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晴猛地关上抽屉，胸口剧烈起伏。窗外的阳光明媚得不真实，与抽屉里那个阴冷的世界形成鲜明对比。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林夏。
"雨晴，你得来看看这个。"林夏的声音异常紧绷，"我在档案馆找到了一些...关于你家的资料。"
"我家？"苏雨晴皱眉，"这和铜镜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觉得你可能和柳巫女有某种联系。"
二十分钟后，苏雨晴站在市档案馆门口，初夏的阳光晒得她皮肤发烫。林夏在阅览室等她，面前摊开几本发黄的族谱和几张老照片。
"你看这个。"林夏推过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三个穿民国服饰的女子站在庭院里，背景隐约可见一座西式洋楼。最右边的年轻女子让苏雨晴倒吸一口冷气——那眉眼与她有七分相似。
"这是..."
"你曾祖母和她的姐妹，1922年拍摄。"林夏指着照片一角，"看她们身后的窗户。"
苏雨晴凑近看，窗户玻璃的反光中，隐约可见一面熟悉的铜镜摆在室内的桌上——蛇缠眼的纹路即使隔着近百年的时光依然清晰可辨。
"这...这怎么可能？"
"还有更奇怪的。"林夏翻出一本破旧的族谱，"你们苏家祖上有一支在明万历年间从江西迁来，族谱记载是因为'族女获罪，牵连全族'。"
苏雨晴感到一阵眩晕，扶住桌子才没有跌倒："你是说...柳巫女可能是我的祖先？"
"柳只是她的巫名，"林夏指着族谱上一行小字，"她本姓苏，叫苏念娥。因通晓医术常被请去治病，后来被人诬陷用巫术害人..."
苏雨晴的视线模糊了，耳边嗡嗡作响。如果柳巫女是她的先祖，那么她被铜镜选中就不是偶然——这是血脉的召唤。
"还有一件事，"林夏犹豫了一下，"你最近...有没有再做那些梦？"
苏雨晴想起昨晚的噩梦：她站在一个陌生的古老刑场上，双手被缚，周围是愤怒的人群。一个官员模样的人手持一面铜镜对着她，镜中映出的却是柳巫女的脸...
"昨晚梦到了刑场，"她低声说，"我觉得那是柳巫女被处死的地方。"
林夏突然抓住她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苏雨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皮肤下隐约可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