当然,她没说是在心里“听”到的。
萧煜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笑了:“夫人这‘读心’的本事,倒是有趣。”
萧煜指尖一弹,一枚石子飞射而出,精准击中库房旁的铜铃!
“铛——!”
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萧玦吓得一哆嗦,慌乱间竟失手将紫玉如意摔在地上!
“啪!”玉如意断成两截。
“完了!”萧玦面如土色。
萧煜这才慢悠悠地走出来,故作惊讶:“二弟,深夜来库房,有何贵干?”
萧玦强装镇定:“我、我听闻库房有异响,特来查看!”
苏宜缓步上前,温温柔柔地补刀:“二少爷真是心系侯府,连御赐之物都‘查看’到地上了呢。”
萧玦脸色铁青:“你——”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怎么回事?!”靖安侯带着管家和侍卫匆匆赶来。
萧煜立刻变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父亲!二弟他……他竟摔碎了御赐的紫玉如意!”
萧玦急声辩解:“不是我!是萧煜陷害我!”
苏宜适时“怯生生”开口:“侯爷,妾身方才亲眼所见,二少爷手持玉如意,不慎失手……”
靖安侯勃然大怒:“逆子!御赐之物你也敢动?!”
风波平息后,萧玦被罚禁足三月,库房钥匙正式交予萧煜掌管。
回院路上,萧煜忽然停步,似笑非笑地看向苏宜:“夫人今晚,表现不错。”
苏宜抬眸,与他四目相对:“彼此彼此,世子的演技……也很精湛。”
二人相视一笑,竟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萧煜忽然凑近,嗓音低沉:“不过,夫人能否解释一下,你为何能‘听’到二弟的心声?”
苏宜不退反进,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口:“世子不如先解释解释,影卫令牌……是怎么回事?”
夜风拂过,二人之间暗流涌动。
翌日清晨,苏宜刚梳妆完毕,丫鬟绿意匆匆跑来:
“小姐!不好了!老夫人派人来传话,说您新婚夜未圆房,有违妇德,要您去祠堂罚跪!”
苏宜眸色一冷。
——这是有人见二少爷失利,迫不及待来刁难她了!
第四章:祠堂罚跪?不,这是打脸的开始!
晨光微熹,苏宜刚踏入祠堂门槛,身后大门便"砰"地紧闭。
"少夫人就在此好好反省吧。"管事嬷嬷阴阳怪气地笑着,"老夫人说了,未得准许不得起身。"
青石地面寒凉刺骨,檀香混着陈旧霉味扑面而来。苏宜垂眸跪下,指尖却悄悄抚过袖中暗藏的银针——这是她今早特意准备的。
忽然,一阵窸窣声从祠堂牌位后传来。苏宜凝神细听——
["哼,等这贱人跪满三个时辰,腿就废了!"]
["谁让她敢帮着世子对付二少爷......"]
苏宜眸光骤冷。原来这青石地下竟暗铺寒玉,久跪必伤筋骨!
两个时辰后,苏宜双膝已痛如针扎。
忽然,头顶传来瓦片轻响。她抬头,正对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萧煜竟掀开屋顶瓦片,吊下一包东西!
"接着。"他唇语示意。
包裹里是厚实的毛绒护膝,还带着体温。苏宜刚系好,又见他递来个精巧手炉,炭火裹着药香,暖意瞬间驱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