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主动？」
我懵了：「啊？是……是啊。」
他闭上眼，捏了捏眉心，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一丝我看不懂的烦躁。
「出去。」
「老板？」
「你若是不愿意……算了。出去吧，回去睡觉，立刻，马上。」
我灰溜溜地退出了办公室，心里一片冰凉。
完了。
这次是真完了。
我熬夜做的方案，不仅没能讨好他，反而让他更不高兴了。
他一定觉得我能力不行，不堪大用，准备要开除我了。
我的饭碗，要碎了。
5.
从那天起，办公室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顾唯对我的态度，比西伯利亚的冷空气还要冷。
他不再叫我做事，文件都自己处理，连咖啡都自己去茶水间泡。
我彻底成了一个摆设，每天坐在助理办公室里，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强烈的危机感让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后路做打算。
于是，我开始偷偷摸摸地，在上班时间，浏览各大招聘网站，更新简历，四处投递。
为了增加成功率，我采取了广撒网的策略，不管公司大小，职位高低，只要看起来还行的，我全都投了一遍。
甚至包括我们公司的死对头——盛世集团。
我寻思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顾唯肯定想不到，我敢把简历投到他对手公司去吧？
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聚精会神地跟盛世集团的HR聊得火热，对方表示对我非常感兴趣，约我下周末去面试。
就在我打字回复「好的没问题」的时候，一个黑影笼罩了我的工位。
我一抬头，就对上了顾唯那张阴云密布的脸。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的电脑屏幕，屏幕上，赫然是我和盛世HR的聊天界面。
「盛世集团？」他的声音又冷又硬，我却莫名听出了些委屈，「江岚，你好得很。」
通敌叛国被发现。
我感觉我离被打包扔出公司大门，只差一步之遥了。
我吓得赶紧关掉聊天窗口，结结巴巴地解释：
「老板，您听我解释，我就是……就是随便看看，了解一下市场行情……」
顾唯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留给我一个冷硬的背影。
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得更加如履薄冰。
更要命的是，祸不单行。
周五中午，我和市场部的一个男同事小张一起去楼下食堂吃饭。
小张是我老乡，平时挺照顾我的，我俩一边吃饭一边用家乡话聊天，气氛十分融洽。
吃完饭回公司，刚进电梯，就迎面撞上了顾唯。
他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我身边的小张，眼神瞬间冷得能掉下冰渣子。
电梯里一片死寂。
小张被他强大的气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电梯门一开，小张立刻脚底抹油溜了。
我硬着头皮跟在顾唯身后，大气不敢出。
快到办公室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冷冷抛下一句：
「江岚，注意一下跟异性同事相处的尺度。」
我：「？？？？？」
尺度？
我跟同事吃个饭，怎么就跟尺度挂上钩了？
难道公司规定，男女同事不能一起吃饭？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他是不是因为我投简历的事，开始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处处找我的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