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我耳畔一缕散落的头发,动作带着一种熟稔的亲昵,眼神幽深。
“秦乐初,”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悦耳。
“好,都听你的。”
04
第二天,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
我蜷在陌生的大床上,身上还穿着容聿助理送来的丝质睡衣。
“嗡……嗡……”
手机在床头柜上不屈不挠地震动着,旁边放着我取下来的钻戒。
屏幕上,“之白”两个字疯狂跳动。
从昨晚深夜到现在,这是他给我打的第一通电话。
我没接,随后是消息提示音。
“乐初,你在哪?怎么不接电话?”
“林墨说的都是气话,玩笑开过头了而已。”
“你在哪?我有事找你。”
最后一条,带着他惯有的笃定和施舍:
“闹够了没有?她真的只是兄弟!你连这种醋都吃,还有完没完?昨晚在夜色喝多了,所以就没回来。”
夜色,是一家酒吧。
我以前追在他身后时经常去。
每次都是他喝醉,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他,林墨穿着露脐装和热裤同他们嬉笑打闹。
我也曾吃过醋,和他大吵。
他却一脸不耐烦:
"你别无理取闹了好不好,林墨在我眼里就是男人,我们没什么区别。"
"当初是你非要跟我在一起的,我们说好各自不干涉,你现在凭什么来管我的社交圈子?"
"你竟然怀疑我?还说什么爱我?"
"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也只爱你,别的女人在我面前脱光了我都不会有反应。"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
换上简单的T恤牛仔裤,我走出卧室。
偌大的房间很安静,空气中弥漫着顶级咖啡豆的醇香。
餐桌上放着一份早餐,旁边压着一张便签纸:
“早餐趁热。助理在楼下,有事吩咐他。晚上见。”
05
让容聿助理将我送回我和沈之白之前的住处。
一口气收拾好行李,又从裤兜里掏出那枚钻戒放在茶几上。
正准备出门,沈之白电话就又打了进来。
"小墨肚子有点不舒服,我这几天要在医院陪她,周末回家。"
"她这几天胃口不佳,你待会儿熬点鸡汤送到市中心医院,你熬汤技术最好了,小墨肯定爱喝。"
我扯了扯嘴角,
"没空。"
"你怎么会没空?你每天不是逛街买东西就是做美容,你连这点小事都不愿帮我做,还说什么爱我?"
见我没说话,他又温柔的哄着我:
"初初,你最体贴了,林墨父母都不在了,也无亲无故的,她只有我了。"
“别忘了,当初我为了救你,牺牲了多少,你就不能为我做一点点小事吗?”
我明明想立刻挂掉电话的。
但最终还是开口说了个“好”字。
初见他时,他为了救被车撞伤的我,错过了考试。
失去了物理竞赛名额。
我想,那就当还给他了吧。
"记得带鸡汤,你自己打个车来吧,小墨非要我陪着,走不开,就不来接你了。"
说完不及我回答,就挂了电话。
心里苦涩蔓延,将近10年的追逐,我终究还是放不下。
放下行李,从冰箱里拿出食材。
他从小娇生惯养,含着金汤勺出生,我心疼他要应酬,也不放心他吃外面的食物,所以和他在一起后就努力钻研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