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6突然躁动起来，她丢下牙膏，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饿...真的...很饿..."
我本能地举起喷雾："冷静点，566！想想草莓味牙膏！"
她扑来的瞬间，我闭眼按下喷头。
"阿嚏！"566打了个巨大的喷嚏，然后...开始咯咯笑。是的，一只丧尸，在笑。
"痒..."她指着鼻子，表情居然有点委屈。
我腿一软坐在地上："这末日一定是疯了。"
3
"听着，566，我们需要谈谈规则。"第二天早晨，我一边系鞋带一边严肃地说。
566蹲在角落，正在研究我的太阳能收音机，她用指甲在塑料外壳上划出了一道道痕迹。
"第一，不咬人。第二，不破坏我的东西。第三..."我顿了顿，"告诉我你为什么和其他丧尸不一样？"
566抬起头，淡紫色的眼睛在晨光中显得几乎透明："不...知道...醒来...就是这样..."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建议带目标前往熟悉环境触发记忆。任务进度：5%】
"好吧，"我叹气，"今天我们去城西的超市，那里应该还有物资。但你必须戴这个。"我递给她一顶渔夫帽和一副墨镜，"尽量...像个人类。"
566歪着头戴上装备，看起来像个准备去海边度假的时尚丧尸，如果忽略她露出的尖牙的话。
街道比我想象的安静。
566走在我身边，出奇地听话。
偶尔有丧尸经过，他们都对566表现出奇怪的敬畏，绕道而行。
"他们...怕我..."566小声说。
"怕你？"我挑眉，"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不...知道..."
超市门口，一具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骷髅提醒我们这里并不安全。
我握紧从五金店顺来的扳手，示意566跟紧。
货架东倒西歪，但幸运的是罐头区还算完好。
我正往背包里塞豆子罐头，突然听到566发出一声呜咽。
"怎么了？"我转头，看到她站在日用品区，手里拿着一支粉色的儿童牙刷，浑身颤抖。
"这...是我的..."566的声音突然清晰了许多，"妈妈...买的..."
系统疯狂闪烁：【记忆碎片触发！任务进度15%！】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货架后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至少七八只丧尸正朝我们冲来。
"566！掩护！"我大喊，同时摸向口袋里的镇静喷雾。
但566做了一件让我目瞪口呆的事，她站到我面前，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
冲在最前面的丧尸直接跪下了，其他的则像见到狮子的羚羊一样四散逃开。
寂静重新降临后，566转身看我，表情困惑："我...不知道...能这样..."
我咽了口唾沫："看来我们有很多事要弄清楚，对吧，超级丧尸小姐？"
566突然伸手摸我的脸，冰凉的触感让我一颤："你...流汗了...害怕...我吗？"
我诚实地说："有点。但更多的是好奇。"
她收回手，从货架上拿下一包棉花糖塞给我："给你...甜的...让人...开心..."
我忍不住笑了："谢谢。不过下次，也许我们可以从'不吓唬同伴'开始学起人类礼仪？"
566认真点头的样子，让我暂时忘记了她是个本该吃我脑子的丧尸。
4
"往左！往左！"我死死抓住566腰间的绳子，她正以惊人的速度在废弃车辆间跳跃穿梭。
三天前，我们发现城北游乐场可能有566的记忆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