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嗯?这么好心?那我就恭敬不如……”元鹤刚想接过蛋糕,没成想是岑珏逗他玩,搁这炫耀有女孩子送他蛋糕呢!

我本也没想送给元鹤,虽然做工不咋滴,好歹是女士的一片心意,收下就要吃掉,免得坏了。

在勺子送进嘴巴里的那一瞬间,我思考了很多我的前半生,比如全宇宙都找不出这种咸口巧克力蛋糕这件事。

元鹤瞧着人不对劲,赶忙接了杯水送过来,看着人咕咚咕咚全喝了,这下看蛋糕的眼神都变了。

“岑珏,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以身犯险!”说完还竖个大拇指。

“因为我没有回礼开始对我谋杀了吗,这个女人好可怕。”我冷汗直流。

自那次见面后,我时不时就会碰到那个女人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张口闭口就是一个促膝长谈,见直球没用还耍礼物这种卑鄙的招数,虽然送的都是些男人必需品或者星网礼物排行榜上都能找得到的东西,没想到这次直接投喂生化武器了吗!

名片里写着亲手制作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怎么能指望看不见的人选对糖还是盐呢。

“那你还……”元鹤又闭嘴了,他想这兄弟口不对心又不止一次了,未婚妻送的东西一个不落地腾了一块空间放置,明明有好感还装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婚姻,恐怕那天晚上视频电话他吐槽的那些就是在跟他炫耀吧。

半个月内,不论白天黑夜,岑珏都能在某个地点碰到白忧,有时她身边会跟着看他不顺眼的女仆,有时是独自一个人截胡,还有次白忧不打招呼来岑珏办公室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墙,撞出鼻血来,连忙救急后,这女人还没有神经似的说自己没事。

把白忧当客户,把白忧当客户,我一直在心里重复这几句,这个天降未婚妻把平淡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真不敢相信,她的家族企业事务应该比我更忙才对,怎么比我还优哉游哉。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白忧看不见,需要亲自过目的东西估计被其他董事包圆,然后被架空了,以至于她闲的到处乱逛。

而且白忧精神抗性低,辅助盲人的装备对她来说跟淬了血的刀没什么区别。

每次想到白忧在眼前全黑的情况下还要笑着跟我说话,我就软了心,没法对她硬气。

就这样半个月下来关系也就更近一步了,我们都在金融上有共同的见解,谈论诗词歌赋,分享喜欢的歌,不过我并没有什么工作之外苦恼的事所以从来没试过白噪音辅助睡眠。我曾听她亲口讲述那段过往,一开始看不见又要怎样入眠,甚至还有既然睡着起床都是一片黑那为什么又要睡觉这种无厘头想法。

也是从一次我的失言开始,“你明明很快乐,但是你的眼里为何有忧愁呢?”我们的聊天都是基于积极的观念开展,可每次聊到她的见解时却有一种成熟无奈的感觉,所以我好奇地问。

我还能记起那次她的回复,“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原来是这样吗,哈。原来我亲爱的岑先生很敏锐啊,其实呢,是因为,我知道那年我出的题目,唯一的低分是打给我亲爱的未婚夫的时候,担心岑先生会因为这个开始敌恨我呢。”

那是星际人教育,10岁过后结束义务教育统一进入星际大学,那里没有年级之分,因为入学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遵循着以学识为师的观念,即使是舞勺耄耋,有学识亦可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