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弟弟的女友急匆匆赶来了。
母亲一看见我，眼睛就红了，上来抬手就给我一巴掌。
“你怎么回事！你弟出事你都不管？是不是没照顾好他！” 她嗓门尖利，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
我捂着脸，心里冷笑。
前世就是这样，弟弟不管闯了什么祸，她都能把错安到我头上。
好像我天生就该为弟弟的烂事买单。
这时，诊室里传来弟弟的惨叫。
“弟！我弟呢！” 他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我站在原地没动，冷眼看着诊室门。
不用想也知道，等会儿他那点见不得人的秘密，就要彻底曝光了。
3.
护士拿着手术同意书跑出来，催着签字。
他的女朋友阮晓雯接过笔，眉头紧锁：“到底是什么病？这么急着手术？”
护士压低声音：“病人肛门里…… 有蛇，得马上取出来，不然有危险。”
阮晓雯手里的笔 “啪” 地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
她猛地转头看向我，声音发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弄成这样？”
母亲在一旁还没弄明白，见阮晓雯冲我嚷嚷，立刻护犊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儿子出事，她这个当姐姐的能脱得了干系？肯定是没照顾好！”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签字救人啊！”
阮晓雯气得浑身发抖，突然拔高声音吼道：“照顾？他是乱搞关系才弄成这样的！”
这话一出，走廊里瞬间安静。
接着就有人忍不住偷笑，还有人掏出手机偷偷拍照。
我站在旁边，没说一句话，也没去阻止。
前世，阮晓雯后来知道了真相，跟弟弟闹得天翻地覆。
母亲那时候才明白过来，不仅没怪弟弟，还到处搜罗土方子给他补身体。
我当时也存了私心，阮晓雯托我查那个男人底细时，差点给她指了个不靠谱的人。
这一次，就让她亲眼看清弟弟的真面目吧。
母亲被阮晓雯的话惊得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指着阮晓雯骂：“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
阮晓雯没理她，捡起地上的笔，在同意书上狠狠签下名字，手都在抖。
3.
母亲听阮晓雯喊得大声，急得脸都白了。
她往前凑了两步，伸手就想去捂阮晓雯的嘴，嘴里嘟囔着：“你小声点！别瞎嚷嚷！”
“我看他就是晚上走路没留神，摔进草堆里，才让蛇钻了空子。” 她梗着脖子替弟弟挽尊，声音却虚得发飘。
我在旁边看着，心里犯嘀咕 —— 她这反应，怕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手术室的灯灭了。
刘医生走出来，说手术挺顺利。
护士把弟弟推回病房，他脸色还有点白，麻药没全过，说话没力气。
看见阮晓雯站在床边，他动了动嘴想解释。
阮晓雯没等他开口，扬手就甩了个巴掌过去，“啪” 的一声脆响。
“你还想骗我？” 她眼睛通红。
母亲立刻扑过去护着弟弟，冲阮晓雯喊：“你敢打我儿子！”
“再护着他，连你一起打！” 阮晓雯瞪着母亲，声音里全是火气。
她转头盯着弟弟，一字一句问：“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弟弟眼神躲闪，嘴硬道：“不是…… 你别听人瞎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