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上会议，绿茶女同事故意开麦，所有人都听见我蛐蛐上司：
「讲PPT像唐僧念经，人倒是秀色可餐。」
后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上司穿着十七岁的校服，硬控了我一整晚。
1.
工位上，我还在对上班搭子激情吐槽：
「帅是帅，可惜长了张嘴。
「你听听他说话，跟唐僧念经有什么区别。
「你说我要是个木鱼多好，这会儿都功德圆满了。」
「小叶子你眨眼睛干嘛？眼睛抽抽了？」
话音落下，我突然意识到不对。
不是开会呢吗？怎么这么安静？
上班搭子叶美丽脸色焦虑，指着屏幕，给我使眼色。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线上会议里，那几百号人的头像框，此时只有一个没有闭麦。
不是我啊。
看到不是我的头像，我松了一口气，把心收回胸膛里。
紧接着又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
王丽华！
那不就是坐在我左手边的死绿茶吗？
我侧过头一看。
线上会议软件上，她的头像旁边，那个麦克风的图标，亮着绿光，还在随着我的呼吸一起一伏。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灵魂已经飘出天灵盖，在空中表演了一个360度托马斯全旋，然后当场去世。
手机嗡嗡狂震，叶美丽在我另一边一句话不敢吭，只是一味的微信消息轰炸。
「卧槽卧槽！那死绿茶麦没关！她故意的吧。」
「姐们儿你人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打120？」
「我已经开始帮你物色下一份工作了，你看环卫集团怎么样？五险一金，活儿也稳定。」
我没空回她。
因为屏幕上，顾唯开麦了。
清冷的声音传来：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江岚，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恨不得表演个当场去世，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能剐了身边的绿茶几眼。
然后怀着奔赴刑场的心情，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2.
「进。」
还是那道清冷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低着头，不敢吱声。
顾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在签文件，见我进来，停下了笔。
我顾不得偷看他俊美的脸，脑子里开始飞速运转。
被开除是肯定的了。
赔偿金N+1，我工作了两年，能拿三个月工资。
存款还有一点，省着点花，应该能撑到找到下一份工作。
衣柜里那几件贵的衣服可以挂咸鱼，还有我那个没用几次的空气炸锅……
「江岚。」
顾唯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破产清算计划。
我一个激灵，赶紧站直了，摆出最诚恳的认错姿态：
「老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在背后说您坏话，我就是一时糊涂，嘴巴比脑子快！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顾唯挑了挑眉，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生怕他觉得我认错态度不够好，于是开启了疯狂点头模式。
他沉默一秒，我点头三次。
他拿起水杯，我点头五次。
他喝口水，我点头十次。
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放在汽车中控台上的摇头娃娃。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