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买的不是鞋，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购物翻车实录）
高跟鞋在动。
林悦站在客厅中央，呼吸凝滞。
那双黑色细跟鞋正一前一后地“走”着，鞋尖微翘，像某种活物在试探地面。
嗒、嗒、嗒——声音清脆得像是踩在骨头缝里。
她昨天才从老城区那家阴森的旧货店买下它。
店主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头，眼神浑浊，说话时总避开她的视线。
他说这鞋来自一座闹鬼的老宅，原主是个穿旗袍跳楼的女人。
林悦当时只当是老头为了抬价编的鬼故事，可现在，那双鞋正绕着她的拖鞋转圈，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
她猛地冲过去，一脚踢开那双鞋。
鞋飞出去撞上墙，啪地一声落地，鞋带自动系紧。
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你穿上了她的鞋，就别想脱下来了。”
林悦的手指发抖。
她点开短信，对方头像是纯黑的背景，没有一丝光。
她想删掉对话框，可刚按下删除键，屏幕忽然闪出一行血红色的字：
“她回来了。”
窗外，一只黑猫蹲在防盗网上，眼睛泛着幽绿的光，直勾勾盯着她。
它的嘴微微张开，像是在笑。
林悦后退一步，撞到了茶几。
玻璃杯翻倒，水蔓延开来，浸湿了地毯。
她弯腰去擦，余光却瞥见鞋架上的另一只高跟鞋——原本是平放的，现在却竖了起来，鞋口朝下，像一张张开的嘴。
她猛地抬头。
镜子里，她自己的倒影正低头看着那双鞋，嘴角缓缓上扬。
而现实中的她，分明没有笑。
第二天，林悦决定穿这双鞋去上班。
不是因为她信了什么诅咒，而是她受够了被恐惧支配的感觉。
她要证明，这只是一双普通的旧鞋，所谓的“灵异”不过是心理作用。
地铁上，她踩着高跟鞋走进车厢。
金属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格外刺耳。
几个乘客抬头看她，目光在她脚上停留太久，有人悄悄往旁边挪了位置。
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盯着她的鞋，嘴唇微动，像是在默念什么。
林悦皱眉：“你看什么？”
女人猛地惊醒，慌张摇头：“没……没什么。”
她迅速低头，手指紧紧攥着包带，指节发白。
林悦心里一沉。
到了公司，她刚坐下，同事张莉就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
“悦姐……你这双鞋……是不是从‘鬼市’买的？”
“鬼市？”
“就是老城区那个周日才开的旧货集。听说里面的东西，都是从死人家里收来的。”
张莉眼神闪烁，“前年有个女孩买了双红舞鞋，穿了三天就跳楼了。监控拍到她最后的动作……是系鞋带。”
林悦冷笑：“你信这个？”
张莉没说话，只是看了眼她的鞋，转身走了。
午休时，林悦在茶水间听见两个实习生小声议论。
“她穿那双鞋，走路声音都不对劲……”
“我昨天梦到她了，穿着那双鞋站在我床边，鞋带缠着我的脖子……”
林悦推门进去，两人立刻闭嘴，低头搅动咖啡，手都在抖。
她忽然意识到，不是她在穿鞋——是鞋在穿她。
晚上回家，她把鞋扔进衣柜最深处，锁上抽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