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着头皮又凑近摇钱树，强忍着恶心深吸一口气，脸都绿了：“现在…现在闻起来是香的！真的是香的！”
林雪也赶紧点头，眼泪都快被熏出来了，但还要强装笑容：“对对对，是我们刚才感冒了，现在闻起来确实很香！好香好香！”
看着他们强忍恶心却不敢表露，甚至还要违心夸赞的样子，我差点笑出声来。
“那就好。”我脸上的担忧瞬间消散，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既然你们也闻到香味了，说明你们对我们家没有恶意。我刚才还真的担心了呢。”
季辰松了口气，但眼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
他试探性地问：“青青，这摇钱树真的这么神奇吗？为什么我们刚才会闻到不同的味道？”
“当然神奇。”
我认真地点头，“这可是开过光的圣物，能辨别人心善恶。刚才你们闻到臭味，说明内心还有杂念。现在闻到香味，说明你们的心已经纯净了。”
林雪眼中闪过贪婪，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声音带着渴望：“那我们把它带回家后，它还会保持这种神奇的效果吗？”
“当然会。”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不过，如果心术不正的人长期接触它，后果会很严重。”
季辰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什么后果？”
我压低声音，眼神变得深邃而神秘：“轻则霉运连连，家破人亡，重则…”
我没有说完。
季辰和林雪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忐忑和恐惧。
但很快，林雪又“虚弱”地靠在季辰怀里，声音带着绝望：“辰哥哥，我真的需要它…没有它我会死的…就算有风险我也愿意承担…”
季辰看着她苍白的脸，最终咬咬牙。
颤抖着手抱起那盆散发着恶臭的摇钱树：“走，我们回家。”
看着他们抱着浇满黑狗血的赝品离开，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4
我回到房间，打开藏在送给林雪的“护身符”里的微型摄像头。
画面清晰得让我恶心。
他们将那盆散发着恶臭的假树，郑重地摆在公寓中央，眼神虔诚得像在朝拜什么神明。
林雪冲进洗手间狂洗手，水声哗哗响了十几分钟。
她出来时脸色惨白：“辰，这味道洗不掉！苏青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季辰不屑地冷哼，那表情让我想起前世他踩着我尸体时的嘴脸：
“她那个恋爱脑，怎么可能发现。我找的玄云道长说了，苏青的命格和这树相连，是她的本命灵植。”
我握紧拳头。
原来前世我的惨死，背后还有这样一个道长！
“只要我们用血举行'夺气'仪式，她的财运、天赋，甚至生命力，都会转移到我们身上。”季辰的声音透着残忍的兴奋。
林雪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
“那我的创业项目就能拿到投资，你也能架空她父亲的公司了？”
“没错！”季辰拿出几张黄色的符箓，“我们开始吧。”
看着他们划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入那盆浸满黑狗血的泥土里，我差点笑出声。
蠢货。
他们开始念诵咒语，将自己的气运，与这盆污秽之物，死死地绑定在了一起。
我关掉监控，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
第二天，林雪满脸兴奋地给季辰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