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必须向她郑重道歉!否则别怪我不近人情。」
他一字一字,冷漠又无情。
这刻,我彻底心凉。
难怪,上一世傅昱琛本来已经接受了我,主动提起纪念日该怎么过。
可得知沈汐客死异乡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却急转直下。
在家里,他宁愿当个聋哑人,也不愿意对我有所回应。
原来在他心里,我是嫉妒成性,追杀养妹的大恶人。
本以为我已彻底死心,对他没有任何期盼。
可此时,内心委屈突然涌上心头。
我环顾四周,希望有个人能帮我说句话,但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用愤怒谴责的眼神看我。
她们宁肯相信沈汐的一言之词,也不愿多麻烦去查一下监控。
真是可笑至极。
半晌,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喑哑道:
「对,是我的错,可以了吗?」
我不想再与他们多说一句,他们不就是想要我这个答案吗,那我便给他们。
我爸冷哼一声:
「给沈诗烟关禁闭,上八道锁,谁都不许给她饭吃,要是谁把她放出来,就直接辞退!」
被保镖拖走时,我听见沈汐故意大声道:
「昱琛,你平时温和,给了某些人不该有的期待,现在为我冲冠一怒,她肯定会心碎吧?」
傅昱琛静了一瞬,冷漠道:
「她蹬鼻子上脸,不配我给她好脸色。」
我自嘲一笑。
上一世,所有人都羡慕我,说我嫁了一个疼爱妻子的好丈夫。
却不知道,他对谁都好,唯独对我不好啊。
邻居家的小孩,独自一人在家吃饭被烫到嘴,他马上送小朋友去医院。
而我为做他爱吃的油炸鸡翅,被油烫到小腿,他看都不看一眼,只觉得我故作矫情。
可那明明是半锅的滚油,我的小腿当场被烫下一层皮,鲜血顺着我的腿疯狂往下流。
后来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治疗,我的腿落下一大块伤疤,还伤到骨头,导致我又变成瘸子。
我就这么带着伤疤,瘸着腿,过完后半生,直到我吐血而死那刻为止。
想到这些过往,我心一阵阵的抽疼。
是为自己不值。
还好这世不会再有这些事发生。
接下来,我被重新关进禁闭室,不知过去了多久。
脑海中走马灯闪过,濒死时,房门被打开,有人踢了如同烂泥般的我一脚:
「明天就是婚礼了,汐汐怕你捣乱,你这个祸害现在就走!」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清来人,只能从他的声音里辨别出,是我爸。
我指尖微颤,原来,我被关了整整五天了。
我伸手想去抓他的裤脚,让他先给我喝点水。
只是,手还没抓上他的裤脚,我爸直接提起我,将一个行李箱塞进我怀中。
他冷嗤一声:
「别装了,你是大小姐,谁敢真的苛待你,钱已经打过去了。」
我像死狗一样被推出别墅时,余光瞥到客厅里的钟表。
凌晨两点,悄无人烟。
院中,除了我一人,一行李,一车,一司机,什么都没有了。
就好像我来的那天,他们怕沈汐情绪激动,不敢大张旗鼓迎我,只让傅昱琛静悄悄把我接到家认亲。
车子启动,开向机场。
我向司机要了袋饼干,和一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