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从门外进来，脸色铁青。
“你还想胡闹！你要是再敢提一句报警，就别认我这个爸！”
“为什么？”
我终于崩溃了：“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我是你们的女儿啊！”
“信你？我们信你什么？”
我爸怒吼道：“信你凭空想象出来的东西，去毁了我们的美好生活？
骆雨晴，你清醒一点！我们骆家现在的一切，都是谁给的！”
我踉跄着退出病房，靠在冰冷的墙上。
门内，我爸的打电话的声音压低了，但我还是听见了。
3
“小腾啊，雨晴这个状态...你的提议我觉得很好。
找个专业的疗养院，让她去静养一段时间，对大家都好...”
疗养院？那不就是精神病院吗？
无路可走的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警局。
接待我的警察一脸和气，看我的眼神却有些熟悉。
“王太太？我昨晚也在王总的庆功宴上，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没有证据，我们不好立案的。
这属于家庭矛盾，您还是跟王总好好沟通一下。”
又是这套说辞，没有调查更没有立案。
那个装满摄像头的家比任何地方都让我恐惧。
只能再次回到医院，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至少这里有光。
我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生活和私密在网上流传，被几万人打赏。
我埋头不争气的哭了起来。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麻木地划开接听。
“姐，是我。”
是我妹，骆雨婷。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屏幕亮起，映出她那张和我一模一样，却总是神采飞扬的脸。
“姐？”
“雨婷！”
我哭得泣不成声，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她静静听着，眉头却越皱越紧。
“姐，你先冷静一下，这种视频...现在AI合成技术很发达。
说不定是谁的恶作剧，一个玩笑而已。”
玩笑？
我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那直播打赏的画面，我在房间和王腾的亲密举动，怎么可能是AI?！
我正想反驳，却瞥见身后不知何时，站着王腾和我爸。
他们一脸微笑的看着我手机里的妹妹。
“雨晴，你听听，连你妹都比你懂事。”
我爸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失望。
“老婆，我就说是个误会。别胡思乱想了，好吗？”
王腾似乎觉得时机正好，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递给我爸。
“爸，鉴于雨晴如今的精神状况，我建议暂时冻结她的银行卡。”
我爸连连点头，看都没看我一眼。
“应该的，应该的。”
就这样，我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疯子。
我绝望地看着手机屏幕里妹妹的脸，心如死灰。
就在这时。
视频里的骆雨婷不经意地抬手。
用食指在自己的下巴上轻轻敲了两下。
4
这是我们小时候玩间谍游戏时约定的暗号。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混沌的大脑瞬间清明。
她在演戏！
我深吸一口气。
我猛地把手机摔在沙发上。
发疯似的撕扯自己的头发。
“我不信...你们都骗我...都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