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起她在我面前，为宋远征的死「悲痛欲绝」，可她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我当时没看懂的得意。
我记起宋远征临死前，指向窗外的那个动作。
那天，李薇薇就站在窗外的人群里！
一个可怕到让我浑身发冷的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原来是你。
一直都是你。
我最好的闺蜜，李薇薇。
6
我拨通了李薇薇的电话。
那头传来她一贯甜腻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关心。
「暖暖？真的是你？你还好吗？」
我捏着手机，指节泛白，声音却尽量平静。
「薇薇，好久不见，出来坐坐吧。」
「当然好，我好想你。」
她选了我们以前最喜欢去的那家咖啡馆，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变。
她还是那么光鲜亮丽，妆容精致，而我，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暖暖，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她握住我的手，满眼心疼。
「宋远征他……唉，我知道你恨他，现在他遭了报应，你也该放下了。」
她轻描淡写地提起宋远征，像是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放下？
我差点笑出声。
我低下头，目光却被她手腕上的一条手链吸引。
那是一串黑沉沉的木珠，上面刻着一种扭曲的符文。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父亲日记里那些潦草的字迹瞬间清晰。
「邪恶符号……扭曲因果……」
我强压下心头的巨浪，抬眼看她。
「薇薇，宋远征死了，你……不难过吗？毕竟是夫妻一场。」
她脸上的悲伤恰到好处，像一出排练了无数遍的戏。
「当然难过，可他毕竟做了那么多错事，或许这就是命吧。」
可我分明看见，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得意和嘲弄。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愚蠢的猎物。
「我去下洗手间。」
我起身，脚步有些虚浮。
趁她不注意，我飞快地拉开她放在座位上的手包。
一张折叠的便签，上面是一个地址，字迹歪斜。
地址旁边，是一张黄色的符纸，明明是纸，却透着一股刺骨的阴冷。
我猛地想起了父亲日记里的警告。
「仪式……媒介……地点……」
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李薇薇，就是她。
我回到座位，她正优雅地搅动着咖啡，眼神却在我脸上逡巡。
「暖暖，你脸色更差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状似关心地问。
「你出狱后，叔叔的遗物都还在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她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比如，一个造型很古老的香炉？」
我看着她，看着这张我曾无比信任的脸。
内心深处的悔恨和愤怒交织成一张巨网，几乎让我窒息。
我摇了摇头，挤出一个虚弱的笑。
「没有，都处理掉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掩饰过去。
我确定了。
她不仅是幕后黑手，她还在觊觎那个要了我半条命的香炉。
好啊。
太好了。
李薇薇，这场戏，我们慢慢唱。
7
李薇薇包里那张写着地
