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柏鸢，”宿星渊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认真，“从我帮你担保的那一刻起，你，连同你的房子，就都是我的了。我不允许我的东西，被别人抢走。”
这霸道总裁式的宣言，换在平时，我可能会觉得油腻。
但在此刻。
“成交。”我说。
挂断电话，我看着电脑里的视频，又看了看手里的协议。
林楚楚，你不是会净化人心吗？
那我就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你这颗圣母之心，到底有多么肮脏！
第二天一早，八点整，封驰准时敲响了我的门。
他身后没有跟着林楚楚，大概是觉得我已经被彻底拿捏，没必要再让她这位活菩萨出面了。
“协议呢？”他伸出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把签好字的协议递给他。
他满意地翻到最后一页，看到我的签名，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算你聪明。”他收起协议，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
他回头，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
我看着他，缓缓地问：“封驰，我们在一起三年，你有没有……哪怕一秒钟，真心爱过我？”
问出这句话，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但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封驰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起来：“爱？柏鸢，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我们成年人之间，谈什么爱？我跟你在一起，不就是图你安分、省心，会照顾人吗？”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不过现在嘛，我已经不需要了。楚楚比你年轻，比你漂亮，能力比你强大百倍。最重要的是，她能给我带来我想要的一切。而你……”
他顿了顿，残酷地吐出两个字：“一文不值。”
很好。
我就是要他这份发自内心的傲慢和无情。
我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装出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明白了。”我声音哽咽地说，“我只有一个请求……我在这房子里住了这么久，有很多回忆。你能不能……让我跟它好好告个别？”
“告别？”封驰皱眉，“你想干什么？”
“我养了很多花花草草，它们就像我的孩子。我想……在我走之前，为它们浇最后一次水。”我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
也许是我这副可怜的样子取悦了他，封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随你便，给你十分钟。”
“谢谢。”
我转身走进阳台，拿起水壶，开始给我那些孩子们浇水。
我浇得很慢，很仔细。
我一边浇水，一边在脑海中，与每一盆植物进行着最后的交流。
“等一下，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害怕。”
“记住那个男人的脸，记住他的声音，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
“你们，是我最后的，也是最强的证人。”
那些花草，用它们最纯粹的意识回应着我。
“好的，妈妈。”
“我们不怕。”
“保护妈妈。”
十分钟后，我放下水壶，走回到封驰面前。
“好了。”
“那就滚吧。”封驰毫不客气地说。
我没有动。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封驰，你知道吗？我的超能力，其实有两个。”
封驰一愣：“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